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的游历了一番,回到白云山已是初冬气候,海泪将最厚的衣服翻了出来穿在身上。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一岁多的沧孤鹜,粉嘟嘟的小脸,挣扎着从嫂嫂手中跑到海泪怀中,真的好可爱。“孤鹜,姑姑好喜欢你哦!长大了一定像姑姑一样可爱。”
海泪左右的亲着孤鹜的脸颊,小孤鹜咯咯的笑着。沧渤偏着脑袋似在思考,半响才说道:“小七,孤鹜要可爱那也像我才是。”
沧渤做着鬼脸,海泪噗嗤的笑了笑,也对哦!小孤鹜要像也像六哥才是。没过几日,爹爹和娘亲也回了白云山,还有几位哥哥,这一年的新年,白云山异常的热闹。海泪都记不得了都多久了,一家人可以大团圆的过个新年。前几年哥哥们都是有事情不能回白云山,自己也有三年没有白云山了,现在大家都团聚了。好事双喜临门,二哥带回了准二嫂,二嫂是刘宋女子。海泪觉得大嫂已经够漂亮了,可二嫂的漂亮却是让人感觉眼前一亮,二嫂的美丽与魏朝的女子有些区别。爹爹娘亲决定,过了新年便为二哥和二嫂完婚。海泪这次没有去洛阳办年货,说过都不去洛阳,两位嫂嫂都去了洛阳。海泪跟着母亲带孤鹜,带孤鹜很好,很多时间都是在睡觉,醒了,给他弄点吃的就行了,原来小孩子这么的好带。母亲也不像以前那样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谆谆教导了,海泪想原来自己真的长大了。大哥大嫂的婚礼,是在大嫂家完成的,海泪没有参与。二嫂的凤冠霞帔是自己亲手秀完的,穿在身上也是那般漂亮。那一身的红色甚是刺眼,那天穿在宗怡身上的嫁衣也是这么的红红火火的。一年多了,都快两年的时间了,他们不再是新婚燕尔,可能都有其他孩子了吧?不知道带着孩子的他会是什么样子。爹爹和娘亲也是一身红色的衣服,红红火火,二嫂在二哥的牵引下向爹爹和娘亲行礼。二嫂手中端着茶水满脸幸福的模样,对着爹爹和娘亲说着:“儿媳请爹爹娘亲喝茶。”
爹爹和娘亲一同接过茶水,娘亲抚摸着二嫂的头顶:“乖,起来吧!只是白云山太过冷清,委屈你了。”
二嫂满眼温柔的瞧着二哥,摇了摇头:“儿媳不委屈。”
海泪看到哥哥们闹洞房的本事又小小的羡慕了一次,再世华佗之称的沧渊也毫无招架的能力。别看二嫂小巧玲珑的模样,却是豪气冲天,甚是好爽,连一向沉默的五哥都说着:“二嫂,五弟真是刮目相看了。”
二嫂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答道:“却怕嫂嫂我这个样子吓到弟弟们了。”
二哥都被晾在一旁了,海泪笑了笑,二哥是怎么会让二嫂倾心呢?真是个木鱼脑袋,二嫂那么活泼好动,不过两个人倒也绝配了。甚是热闹,身体里堵得难受,看着哥哥们和嫂子闹得厉害,转身便离开了新房。月上枝头,弯弯的悬挂在天空中。酒从口而入,还是那么的烧疼,被呛得咳嗽了起来,酒真的不能喝,这么的难过,还是想喝了,喝了之后就可以不能想那么多了。不知道表哥怎么样了,婵姐姐呢?他们一定时常能见到对方的,只是不能相守而已,自己当日不告而别,表哥和婵姐姐一定也担心自己了。“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喝酒还用学吗?”
沧泽斜视着海泪,将海泪手中的酒瓶拿了过来,喝了一口,一副享受的表情,“四哥的名酒真是不错,下次喊四哥多带回来一点。”
海泪不相信的看着五哥,从五哥手中拿过酒瓶,喝了一口,还是被呛到了。什么啊?这么难喝的东西,居然说好喝。海泪被呛的通红的脸颊,沧泽大声的笑了起来,半响才说道:“小七,五哥对不起你。”
“五哥说什么呢?”
