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琢磨不透,看他们就是天庭的兵。
可两下一比对,就吃不准是不是城运司的人了。 两下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虽然看他们一个个老迈不堪。 须发皆白,甚至走路都不利索了。 应该也是天庭淘汰下来的老卒。 在这一点上差不多就是。 然而看衣着打扮,以及身体素质却是两个极端。 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但是,就算如此,这些兵也是老弱病残的层次。 还在为天庭当差效劳,就有点不正常了。 “这就是天庭的兵?”岩石摇头叹息,怪不得天庭孱弱,被人看不起。 这样的兵不去颐享天年,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镇守,天庭无人了吗? 废物利用也不是这样用的。 他那里知道,天庭就是把淘汰的兵卒安排在这样的地方。 美其名曰,赏他们一口饭吃,其实就是任他们自生自灭。 因为天庭没办法安排。 只能将他们派到这样的地方来。 “……哎呦我去……虎爷,你可来了,快,快,杀了此人,他要执掌城运司,说要杀光我等老迈不中用之人……” 袁公露看到来人,一下就窜出去了。 似乎主心骨来了一样。 吧嗒吧嗒往外说着。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岩石愣住。 当面说瞎话啊! 这人脸皮这么厚的么! 执掌城运司是不假,那是自己的本分工作。 但是谁说要杀人了,还杀光老迈之人。 瞅瞅这家伙,四目对视,瞬间明白了。 故意说的。 就是为了拉仇恨,好让对方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转移火力的话语。 把自己推脱出来。 却非常有用。 因为来人本身也是老迈之人,自然会反感这样的话语。 袁公露的说话技巧还是很在行的。 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的。 岩石摇头不止,心中想着,小爷还想用你们呢,哪能杀了你们啊! 这家伙小嘴吧嗒两下,性质全变了。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这种人你还拿他没办法。 这就碰上这种情况了。 杀人夺财的法外狂徒一下变成了奉公守法的好人。 徇私枉法的家伙却是在诉苦。 真不敢相信呐。 可岩石也知道,这话没法辩,没法争的。 辩不清楚的。 就看来人在意哪一方,哪一方就是对的。 只是冷笑地瞅着四个家伙。 原本以为这位虎爷会暴跳如雷。 顺势冲自己来。 瞬间点燃火气,上来动手。 哪知道虎爷根本不理睬袁公露,就像没这个人。 扭头和旁边的人小声嘀咕。 旁边这人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 皱巴巴的一张纸。 岩石眼尖,看到是一副画像。 只是有点远,而且还是纸背对着这边,看不见上面画的谁。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仔细研究着。 窃窃私语中,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神色凝重,越来越变得狠戾。 这是要干坏事的节奏啊! 岩石看的仔细,还能不明白这种情况么。 哗啦! 虎爷一把掐住画像,不看了,已经确定。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杀伐果断。 该做什么就做,绝不拖泥带水。 此刻却是下决心怎么办了。 凌乱地卷起,手一拂,已经收了起来。 不想让别人看到的样子。 储物戒。 岩石发现他们都有储物戒。 看来真的就是和袁公露一样的天庭老卒。 否则普通人是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的。 “大胆狂徒,跑到我城运司来撒野,砍我城运司大旗还则罢了,连神主大衍之旗都砍了,该当何罪!” 虎爷一指岩石,当众质问,这是要治罪了。 先把罪名按上。 管你是谁。 就算没有罪也得按上一个罪名。 让你一身是黑,洗也洗不白的那种。 如此一来就占据了大意。 再想杀人就轻而易举了。 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得心应手了。 岩石乐了,没想到这么操作。 看来此人也是深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 此刻就来了。 不问原因,不察因果,按个罪名,这就要杀人的节奏。 所有罪责统统按到岩石头上,管你是不是,吃定了你。 袁公露一听,长吁一口气。 不用担心了,成功转移注意力。 扭头看看岩石。 心中冷笑,你嫁祸于人又如何。 还不是被某小小手段,就把祸端还于彼身,轻易就把我等四人摘出来了。 听听,这头猛虎说的话,一股脑按你头上了。 你能怎么办? 说破天都没用! 袁公露扭头冲岩石嗤笑一声。 “成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嘿嘿!”
