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巧看到李欢的脸部表情明显放松,一个转身又进入空间,准备空间水去了。
屋子里已经有了两个大木桶,程巧又加入热水,只要这个桶里的水冷了就换一个木桶泡,李欢就不断的在两个木桶之间转来转去。 整整一个晚上,李欢胸口上的黑色已经淡化了很多,但整个人还是觉得冷,那可以烫熟鸡蛋的热水,对李欢来说确实刚刚好。 “来,吃了这些解毒药,再吃一些养生丸,如果胸口这里觉得冷了,马上就吃还魂丹。”程巧将她觉得有用的药丸都拿了出来,放在木桶边上的一个高凳子上,便于他自己选择,顺便还给他准备了药膳粥和水。 李欢没有感觉到饿,却觉得渴,一杯又一杯热热的空间水喝下去,冰冷的胃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痉挛的感觉缓解了很多。 “巧,这个毒真厉害,如果你能研制出这个毒,还给那些特务就好了。”
程巧眼神一闪,将李欢泡过的空间水送入了空间,然后来到了那栋木房子的前面,当这桶水进入满是抽屉的房间时,研制特殊药丸的那排柜子中,一个抽屉自动打开。 程巧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平滑的抽屉表面忽然坑坑洼洼起来,似乎出现了几个字体,但程巧却看不清楚。 程巧将李欢泡过的空间水倒入抽屉里,但抽屉并没有关上,那就是药材不够,能够制作类似冷毒的毒药,肯定也是需要天材地宝的。 到底缺了哪味药,程巧眼睛看向了四味果中的木刀四味果和芦刀四味果,木刀四味果是酸的,应该对冷毒不起作用。 而芦苇刀四味果是辣的,辣和冷肯定是相克相成的,那就试试看用芦刀四味果,放入一颗芦苇刀四味果,抽屉没有关闭。 两颗、三颗、四颗,直到手里的十二颗芦刀四味果全部放入,抽屉才关上,程巧原本还想等待,但心系李欢,转身出了空间。 当她为李欢换了第五桶水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外面传来了王婶敲门的声音,程巧连忙去开门。 “巧,郝书记今天要回去了,要不让欢崽送一送。”
程巧摇摇头,李欢现在正坐在浴桶里泡着呢,怎么送人。 “王婶,李欢受伤了,你让向阳送郝书记吧。”
“啥,受伤了,怎么回事,谁打的。”
“王婶,你不要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管让向阳送郝书记回去,其他不用多说。”
“哎,我知道了,这就去。”
王婶可是一个聪明人,程巧不让做的事情她坚决不做, “对了王婶,昨天的野猪怎么样了。”
“哎,不提了,我们昨晚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谁都不敢睡觉,好在后半夜,除了被欢崽打死的一头大野猪,其他野猪都走了,但我们的地也完了,所有的麦子都被啃完了。”
“有没有人伤亡。”
“这倒没有,村里人都精着呢,知道有野猪群下来,谁还敢出门找死啊,都拿住粗木棍顶着自家的门户呢。”
程巧放心了,向阳村的村民们自从条件慢慢转好,他们首先就是修缮自己的屋子,每家每户的院门都结实着呢。 “对了王婶,麻烦你一件事,你帮我找水缸,就是我们平时用的水缸,越大越好,这里有二百块钱,有多少我要多少,都送到院子里来吧。”
王婶有些不明白,但看到程巧手里的钱,知道这肯定是重要的事情,拿着钱就快速离开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才行。 王婶离开后,程巧关上院子门,直接去了厨房,家里还有三个大男人要吃饭呢,得多煮一点。 只是当她敲胡邋遢的屋门时,里面根本就没有回应,叶小林已经梳洗完毕,知道程巧不好意思进去,直接推开了门,只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胡邋遢前辈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
程巧耸耸肩,对于这样的高人,她只有仰慕的份,哪里敢管他去了哪里,既然人不在,那早饭还是要给留着的。 叶小林匆匆吃了早饭,就推开李欢的房间,查看他的伤势,见他泡在木桶里睡着了,脸色温润,呼吸绵长,知道无大碍,放心的走了出来。 “程巧,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这次我的任务重大,又很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小桂就拜托给你了。”
“不会的,我会给你一些防身的药丸毒粉的,再说小桂还有她娘在呢。”
“哎,如果我真的走了,鹤飞想要改嫁也是可以的,但小桂还小,我始终放心不下。”
程巧摇头,她如果答应叶小林照顾小桂,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会拼命,但如果她不松这个口,或许还能压制一下他的冲动。 叶小林见程巧不答应,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他真的死了,只要鹤飞改嫁,程巧必然会好好照顾小桂的,如同旭辉一样。 “我出去看看,现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好,小心一些。”
程巧要守在李欢身边,所以没有想着要出门,现在有叶小林在,他也能帮很多忙。 叶小林一出门就碰到郝书记,原来他听到李欢受伤了,想也不想就要来看望李欢,王向阳根本就劝不住。 “小林同志,欢崽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要不要送医院。”
“谢谢郝书记的关心,受伤挺严重的,但有程巧在,病情还能控制,不用送医院了,程巧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务工作者。”
郝书记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看望李欢,万一打搅了程巧的治疗就不好了,可不去又不放心。 “郝书记,你先回去吧,李欢这里有程巧在呢,另外,地里的麦子已经被野猪给吃掉了,这个你能不能帮忙上报一下。”
郝书记眉头微跳,他刚才已经去看过田地了,实在是…… 不过也明白了叶小林的意思,向阳村发生了这种事情,也算是天灾猪祸了,该减的减,该免的免。 他索性再往村里的农田走去,此时阳光已经洒满了大地,更加清晰的看到刚刚修缮完的防冻大棚,已经被野猪弄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