“当年若不是我多管闲事,你们也不用……”“五哥。”
海泪没等沧泽说完便喊住了沧泽,哪有那么多的对不起啊!却也突然想起了,凌婵说过,宿命,逃不了的宿命。这就是上天注定的,逃不了的宿命。就算那次不和五哥一起,那也会让两人相识的机会吧?反正总会有那么一段纠缠的。小妹是长大了,沧泽自是有些安慰,瞒着更是辛苦,叹着气说着:“其实,舒月明他……”沧泽还是停了下来,没再继续说下去,宠爱的抚摸着海泪的头顶,“回房间吧!三哥四哥和你六哥应该也回房了。”
海泪点了点头,也不想五哥担心,将酒瓶一扔,翻身下了屋顶。二哥还在吵闹的新房,海泪自是睡不着,胡思乱想的甚是难过。哥哥们相继的离开了白云山,连新婚燕尔的二哥和二嫂也将离开去悬壶救世,这本是所谓的夫唱妇随了吧?海泪整理着包袱,这两年来个头又长高了不少,回来嫂嫂刚缝制的衣袍,现在已经不能穿了。二嫂前几天缝制的新衣,甚是漂亮,海泪也就随意的带了几身。不愿再跟着其他的哥哥们,以后想要自己一个人游历天下,现在以跟着二哥二嫂一起悬壶救世也不为是一种借口。又一次来刘宋,与上次到的地方有些相似。要去拜见二嫂的家人,海泪一个人留在客栈,留了封书信便离开了客栈。本来三人约好要南下的,那自己就非要北上不可了。尽是找些偏远的小路走,这些地方风景尤为不错,二哥的死脑筋,反正想不到自己会去哪里的。这么走走停停,到达刘宋、魏朝和柔然的交界地已是盛夏的天气,甚是炎热。早就听四哥说过,沙漠的夏天甚是炎热的。这里有不同的民族,客栈也是不同的样子。海泪选了家最近的,吃饱喝足好好休息一阵,明天便启程去柔然。柔然魏朝常年交战的缘故,上次,和哥哥们没有去柔然,这一次自己一个人去去也挺好的。街市上甚是吵闹,海泪转身,一男童踉跄着脚步撞进了客栈,跑进来了几步,后面就有几个人追了进来。店小二跑着赶男童出去,客人们聚集着看热闹。男童被来人拉走前喊着:“救命,救命啊!”
客人们指指点点的看着众人远去,清澈的眼神,海泪转身就往外走。那只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而已。人多不好下手,来人也是忌讳市街上人多的缘由而不敢对男童下手吧!跟着众人到了郊外,海泪方才出手。来人武功都不怎么样,应该是一些魏朝士兵。海泪也不忍心杀他们,将他们擒获之后,边解开孩童受伤的绳索,便问着:“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赶尽杀绝?”
士兵们吞吞吐吐的答着:“我们是魏朝将士,前来捉拿朝廷侵犯。”
“他只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竟是魏朝的侵犯?”
士兵们指着海泪说着:“你要识相的话就放了我们,劫持侵犯便是逃犯。”
海泪牵起孩童便离开了,逃犯,都自身难保了,还逃犯呢?走过了小树林,男童甚是一副大人的模样对着海泪行礼:“冯熙谢过姐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冯熙铭感于心。冯熙若能不死,他日定当报恩。”
海泪理了理他那凌乱的头发,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确有这般的教养,想来应该是大富人家的孩子。天子竟然下旨连个十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天子震怒呢?冯家?在脑海里过了半天,还是想不起冯家,朝堂之事,海泪本来就不怎么关注,现在更是什么都不关注了。只是问着:“你叫冯熙?”
冯熙点了点头,“是,冯熙不愿连累姐姐,就此告辞了。”
海泪无奈的笑了笑,是真的想不起天子身边还有冯姓的臣子,不过海泪知道的,也就谄臣宗爱和司徒崔浩而已。也不知道冯家是犯了什么事了。不过一定相当严重,不然不会连个十岁的孩童都不放过。“那你打算要去哪里?”
冯熙摇了摇头,“天下之大,却是没有冯熙可以容身之地。冯熙现在只想离开魏朝界内。”
“你既然叫我姐姐了,姐姐我要去柔然,要不要同路?”
冯熙摇了摇头,半响才道:“姐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海泪不知冯熙会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说着:“什么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魏朝和柔然又起战事了,姐姐怎么会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魏朝攻打柔然,三军战士本就对他敬佩有加,此次他一定出征了。战事,难道冯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得罪了天子,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冯熙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海泪自顾的笑了笑。“我先带你去吃东西吧!”
