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悠心中有些疑惑,慢慢地试探性地转过头想要看一眼暴君到底又想搞什么鬼,脖上却猛地一痛,整个人就此昏睡过去。昏睡之前,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龙脑香。蓝眸颜色深了些,但唇边笑意不减,“母后这是说哪里话,孩儿哪敢啊!孩儿只是不想母后太过操劳。”
不想,太后却冷冷一笑,“皇上,你当真是在关心母后吗?”
顿了顿,将刚才流露的不悦收了起来,略微和颜悦色了些才说,“你若是当真不想母后操劳就该早日让哀家也尝尝抱孙子的滋味!”
“是,孩儿知道了。”
陈禹微微颔首。“既然皇上这么说了,哀家就放心了,但愿皇上不会让哀家等太久。”
太后颔首,凤目缓缓合了起来,“哀家累了,皇上若没有其他事就跪安吧!”
陈禹听闻此言,起身,稍稍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待陈禹离开不久,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静静地跪在地上。许久,太后才缓缓开口,“都办妥了?”
“是!”
女子恭敬地答道。太后没有睁眼,只是疲惫地挥挥手,只是女子却没有立即离开。“太后,不知您答应臣妾的事……”凤目这才缓缓睁开,不怒自威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胆敢威胁哀家的人,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
地上的女子身体微微一颤。“不过,”太后语锋一转,又闭上了眼睛,“你的功劳哀家不会忘记,下去吧!”
女子这才惊喜地拜了一拜,“臣妾多谢太后,臣妾告退!”
待女子离去,屏风后才走出一人来。“姑妈~~”那人容貌亦是倾国之色,她撒娇着走至太后跟前,“姑妈,您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啊!”
凤目睁开之后,一直冷漠无情的眸底见了眼前这个女子,才慢慢升起一丝暖意,“傻孩子,姑妈这还不是为了你的皇后位置。”
“可是……”那女子,也就是静妃一听这话,惊喜不已,但转而却嘟着嘴,“可是若是让姚淑妃生了皇子,那静儿这皇后不是会受到威胁?!”
凤目斜扫一眼静妃,“有哀家在,谁敢动你?”
静妃一听,顿时整个人都腻进太后的怀里,“静儿就知道姑妈对静儿最好了!”
石门打开,空无一人。整个石室就这么丁点大,根本藏不住人。陈禹仔细寻找无果之后,黑着脸从石室走了出来。难道她自己逃走了?一想到这个可能,陈禹身上的肃杀之气立即不自觉溢出来。“蓝越!”
“属下在!”
蓝越立即从外走了进来。“她是不是逃走了?”
“不是。”
蓝越略一迟疑,“是被人带走了。”
陈禹听到不是他自己逃走,整个人人顿时发送了下来,身上的肃杀之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说。”
只要不是自己逃走,陈禹无所谓。既然被人带走,说明对自己有所要求。既然有所要求,人的安全自是不用自己担心。刘小悠昏昏沉沉地醒来过,现在连转头脖子都能传来酸疼,所以,她只能认命地望着对面斑驳的墙壁发呆,想着自己这次又是找了谁的道,又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暴君的寝宫中这样明目张胆地将人带走。这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黑屋,四面八方全是墙壁,斑驳,掉落,充分说明这个地方的荒芜。不想动也不敢动。从上到下,从脖子到后背到后面,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痛的。“刚才公主带着太后的玉牌来到寝宫,说是走丢了一个不听话的小太监,然后姚淑妃就带着人进去搜,属下被公主拦在外面,不许进去。”
蓝越跪了下来,“卑职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陈禹微微眯起眼睛,“公主,太后,姚淑妃?”
半响,缓缓勾起唇角,嗜血的笑容从唇边扩散开来。“蓝越,去将你哥和凝儿叫回来,就说假期临时取消,有更精彩的好戏等着他们。”
蓝越稍一愣,随即低头,“是!”
从飞雪殿出来,后背已是一身汗,却不敢有片刻停留地急速向那个山谷飞去。“什么?假期取消?”
凝儿瞪大眼睛,不满地撇嘴,“喂,蓝越,这是你失职,干嘛要拉上我们啊?!”
她好不容易才将蓝武这个心头肉的气抚平,还没来得及享受美味呢!“哥,我先走了。”
蓝越直接将凝儿的不悦忽略不计,走出小茅屋之前掉转头看着凝儿一脸严肃,眼睛却闪着狡黠,“凝儿,若是刘小悠出事,说不定皇上就得勉强接受你了。”
说完,便立刻消失在眼前。凝儿被气得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待转头看向自己的心肝宝贝时,发现他那稍稍缓和的脸色已经又结了一大块冰。“武……”“回宫。”
蓝武越过她,直接追随着蓝越的步伐而去。凝儿妖媚的脸蛋顿时如苦瓜脸一般,想到罪魁祸首,又恨得牙痒痒!“常在德,若是太后来请,就说朕去看望那个好皇弟,逍遥王了。”
陈禹吩咐完,便带着急急赶回来的蓝武和凝儿离开了。蓝越留了下来。他有重要的事要做。不稍片刻,太后那边便有人来请皇上过去一起赏花,常在德谨慎地措辞将皇上的意思表达了。太后正坐在御花园,赏心悦目地看静妃在那表演拈花一笑。人若是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开心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感觉身上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疼痛,刘小悠尝试着扶着墙壁要站起来。“吱呀!”
门开了。刘小悠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放弃站起来,重新乖乖地坐回地上,摆出一脸即将离世的表情。又一声石室的门开声音。外面的光线突然射了进来,刘小悠有些刺眼地皱眉。又一个声音,应该是石室的门关了。刺眼的光线消失了,那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刘小悠低垂着眼睛,望着地面。眼前的地上出现两双漂亮的绣花鞋,和这脏乱的地板形成反差。“什么?”
太后听完小贵子的转述,惊讶地从凤榻上坐起。小贵子急忙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敢再多说半句话。“逍遥王?”
太后低声念了一句。“姑妈,怎么了?”
正在舞蹈的静妃见太后的反常,惊讶地停下来,走至一旁,见她那千年少变的雍容华贵竟有一丝慌乱,小心地问。刘小悠略一迟疑,女人?难道自己昨天晚上和暴君的事已经人尽皆知,所以惹来后宫女人的报复?只是,为什么其中一双绣花鞋那么小?小得好像是小孩子才穿的,难道暴君不仅杀手也要,连小女孩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