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麻烦去通报一声,咸鱼学院院长前来拜访教皇冕下。”
虞怀堇对着一旁将他们拦下来的士兵说道。 门口站岗的两人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往武魂殿里跑去。 “你们等一等。”
几分钟的功夫,那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然后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客人里面请。”
虞怀堇和柳知浅两人跟着走了进去,在那人的一路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 此时虞清浅已经吃完了,满足地喝下一口茶,就看见了自己的父母。 她偷偷瞥了比比东一眼,然后起身走了过去:“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虞怀堇和柳知浅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虞清浅,没说什么,但眼里的嫌弃之意虞清浅非容易就读懂了。 喝个酒都能拐的魂师,这个世界上也是很少见的了。 虞清浅摸了摸鼻头,跟着父母回到了亭子里。 比比东起身,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是咸鱼学院的院长和副院长对吧,你们好,很荣幸见到你们。”
虞怀堇和柳知浅同样回忆微笑,自我介绍着:“我是虞怀堇,虞清浅的父亲。”
“我是她的母亲。”
四人落座,正好将方形桌的四个方位坐满。 柳知浅坐在比比东的对面,虽然脸上带笑,但却笑里藏刀。 虞清浅:小李飞刀,咻咻咻! 跑题了。 柳知浅此时像是一个戴上面具的商人,虽然实力没有比比东·高,但气势却丝毫不输。 “教皇冕下,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说一些客套话,所以我就直说了,你把我女儿带来武魂殿有什么目的?”
比比东并没有因为这有些质问语气的话露怯,而是双手一摊,坦然道:“我想邀请您女儿加入武魂殿。”
虞清浅双眼瞪得老圆两人,直呼好家伙。 这么直接的么? 柳知浅抚上左手手腕上的玉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很抱歉,我们怕是要拒绝教皇冕下的好意了。我们并不是那种无门无派的人,浅浅她我们咸鱼学院的,更是我们咸鱼宗的。”
比比东一早就知道虞清浅不可能背后毫无势力,只是咸鱼宗这个宗门,她还真没有听过。 虽然说这片大陆上有很多的隐世宗门,但比比东作为教皇,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却也从未听说过咸鱼宗。 “那换个问法,贵宗是否愿意和武魂殿合作呢?武魂殿为你们提供资源,而贵宗只需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出一份力就好了。”
比比东说着,心底却在不断盘算。 柳知浅微微皱眉,如果是普通的小宗门遇到这样的情况,会获得极大的好处,,而合作也是最佳的选择。 但他们咸鱼宗不一样,单就宗门以后的发展目标来说,比比东说的合作,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被武魂殿养着的战力。 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宗门的发展会受到制约,这与他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柳知浅习惯性得转动手腕上的玉镯,看似是在考虑,实际上已经在想应该怎么拒绝了。 虞怀堇来的时候和柳知浅就商量好了,一切不利于浅浅和宗门的条件,不用犹豫,一个字,不! “教皇冕下,虽然武魂殿有意合作,但很抱歉,宗门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此话一出,比比东的脸色有些阴沉,连带着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趋于平缓。 她沉默良久,红唇微动,吐出两个字:“是吗?你可知...” “我们知道。”
比比东话还没说完呢,虞怀堇直接抢答。
不就是不合作就会受到武魂殿的攻击,而他们或许走不出武魂殿吗? “教皇冕下,不能合作这件事关乎宗门的规矩,我们实在不好打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是敌人。”虞怀堇喝了口茶接着道:“武魂殿的菊斗罗长老不是有意愿想要收浅浅的小姑为徒吗?”
“小姑?”
虞清浅一怔,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简白柠。
不过算不算小姑的虞清浅不知道,但她更喜欢叫姐姐,更亲切一些。 “哦?是吗?”比比东想到了在咸鱼学院与武魂殿学院的比赛中,月关不同于以往的反应,心底肯定了他们的说辞。。
“没错,白柠的武魂是奇茸通天菊,菊斗罗长老的武魂也是,这不正是缘分吗?”虞清浅乖巧地坐在一旁,对于老爸老妈的话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好刺激,白柠姐要来武魂殿当卧底了吗? 虞清浅兴奋地想到。 虞怀堇和柳知浅来之前特意去问了简白柠的意愿,她表示非常愿意为宗门做出一些贡献。 于是成为菊斗罗徒弟就成了他们的共识,虞清浅的想法不谋而和。 看比比东还在思考,虞清浅忍不住开口道:“不仅如此,白柠姐的天赋完全不比我差,而且菊斗罗对此也很满意。”
被说道的月关,此时刚从外面回到自己的房子,掏出自己的玉佩在那里看得出神。 “找到了。”
他喃喃说道,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
月关一直执着的,这个玉佩的主人,是曾经救过他的一个不知名的男子。 那时候的月关还很小,因为长相阴柔,性格怯弱,经常被人欺负,是那个人出现帮了他。 不仅如此,后来月关觉醒武魂,走上魂师这条道路时,又遇到了那个人。 他就像是没怎么发生变化一般,将他从魂兽的恶爪下面救走。 那是他获取第三魂环的时候。 那天那个人给了他一块玉佩,说是遇到危险就注入魂力,他就会出现。 可是至那以后,月关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他就像是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化作破碎的泡影,模样在月关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 将玉佩攥紧在手中,他深吸一口气,将玉佩放入怀中,推开门打算去后花园散散心。 刚走到亭子附近,月关便听见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以及熟悉的语音语调。 “菊斗罗...” 后面的字他没有听清,只听到他们应该是在谈论自己。 他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当谈资的是吗? 心底疑惑,脚步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虞清浅表示,月关这个人光是站在那儿就是一种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