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躲开一点,别做那殃及池鱼的鱼。 使眼色给将臣和霏离,一把掐住身旁颂明的衣襟往后拽。 三人心领神会,跟着袁公露缓缓后退。 倒是弄了一个同进退。 “杀,杀了他。”
虎爷身后一下涌出好几个身穿天庭制式号衣的家伙。 白须白发,可那种凶戾程度真的不一样。 显然是干惯了这种事情。 持强凌弱于他们来说就是平常事。 叫嚣着要杀了岩石。 哪里是弱不禁风的老头模样,凶戾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年轻小伙子。 逞强斗狠的激情犹存啊! 岩石好奇的瞅着他们,这些家伙挺特别啊! 不禁扭头看袁公露四人。 这差距太大了! 看这四人,真的没法和这些人比。 同是天庭老卒,同在一个边城,活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袁公露四人站在他们面前,显得不伦不类。 一身破烂号衣和这些家伙没法比。 真的就是乞丐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不是一个衙门口的人。 “你们可是城运司的人?”
岩石觉得还是问一声来的好。 自己可是城运司的四门都御史,管着城运司的人。 如果他们不是城运司的人。 万一下手手误,杀了一个两个,会不会有麻烦。 初来乍到,还是少惹麻烦。 自己是来找立足之地的。 可不能混成丧家之犬。 如果真的是自己城运司的人,那就算是内部的事情。 内部人员,内部解决。 打起来打死打伤也有个说法。 杀了,也是以下犯上。 作乱。 按个罪名也是经得起查验的。 否则难以冲天庭开脱。 天庭也是要讲道理的。 嘿!这么一想,岩石觉得坐下来好好谈谈,不愧是理想的办法。 可要是不是城运司的人,那他们就是多管闲事。 杀了,砍了,是他们自寻烦恼,怪不得我。 实在不行爱哪呆着,哪呆着去,小爷可不会惯着你们。 小爷也算天庭的在编人员,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毕竟自己是来上任的。 天庭可是知道的。 若是属下找事。 小爷大力整顿城运司内部,谁若不服找天庭上面去。 专治各种不服!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先在城运司烧这么一把。 震慑一下某些宵小之辈。 “我们……” 虎爷旁边出来一人,张口就要来。 习惯了平时的颐指气使。 被虎爷一把捂住他的嘴,拖到了一边,压低声警告。 不许说话。 直接把人推到后头去了。 岩石看到,心中冷笑。 心虚啊! 不敢让人知道是吗? 看来就是以下犯上,想要作乱了。 哪你们可就想错了。 袁公露一瞅这情形,脸上肌肉抽抽。 缓缓后退的更快了! 心中害怕,他知道坏事了。 这个虎爷动了杀这位新大人的主意。 以前见过几次,都是这种做派。 于他们四人而言却是好事。 自己砍城运司旗帜就是这样的打算。 让他们双方刚去。 如此一来,遮掩了他们四人对这位新大人的不敬。 杀人夺财啊! 还是对自家上司。 而今成功转移给了这位虎爷。 但愿虎爷杀了这位新大人。 自己四人的谋划也就不了了之,再没有人知道。 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 袁公露砍断城运司大旗,就是为了招来虎爷。 他知道,这位野心勃勃。 从来不甘屈服在别人的手下。 何况现在的边城,多少利益握在虎爷手中。 根本不可能给新来的大人分一杯羹的。 更何况虎爷还窥探着城运司大人这个位置。 如此只有一个字了。 杀。 杀了这位新大人,那么一切还是他虎爷的。 就算维持现状,城运司还是他虎爷说了算。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 城运司大人的位置已经空闲很久了。 就是因为新来的大人无缘无故没了。 最主要还是虎爷早已经窥探城运司大人职位许久,不会允许新大人降临。 这不,一见面就有了成效。 这就要杀人灭口了。 天高皇帝远,天庭管不到这儿啊! 否则就是给虎爷一百个胆子都是不敢的。 岩石看到虎爷他们的动作,又看到袁公露四人缓缓后躲,什么都明白了。 这些家伙还就是城运司的人。 好家伙,这就要以下犯上,作乱了。 一二三四五,除了袁公露四人,还有十二人,皆是须发斑驳的老卒。 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还有这样的心。 可见,到哪都是一样的。 有人的地方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然而这样的十二人,远不同袁公露四人。 身上气息强大,竟然都是练气巅峰的存在。 怪不得看不上袁公露四人。 混不到一起去。 的确没法比啊! 强他们太多了。 强者自然不愿与弱智为伍。 “所有人等,围住了,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