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来拜见舒氏了,成婚之后第一次来拜见舒氏。死后就算多大的荣待,又有何用,连死都不能见最后一面,天子到底是怎样的想法。舒氏是等待了多久,才会郁郁而终?两人漫步回的洛阳城,集市上热闹非凡,与以前的一切相同,那么的热闹。两人一同抬头看屋顶,相视一笑。提气向屋顶越去,海泪气喘吁吁的,不过就将近一个月没练过轻功了。居然会这么累,想来自己这段时间吃的太多了,站在屋顶居然有些眩晕,胸中翻滚着就像要吐出来了,干咳了半天才平静下来。方才发现,除了自己和舒月明还有应扬也在一旁,拍了拍胸口,冲着应扬尴尬的笑了笑。“王爷还是这般惬意人生啊!”
应扬先开口说话。“哈哈!”
舒月明笑笑,“这里没有王爷,也没有下人。在这里只有海泪夫君,舒月明。”
“那你是不是要喊一声表哥啊?”
海泪偏着小头看着舒月明,笑的甚是开心。应扬咳咳了几声,“海泪,这个于理不合。”
“怎么会于理不合呢?五哥和六哥比他年小,他都喊哥哥啊!你是我表哥,也是我哥哥啊!”
海泪说的头头是道,舒月明咳咳了半天才说道:“月明娶了海泪,喊一声表哥不为过,也没有什么于理不合的。”
“那应扬就受了,舒兄。”
海泪呵呵的笑了笑,三人也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海泪知道,表哥还是忘不掉那个人,虽然离开京城了,还是忘不掉。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这儿眺望她住过的地方,他们一起来过的地方。是有好多的问题,却是一不敢问出来。看了看舒月明,只好什么也不问,他们瞒着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不担心而已,自己又何必让他们费心呢?海泪不知怎么了,突然感觉有些凉凉的,向着舒月明靠进了些。目光四处的游走着,半响才惊讶的回头看着舒月明,指着人群中的人,结巴着说道:“殷……殷泰,他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在这儿?”
海泪这么惊讶的原因,不是殷泰为什么会在这人?儿时殷泰身边的那个人是表姐,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块儿的?殷泰那榆木的样子,表姐怎么就和他走一块儿去了?应扬惊讶的样子不亚于海泪,两人均是瞧着舒月明,哪知舒月明半响才说出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和殷泰自小一块儿长大,亲如兄弟。我这次回来洛阳也有意向夫子和夫人提亲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海泪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自己还是闭上嘴巴好好呆着吧!应扬还没来及开口,舒月明接着说道:“应夫子和夫人不是嫌贫爱富之人,我想应该不会反对的。你说是吧?应兄?”
应扬咳咳了几声,“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看着两人随着人群远去,海泪有更多的问题堵在口中。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又是怎样在一起的?自己和舒月明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见过殷泰,一直到应扬将自己带出宫里,方才第一次见到殷泰。应扬自是识趣之人,也没有久留,便离开了,留下两人。想了半天,海泪还是想不通,很是不情愿问他,还是开口说道:“我确定我以前没见过殷泰。”
“父皇和盖吴一战,殷泰受伤。”
舒月明停顿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好半响才说道:“我那时……那时……”“到底什么嘛?”
舒月明这么吞吞吐吐着,海泪真有些无奈。“我那时……心急见你,直接从军营来了洛阳,殷泰硬是要追随。我无法,只好将他一同带来。他在客栈疗伤,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和你表姐认识了。”
幸福就是这般吗?那个时候起,他就在寻找自己了,虽然现在才知道,虽然这其中有误会,可是现在都好了。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我那时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和拓跋谭一起吗?”
舒月明伸手将海泪拥在怀里,下颚抵在海泪肩头,笑了笑:“我那时是奉旨来洛阳了,早已经知道你在书院。”
“是五哥告诉你的?”
海泪想起那个时候,五哥避着自己不见,却将自己的下落告诉舒月明了,这还真是矛盾了。舒月明摇了摇头,“不是,六哥告诉我的。”
六哥,居然会是六哥告诉舒月明,自己下落的?海泪还真有些想不明白了,自顾的笑了笑。又回到初始的地方,别有一番感慨,这儿的一切都是那般美好!拉紧了舒月明的手,靠进他怀里,今晚的月亮不是一般的圆。舒月明,能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事情!沧海泪,若不是遇见你,我将一生都感受不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