海泪带着冯熙先去吃了东西,又带着冯熙换了新的衣服,自己也换了一套男装。这样行走起来更加方便一些。虽说有战事,海泪却还是决定一路北上。从冯熙口中才知道,太武帝颁诏,命大将军冯邈带兵征讨柔然。大臣乙浑以冯邈是降将为由极力反对,左昭仪冯姑出面力挺大将军冯邈,太武帝最终决定仍由冯邈带兵出征。冯邈战败投降,大为震怒的太武帝派乙浑诛杀冯家老小,冯姑的哥哥冯朗也被赐死。冯熙自幼跟着叔父征战,又得舒月明的帮助,便逃了出来。是舒月明救了他,莫名的还是难过了,他还是那般的喜欢行侠仗义。小小的孩子,居然能从平城一路逃到此处,是有多大的毅力,为了活下去,为了替父亲伸冤,为了入宫为奴的妹妹。已到了柔然界内,海泪晚上睡得不怎么安稳,总感觉有人在窥视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就算是有人在窥视那也是窥视冯熙不错,应该不是自己方才对。半夜醒来,看着冯熙对着自己弄了个嘘的姿势,海泪看看窗外,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看着冯熙在自己手上写着:“姐姐,有人监视我们。”
海泪倒是想不到,小小年纪的冯熙都会发现的事情,自己怎么没发现呢?对着冯熙笑了笑,冯熙在海泪手下继续写道:“谢谢不用夸我,这段时间东躲西逃的。养成了这种习惯了,姐姐,我们连夜出发,换个方向。他们就追不上了。”
海泪点了点头,带着冯熙,从窗外离开。两人跑了许久,方才慢下脚步,现在是想不通了,那些人怎么不干脆对自己出手呢?以自己的武功还要照顾冯熙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他们却只是一路的尾随。难道是三哥暗中保护自己,却也不像,哥哥们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去向的。冯熙虽是小小年纪的,海泪感觉他还真不简单,没几天便将所有人监视的人甩掉了。两人又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这样更没人能找到他们。到了村庄才真正知道什么是战争,几乎所有的壮丁都上战场了。招待的农妇家里就只剩婆婆儿媳和仅两岁的儿子,却也是那般热情的招待了海泪和冯熙。“姐姐,你知道吗?陛下太有野心了,身边确实还有个谄臣,所以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司徒崔浩。”
海泪急忙捂住冯熙的嘴,可想想这是柔然,不必要忌讳那么多。这话要是在魏朝被听到了,那一定又是抄家之罪。“谁教你说的这话?”
冯熙四周的看了看那些不认识的人,对着海泪笑了笑:“父亲连死之前说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冯熙似是考虑了会儿,才说道:“东平王爷也这么说。”
海泪不再问,连舒月明都这么说了,那一定会成为事实了,却不知道他呢?他那么憎恨宗爱却是娶了宗怡。到了柔然之后,基本上都是冯熙在带路,海泪听他讲过是跟着叔父的缘故,所以对柔然才会这么的熟悉。两人又游走了数日,可以看到羊群,还有袅袅炊烟,孩童围城一圈对着羊群唱歌。冯熙先是笑了笑,之后想着那些孩童挥手。海泪不明所以看着小小的冯熙。冯熙笑着说道:“姐姐,我叔叔投降柔然之后就住这儿了。我日后也就住这儿了,我带你去找叔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路上他那么的机警,摔掉了所有追逐的人。又一路的来到了这里,原来是他叔叔在这儿。冯熙安然的找到他叔叔冯藐,他日后也就安全了。虽说顺路,但却是无比的舒心,将他安全的送到了这个地方。海泪本想马上离开的,冯熙的一再挽留,海泪本也好奇他们的生活,便留了下来。牧马场上连三岁的孩童都会骑马,海泪有些无奈了,就因自己儿时摔过一次,现在只要一上马就害怕。自然被冯熙一通嘲笑,学了几日之后,海泪自己都没有信心了。虽在牧马场小住了几日了,海泪还是不习惯,夜晚睡得不好。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在马背上太长的时间了,居然一进屋就昏昏欲睡了。可半夜又被说话声吵醒了,穿好衣服还没有进帐篷,就被点住了穴道,身体动弹不得。冯熙在身后喊着:“沧姐姐?”
海泪被人扶进了帐篷,抬头正可以看到来人,一身的铠甲。那人看着海泪不停地点着头,不停地大笑着,冯藐有些着急的喊了声:“将军,她是熙儿的救命恩人。”
被称为将军的人说着:“不错,不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冯将军,你虽不愿再上战场,可你却是帮了本将军大忙了。”
冯熙摇了摇海泪,指着那人说着:“你快放了沧姐姐。”
又摇了摇海泪,问着:“苍姐姐,你没事吧?”
