小小蝼蚁,亦可翻天。 且说杨丑奴差点被丁长生以五雷正法一击必杀... 被逼无奈之下,杨丑奴只能翻出家底现出那尊代表身份的八臂菩萨金身。 金身一现,情形扭转。 宛若蝼蚁的丁长生本想借妖剑之锋斩下其中一臂,但凡俗之物岂能掺和其中。 眼瞅着丁长生便是要被两只巨掌拍成肉泥,一道猩红血光却陡然乍现。 血光凛凛,邪气森森。 一句“拿来吧你”包含所有... 伴随着两根巨型手指的轰然掉落,周遭众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脱困的丁长生纵身一跃便是脱离了八臂菩萨的攻击范围,而手上早已是鲜血淋漓的杨丑奴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那股气息...” “不是五雷正法!!”
杨丑奴可以万般确定,以丁长生对五雷正法的掌握根本不足以那般轻易的斩断八臂菩萨的手指。 眼下唯有一种可能! 血莲教!! 杨丑奴虽然猜到了个大概,但他心里偏偏不信这世间竟有如此奇人。 能将正邪之法完美平衡! 十年前,从龙虎山败兴而归的他也曾立下宏愿想要将佛道两家完美平衡。 在深宫内院的青铜大钟旁这么一坐便是整整十年... 可光影不再,岁月如梭。 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旧没能参透其中玄机,也许他早在不经意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佛家与道家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对立面。 就如同天地阴阳一般,自诞生之日其早已注定。 这种信念原本是杨丑奴道心清明的关键,可偏偏今日他却眼睁睁看到了丁长生这个一个后辈完成了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愿望。 肆意的狂笑声,尤为刺耳。 道心不稳,佛心不纯的他竟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给我死!!”
杨丑奴不顾一切的出手,身后那八臂菩萨手中各色法器也成了收割生命的镰刀。 奈何丁长生身法实在灵活,面对道心不稳,心态失衡的杨丑奴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神锋妖剑虽然伤不了其身后法身,但却不代表伤不了杨丑奴。 一剑,两剑,三剑!! 犀利剑光宛若蝴蝶穿花,鬼魅却也难觅踪迹。 深得无影真传的丁长生又加了自己对剑道的感悟,让本就鬼魅的剑招更加难以捉摸。 断筋,削骨,剔肉! 剑剑要害,招招致命。 可杨丑奴此刻硬是顶着一口气不愿倒下,只听得怪叫一声。 伴随着身后无数拳头让丁长生无法抵挡,单单靠着身体硬接了几拳便觉体内逆血翻涌,不敢硬抗。 只是杨丑奴刚要迈出一步,心弦陡然略过一阵剧痛。 哇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逆血便是喷了出来,显然以其身体想要再催动背后法身已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要强行施展,只怕不等丁长生身死自己便是要落得个心脉尽断的凄惨下场。 但此刻入魔的杨丑奴哪里管的了这些,手中印诀变幻强行压下一口涌上来的逆血。 作势便要再度朝丁长生杀来,而硬抗了几拳的丁长生半跪在地上看样子已是强弩之末。 可随其衣袖一抖两道寒光一前一后激射而来,叮叮当当被杨丑奴出手当下。 “我还是那句话,今日谁都救不了你!!”
目眦尽裂,鲜血入眼。 天子一怒服尸百里,金刚一怒凡人胆寒! 可突然,一杆小旗出落于丁长生之手! 翻卷的旗面上好似无数鬼影晃动,原本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杨丑奴竟是心生退意。 可即便如此,却依旧逃不过这白骨幡的追逐。 三颗绿豆大小的光点,落在杨丑奴的身上。 眉心,心脉,丹田! 三处之地,处处皆死穴要害。 被白骨幡锁定的杨丑奴竟宛若行尸走肉呆立当场,无法动弹。 丁长生手捏摄魂印诀,一股莫大的吞吸力转眼让杨丑奴目露惊恐之色。 “不...这不可能....你!”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 鬼风呼啸间,三魂落旗面。 阴煞流转间,七魄入旗杆。 杨丑奴整个人轰然倒在地上,而其身后将要冲丁长生落下的拳头也将将悬在半空陡然如砂砾般消散一空。 杨丑奴,死了!! 而匆匆收起小旗的丁长生也是再也忍不住仓皇喷出一口酝酿已久的逆血! 气息的萎靡伴随着体内抑制不住的心脉狂跳... “没想到摄魂法术同白骨幡结合起来,威力竟是这般大!”
“可这代价却....” 为了压制杨丑奴的生魂,此刻的丁长生整个人好似被抽离了全身血脉一般,没有半点力气。 杨丑奴虽死,但却不代表周遭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卒将领会轻易放过他。 无论是城武卫,还是大理寺总得找个合适的替罪羊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当街杀了杨丑奴的丁长生无疑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当街杀人,其罪当诛!”
“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
适时出来抢功的严森也是颐指气使的让手下将丁长生五花大绑的押回去。 若是平常,这些寻常兵卒在丁长生面前哪里有一将之和,单单是那柄妖剑神锋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奈何此刻丁长生四肢宛若灌铅,眼皮恰似打架。 眼瞅着就要落入一众兵卒的手中,自远处而来两个身影却是将严森的如意算盘彻底打乱。 “西凉王府之客卿,我看谁敢动他!!”
底气十足,无人出声。 身着华贵衣袍的徐仲山身后跟着那阴郁老奴一步步朝此地缓步走来,虽然其全身上下看不到一点修为波动,可这股气势却令严森眉头一皱。 “世子殿下,此人当街杀我北朝重臣,又是昨夜作乱皇宫之首恶。于情于理我都得抓其回去面圣。”
“还望世子殿下不要插手,不然在陛下面前我可...” 只是其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却是令其喷出一口逆血。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和我说话!”
原来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正巧打的严森一个趔趄,左脸转眼红肿就好像被人隔空抽了一巴掌。 周遭兵卒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自是不敢作声。 而大理寺的那几位眼见来人是西凉世子徐仲山,当然也是心生退意不愿插手。 丁长生同徐仲山二人心照不宣,那枚适时的石子正是出自丁长生之手。 眼见徐仲山走来,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后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