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走了我爸妈,你还抢走了沈亦老师,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楚惜捏紧了拳头,情绪很是激动。
“真是好笑,那我还可以说是你爸妈抢走了我呢,我们俩从出生起就被抱错是我的错吗?”桑凝反问道。
是原书作者的错,原书作者非要这么设定,关她这个穿书者什么事? 楚惜:“不是你的错,但你霸占了我的身份这么久,现在你都已经回到贫民窟了,还是没有认清你的身份,还惦记着我爸妈。”“哦?李素兰和楚天吗?”
桑凝很不在意地耸耸肩,“我惦记她们啥了?不是她们在惦记我吗?还在录乡野的时候李素兰就求过我回楚家,我当场就拒绝了她,这也叫惦记?”
什么?楚惜震惊。 李素兰竟然悄悄背着她叫桑凝回楚家。 看来说什么对她愧疚,会花后半生的时间来好好弥补她都是假的,骗她的! 为什么她楚惜就不能成为李素兰和楚天的偏爱? “至于沈亦——”桑凝眼眸一挑,“他难道是你楚惜手中的物品吗?还能任由着我说抢就抢,我和他之间只是正常的朋友交往。你对沈亦的喜欢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吗?不允许他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女性。”
“楚惜,你对我的恶意是莫名其妙的,没有由来的!”
桑凝总结道。
楚惜很坚定,没有因为桑凝的话而有所动摇:“可是世界上很多恨意和爱意一样,都是莫名的,没有理由的。”“桑凝,我承认,我就是讨厌你,不需要理由!”
楚惜的潜意识里有种奇怪的声音在时时刻刻提醒她。 在这个世界里,桑凝本来就应该是她的陪衬物,可现在陪衬物竟然喧宾夺主,抢走本该属于她的光芒。 楚惜不希望,也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桑凝点点头:“是,你说得对,爱意可以不需要理由,恨意同样也是,我很庆幸,我们俩人之间的情感是对等的。你讨厌我,我同样也不喜欢你。”
“一笑泯恩仇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我也没有想把你发展成我朋友的想法。 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哪怕我不喜欢你,我也从来没有害你的想法。 但是如果你继续伤害我,我不敢保证会将你之前那些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你不是想成为流量小花吗? 应该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这些黑料带来的反噬吧?”
桑凝耐着性子,一口气说了很多。 起初,楚惜都还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可当桑凝说完最后一句时,她突然慌了:“什么意思?哪些黑料?”
楚惜还在装傻,桑凝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后,把手机扔给了楚惜。 楚惜结果手机一看,上面竟然她联系中间人买通狗仔给桑凝制造黑热搜的证据。 楚惜人都麻了,双手不可控地微微颤抖起来:“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桑凝也好奇,这是哪个好心人做的。 这个好心人是用匿名邮件给她的证据,桑凝本来还担心这人是不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 但自从这个神秘人发完邮件后,就销声匿迹了,后续再没有一点动静。 桑凝纯当是神秘人在发善心了,也没有去深究他到底是谁的想法。 “楚惜,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恨我可以,但是真没必要在背地里耍什么花招,你那些手段我都一清二楚。 之所以不锤死你是因为我不想搞雌竞那套,女孩子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只要你不是做得太过分,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桑凝掏心窝子和楚惜说这番话,并不是因为她想和楚惜成为朋友。 而是不想楚惜像个小人一样一直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楚惜讨厌她可以,当面和她对骂都行,就是别老是放暗箭。 “桑凝,你是在威胁我,对吗?”
楚惜心中十分不安,她不相信桑凝真有这么好心,能做到不把这些证据泄露出去。
“对,你可以当做我是在威胁你。”桑凝承认得很痛快,“只要你以后不再背后搞小动作,我保证这些证据不会被第三个人看到。”
桑凝双脚往地面一蹬,屁股往前轻轻一移,滑动椅子靠近了楚惜:“另外,一女不认二妈,你放心,我对做楚家女儿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还有,据我对沈亦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喜欢经常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应该让他看到你美好的品质。”
桑凝说完后,从滑椅上起身,从楚惜手里抽回她的手机。 桑凝往门边走去拧开门把手,在即将走到门口那刻,转头看着楚惜:“楚惜,请你正大光明地当我的敌人吧!”
门被合上。 砰的关门声响起那刻,楚惜心脏突然提了一下。 房间里已经没了桑凝的身影,楚惜竟然后知后觉有了后悔的感觉。 她在后悔什么?有什么好后悔的? ** 桑凝来到前门大厅,除了汪秋虹和席梅娜,温酒也在那里等着她。 三人正坐在大厅沙发上,见到她后,齐刷刷起身朝她挥手。 桑凝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等她开口,温酒就笑着问她:“本来说想请你吃饭的,但秋秋和娜娜说你们已经组局了,不介意捎带上我一个蹭饭的吧?”
“啊?温酒老师,你别和我们开玩笑了,你来,我们简直求之不得,哪能叫蹭饭呢?”
汪秋虹摆了摆手。
“温酒老师,只要你愿意来,别说一顿饭了,你就是想吃一百顿饭,我们都奉陪。”席梅娜星星眼看着温酒。
温酒朝两人微微一笑:“行了,都已经下节目了,和我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叫我一声温酒姐就行。”汪秋虹和席梅娜先是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后统一看向温酒,异口同声喊道:“温酒姐!”
大厅里响起女孩子欢乐的笑声,四人手挽着手,一齐朝门外走去。 几人离开后,大厅的某个角落里,一直鬼鬼祟祟躲在墙后的人,终于将脑袋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