海泪自被点穴到现在就在考虑这人是谁?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制伏了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来是找自己很久了。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人了?海泪真是想不通,听到冯藐喊他将军,方才想起,五哥提过柔然有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将军,郝连博。在柔然能与之齐名的人也就只有魏朝的东平王拓跋翰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就算要做人质也不应该找自己啊?可这么无缘无故就被制伏了,能解释的还是自己是人质。那自己既然是为人质的话,还不至于又性命之忧。身体不能动弹,可至少还能说话,对着冯熙笑了笑说着:“熙儿,沧姐姐没事,不用担心。”
郝连博手中拿着的画像看了几遍,方才笑了笑,不停地点着头,一副赞同的模样,“真是惟妙惟肖,仿佛真人走到画中一般,却是消瘦了不少。”
等着郝连博将手中的画像放在桌上,海泪瞬时像是被什么填埋了,没猜错,是自己的画像,出自舒月明之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的,却是那般的像,没错现在的自己的却消瘦了不少。“海泪不明白了,将军这是损海泪呢还是夸海泪?”
郝连博低头看着海泪,“本将军当然夸姑娘了,长大不少却是更标致了。”
海泪也笑了笑,答道:“将军怕是认错人了,海泪不记得见过将军了。”
郝连博对着四周的随从使了个眼神,有个随从便将冯熙强拉了出去。冯藐甚是担忧的,“将军?”
郝连博又拿起画像看了看,“放心,本将军以后都不为难你了。有了她,我就能赢拓跋翰。”
听到拓跋翰,海泪知道自己没有多想,只是要找人质也不应该找自己。“将军你怕是弄错了吧?”
海泪有些嘲笑的说着,自己又怎么能威胁到他呢?能威胁到他的人还没有吧!郝连博小声对着随从说着什么,海泪静息也没听清楚。干脆没在听,郝连博吩咐完了,将头接近海泪:“本将军费尽心机方才进入东平王府,只为了能找到他东平王的弱点,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海泪身体不能动弹,还是想到了什么,却还是眨了眨眼睛,不改的微笑,盯着郝连博。等了半响,只见郝连博怔怔的瞧着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方法可真好,海泪想要知道,却是不愿问,有些事情猜到了,却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自己想的是真的,那么他娶宗怡如何解释,如果是假的,郝连博又从哪里得到自己的画像呢?郝连博还是按耐不住了,“你就不好奇?”
海泪还是不改的微笑,想要自己开口还不可能的。反正自己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在见到舒月明之前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见到舒月明之后就不知道了。“好吧!不愧是拓跋翰爱的女子,都身陷牢狱了,还可以这般镇定。”
郝连博伸手解开了海泪身上几处穴道,又封住了几处穴道。接着说道:“我在拓跋翰书房内看到的都是你的画像,男装、女装都是那般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所以,我知道你对于拓跋翰来讲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不知是蹲着的时间长了,还是听到郝连博说的僵住了。海泪感觉双腿都有些麻木,站不起来干脆坐在位子上不移动。身体无力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就算单打独斗都不可能逃得出去,现在更不可能逃出去了,不过能活动就不错了。“来人,送沧姑娘回房休息。”
海泪跟着随从回了自己的房间,逃不了也干脆不在逃。这些时日来监视自己的人想来就是郝连博的人不错,当晚,跟着冯熙两人摆脱了追踪,想不到自己却是自动送上了。想着五哥教的解穴方法,海泪还是试了几遍,额头都有微微的汗珠,还是没有解开,早知道就应该多学一点了。海泪睡得不好,郝连博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响起。我知道对于拓跋翰来讲,你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会威胁到他了,他会怎么办?就算不是真的,他和五哥是知己,也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他是魏朝的王爷,不该因为儿女情长而毁了他的。眼泪流了出来,怎么办?哥哥们现在也找不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救出自己,是真的要见到他了吗?因海泪不会骑马的缘故,郝连博倒是特意的准备了马车。连上马车前,冯藐一副愧疚的模样,“沧姑娘,冯藐是罪人。”
海泪微笑着,看着冯熙摇着头:“冯将军放心,郝连将军会说话算话的。”
冯藐又对着郝连博行礼,“将军,她和王爷都对冯家有恩,请求将军……”“放心,拓跋翰是值得尊敬的对手,本将军会以礼相待的。”
冯藐满脸感激,冯熙想要说话,却是始终没说。马车都开始行使了,海泪才说道:“熙儿,姐姐若是有机会去平城,一定会告诉你妹妹你没事的。”
冯熙追着马车大喊着:“熙儿谢过沧姐姐,姐姐的恩情,冯熙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
冯熙是最后的希望,希望他能懂得,现在自己的希望全部都只有他了。不能成为威胁他的人,不管是基于什么,都不想在与他有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