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
说着,瞟了一眼唐妙筠:“我们之中,与太子妃有过节的,分明就只有唐姑娘一人,唐姑娘,你若问心无愧,用磺水一验便是!”
“那就验吧。”
唐妙筠不动声色道。看来今日,唐诗若是定要置她于死地了。太医很快命人换了一盆磺水,唐妙筠挽起衣袖,将手浸入其中。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伍媚柔更是惊呼起来:“果然是你!”
只见那盆原本清澈见底的水,已然变得鲜红,唐妙筠手上亦是多了好些朱砂般的痕迹。她不急不忙地拿过丫鬟手中的面巾,将双手细细擦净,却抹不去那几抹赤色。“想不到是你!”
唐诗若尖着嗓门,满脸的难以置信,眼中溢满了委屈,“姐姐,上次祖父六十大寿,我并非有意害你,而是因为患了失心疯,控制不住自己的一举一动,难道……难道你始终不肯原谅我?”
“太子妃莫要为这贱人伤心,她如此歹毒,简直愧为太子妃的长姐。”
伍媚柔凑上前,一脸谄媚。“你们都出去吧,本宫要与姐姐说几句话。”
唐诗若无力地摆了摆手,神色黯黯,下巴尖尖,那模样甚是柔弱。伍媚柔关切道:“可是太子妃,她分明想要害你,你可不能……”“媚柔,你也出去吧。”
唐诗若不容拒绝道。伍媚柔这才随众人一齐离开了,门嘎吱一声从外头合上。唐诗若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出是恨意多一些,还是得意多一些:“姐姐,这次你可在劫难逃了。”
“是吗?”
唐妙筠依旧神色不惊。“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耍花样?”
唐诗若阴测测地笑出了声,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柔弱与娇美?“我劝你笑得小声些,外头有不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万一发觉此事是你自导自演,岂不可惜?”
唐妙筠的眉梢,挂着一抹玩味。唐诗若缓缓坐起身来,啧啧道:“想不到你竟这般轻易就放弃了,我本还想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哦?想让我如何改过自新?”
唐妙筠饶有兴致地问。“这很简单,疑犯又不是只有你一人,那伍云燕不是也双手变红了吗?”
唐诗若耐心“指点”。唐妙筠不置可否一笑:“你想让我嫁祸给她?”
“什么叫嫁祸?姐姐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事已至此,你们都已是我刀下的鱼肉,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唐诗若定定看着她,眼里好似盛满关切,又好似恨意滔天,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着实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只不过……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只要你向我磕头认错,我就可以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