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县衙外已经围满了百姓,看到田园县城的一方富豪叶通财被官差收押进县衙内,纷纷议论了起来。叶清涟看着跪在地上,狼狈的叶通财一家四口,有些于心不忍的对林凤骄说道:“夫君,能不能别让这些人围观了,给他们保留一点体面吧。”
林凤骄听闻,点了点头,然后对胡文伯说道。回到县衙内,穿上官服的胡文伯此时也拿起了自己的官位,面色冰冷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门外围观的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此次会审原告要求内审,还请各位见谅。”
随后挥挥手,让衙役关上了县衙的大门。叶玉明此时被衙内用一盆清水泼醒了,当他看到和林凤骄坐在堂下的叶清涟,急忙说道:“胡大人,凭什么我们要跪着,而这个丧门星可以坐着?”
胡文伯没有理会他,反而是叶清涟语气冰冷的问道:“胡大人,依秦律,无故侮辱功勋贵族家属,该当何罪?”
胡文伯没想到平时柔弱的叶清涟突然性子变得这么刚硬,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情节较轻者,掌嘴五十。情节较重者,截舌。”
“那就截舌吧。”
林凤骄淡淡的开口说道。胡文伯叹了一口气,对一旁的衙役说道:“叶玉明公堂之上无故污辱功勋贵族亲属,且情节严重,依秦律,截舌。”
一听要割掉自己儿子的舌头,叶通财急忙对着叶清涟磕头认错,痛哭流涕道:“清涟,求求你放过你堂哥吧,他可是你堂哥啊,是你奶奶的亲孙子啊。”
这举动也让衙役止住了步伐。林凤骄也看向了叶清涟。然而叶清涟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林凤骄也朝着胡文伯使了一个眼色。胡文伯道:“行刑。”
“叶清涟,你竟然毒害亲轴,你不得好使。”
叶通财夫人此时睚眦欲裂的对叶清涟大声吼道。“胡大人。”
林凤骄没有理会像疯狗一样的妇人。“罪妇覃梅荣,咆哮公堂,公然污辱功勋贵族亲属,且情节严重,依秦律,截舌。”
接着另一名衙役手持黑色铁制的刑具,向覃梅荣走去。“不要!不要!”
覃梅荣一看要对自己行刑,眼神慌乱的喊道:“求求你们了,不要,叶清涟,放过我,放过我。”
此时公堂上的衙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但是林凤骄和叶清涟却没有丝毫怜悯。最终,在两声惨叫声后,叶玉明和他的母亲被割掉了舌头,当场疼晕了过去。有了前车之鉴,叶通财和叶金枝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尤其是身为一家之主的叶通财,如果自己被人割去了舌头,那就直接变成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到时候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他都得认了。胡文伯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惊堂木,开口大声问道:“何人状告。”
“民女叶清涟,状告叔父叶通财,欺凌弱小,巧取豪夺我叶家产业,当街公然污蔑功勋贵族。”
叶清涟站起身来,走到公堂前,语气平稳的开口说道。说完,叶清涟便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了下来。胡文伯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开口问道:“被告叶通财,原告所述可属实?”
同时胡文伯暗中传给了叶通财一个威胁的眼神,示意此事到此为止。叶通财经商这么多年,也不是智力障碍者,自然明白胡文伯是什么意思。因此对叶清涟所状告的罪名供认不讳,说自己任凭发落。他知道此时认罪,罪名最多让自己牢底坐穿,还能给自己和家人留一条命。可如果被林凤骄紧咬着不放,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暴露,到那个时候,自己想死都难。清算的时候,在林凤骄的算计下,叶通财将占有叶清涟的二十四家店铺,以及两家酒楼如数归还,并且补齐十五年间店铺及酒楼租金十二万两千二百四十两,给林凤骄名誉上造成的损失以及叶清涟的精神损失,共计赔偿白银十五万两。叶通财在田园县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生意,被一朝打回原形。因为他的资产只有不到十万两白银,其他的赔偿需要他变卖所有产业,才能赔得起。而他因为自己所犯的罪行,被胡文伯判处了五十年关押的刑期。儿子叶玉明算是废了,此时的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儿叶金枝的身上,期盼叶金枝能够在外面活动,让自己早点出去,不至于让自己老死在监牢中。然而,就在他想着如何能够早点出去的时候,搜索叶家的衙役带回来了一封信,将他彻底杀死。就在胡文伯准备退堂的时候,一个衙役拿着一封信,急匆匆的走到胡文伯面前,递了上去。胡文伯打开信件,瞬间如临大敌,脑袋上的汗如雨滴,接着目光紧张的看向林凤骄,拿着信件的双手已经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林凤骄迎上胡文伯的目光,有些不解的问道:“胡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林…………林贤侄…………借一步说话。”
胡文伯拿着信件,步伐急速的走向衙门后院。林凤骄也发现事情胡文伯的异状,松开了紧握着叶清涟的手,轻声说道:“娘子,你在这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
“嗯。”
叶清涟乖巧的点了点头。林凤骄接着起身,跟着胡文伯一起走进了后院。走进后院后,林凤骄开口问道:“胡叔,怎么回事?”
胡文伯将手中的信件递到林凤骄手中,道:“贤侄,你自己看吧。我现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林凤骄结果信件,仔细的看了一遍,瞬间怒火中烧,但强压着怒火,低声喝道:“这叶通财,简直就是狗胆包天。”
“贤侄,这件事胡叔听你的。”
“胡叔,这件事到此为止,就不要张扬了。”
林凤骄将手中的信件撕成碎片,丢到了空中,语气冰冷的说道:“听说监牢内关押的可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今晚你可要吩咐好狱卒,要保护好他们。”
胡文伯听到林凤骄的话,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身为官场的老油条,自然明白林凤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达成共识的二人,平复了一下的心态,随后一同回到公堂之上。回到座位上的胡文伯,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大声说道:“将叶通财及其亲属暂时收监,待赔偿程序走完之后再作定夺。”
“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