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叶清涟早早的起床,在厨房的锅里熬好白米粥后,然后拿起昨晚被林凤骄弄湿后丢在地上的衣服,在院里开始洗衣服。昨晚这一切后,她温柔的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爱人,给他穿戴好衣服后又伺候他洗漱。吃过早饭后,叶清涟在收拾残羹,林凤骄则一头钻进了北边厢房,开始研究昨天下午在县城购买的原材料。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平凡。然而在田园县城内,却传出了一桩惊天消息。此时的田园县城的公示栏前,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再次围绕,看着一群官差在张贴告示。田园县在胡文伯的治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条,已经有三五年的时间没有在公告栏张贴告示了,上一次张贴告示还是因为朝廷施行了一项新政策。因此老百姓们对突然张贴的告示赶到十分好奇,纷纷小声议论着。其中不乏胆大者,在官差还未贴完,就开口问道:““差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官差没有回答他,在平平整整的张贴好告示之后,转身对着老百姓,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乡亲们,就在昨夜,在我们田园县和长乐县的交界处,大兴山里,我们田园县的衙役安小平,在去长乐县出公差的路上,遭遇了大兴山上土匪的劫杀。”
“这群土匪不但杀了安小平,还抢走了我们官府的公文,砍下了安小平的头颅。由此可见这群土匪极其嚣张,更是穷凶极恶。”
“他们是在挑衅我们大秦的律法,是在挑衅我们大秦的底线。”
“我们县令胡大人已经将此事向朝廷汇报,不日朝廷就会派发军队镇压匪患。还请大家在匪患未解决之前,不要进入大兴山,以免遭遇不测。”
说完后,一群官差便匆忙离去。“现在这土匪也太嚣张了,连官差都敢杀?”
官差走后,围观群众的议论声逐渐放大。”
“这简直是倒行逆施,往年土匪也只是敢劫道求财,更是没有听说过敢谋财害命。”
“简直太胆大妄为了,朝廷就应该把这些土匪赶尽杀绝。”
“这群天杀的土匪,十五年前杀了叶大善人,现在更是敢杀官差”“…………”在胡文伯的治理下,田园县的官差和百姓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所以在百姓得知官差被土匪杀害后,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指责大兴山上的土匪。大秦律法对于谋财害命的土匪,是赶尽杀绝的,十五年前劫杀叶清涟父亲叶通义,一行三十八人全部被看下头颅,丢失荒野。秦王知道后勃然大怒,直接派出了拱卫咸阳城的铁鹰军团,剿灭关中郡内的所有山匪。在铁鹰军团的强势镇压下,关中郡内的山匪被杀的血流成河,整整十多年时间,整个关中郡再无土匪谋财害命的消息传出。关中郡躲过一劫的山匪,更是不敢随便杀人,只敢威胁过路商人,求些钱财。而谋杀官差,在大秦王朝是禁忌。这已经是近百年来不曾出现的恶性事件。“天要下雨咯!”
人群中,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感慨一句之后,便疯疯癫癫的脱离了人群。一时间,土匪劫杀官差的消息在田园县四处传开,田园县的官府也紧张了起来,搞得一时间人心惶惶。同时,田园县监牢里传出了杀人魔头李三刀,在监牢中陷入疯魔,将收监的叶通财一家四口残忍杀害,狱卒发现后,将李三刀就地格杀。当然相比官府张贴的公告,这个消息很快就被淹没了下去。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在林凤骄还在北边厢房内研究现代生活用品的时候,县衙的官差来到了八里村。“小爵爷!”
官差进门后十分客气的问候道。他在昨天的内审现场见过林凤骄,在私底下通过老同僚,也知道了林凤骄的身份。“这大中午的,有什么事吗?”
林凤骄很不开心被人打断,心存怨气。“是这样的爵爷,叶通财于昨夜子时在监牢中被入魔的囚犯杀害,县令大人让我来通知尊夫人。”
官差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林凤骄了,一脸赔笑的解释着自己为何来此。“你说什么?”
此时叶清涟从卧室内走了出来,神色冰冷的看着官差。官差哪经得住叶清涟的气势,瞬间被吓得双腿发软,颤颤巍巍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开口说道:“爵爷夫人,依大秦率,夫人是叶通财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胡大人就是让我来通知您尽快去县衙办理继承手续。”
“知道了,辛苦差爷了。”
林凤骄从兜里摸出几个铜板,丢到官差的怀里:“家里贫寒招待不如,劳烦差爷路上买碗茶喝。”
官差一见铜板,瞬间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说道:“谢谢爵爷,这是应该的。那小的就先回去复命了。”
“嗯,去吧。”
林凤骄点点头。叶清涟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虽然叶通财欺压了她十几年,但从血脉来说终归是她的血脉亲属。林凤骄放下手头上的事,走到叶清涟身边,牵起她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柔声道:“娘子。”
叶清涟看着林凤骄,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激流而下。林凤骄赶紧将叶清涟搂在怀中,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过了一会后,叶清涟也平复好了心情,林凤骄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在她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夫君,我想回田园县安葬他们。”
叶清涟开口说道。“嗯,我陪你去吧。”
林凤骄答应了叶清涟。翌日,叶清涟父亲叶通义的坟墓旁边多了三座新坟。叶清涟也在林凤骄的陪同下,全面接受了叶通财的所有产业。叶清涟保留了叶家祖宅,将叶通财的院子交给钱不二,让他转卖出去,同时拿着胡文伯特许的批文,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了八里村林家周围五十亩的平地,以及后方的一座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