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杨再兴两军齐出,直取东瓯族落。
山头同部寨尚有一段距离,被密林灌木阻碍。 “停!”樊哙不傻,停下五千秦兵。 林间静谧,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其中必有蹊跷。 果不其然, 杨再兴率部横冲直撞,却遭受陷阱偷袭。 “咻咻咻!”
突然出现的木毒箭直接贯穿了两排的秦军,一瞬间秦军伤亡过百。 杨再兴勃然大怒,眼尖的他望见了藏匿在灌木中的越人。 “一群鄙陋卑微,鼠雀之辈。也敢在这里搞偷袭?看你杨爷爷杀光你们这些蛮夷的!”
“哇哦哦哦!”
那些东瓯人各个袒胸露乳,强壮精悍,手中吹着毒箭,迫使杨再兴只能不停挥舞手中长枪,击垮飞袭毒箭,不敢前进。 “再兴快些返回!箭上有毒!不可立敌也!”
樊哙这时候赶来,取来护盾防御。 奈何越人不止这一种攻击方式,还有各类陷阱,让先锋军吃尽苦头。 樊、杨两军赶忙返回大部队,有将近三百余个弟兄长眠于那片密林下。 不止如此,还有五百伤兵。 眼看他们面色紫黑,顺序不分地一命呜呼。 “是杨再兴害了你们啊……” 杨再兴屈膝,为他们郑重道歉。 奈何,这份道歉只有进入阴间地府才有回应。 “你也不要自责了,这本不是你的过错,只是那群蛮夷畜牲太狡诈了。”
樊哙拍了拍杨再兴的肩膀,示意他振作起来。 “属实小觑了这支部落,配合那肉目可见的豺狐之心,应该会成为吾等秦军损失巨大的敌手。”
不止是东瓯,荆克还很重视那个蛊巫。 这份重视中,太多都是忌惮。 大军停驻山头,安营扎寨。 这段时间,荆克他们尝试好几次攻伐寨地,却所获甚少,反而损兵折将。 同样,东瓯越人也伤亡惨重,一时间不敢偷袭。 大概僵持三日时间,秦军逮住了几个斥候。 “齐农鸫说,蛊巫会前往葬谷地区布局,到时候引兵诱之,铩羽吾秦军!”
张良带来消息,同荆克商讨商讨。 “之前的埋伏是不是也是蛊巫搞得?”
荆克询问张良。 “确实是他,陷阱设计也很符合中原样式。”
闻张良言语,荆克缄默不语。 遂后二人展开地图,葬谷在东瓯部落的东北方向,大概几千米距离。 “你相信那些越人所说吗?”
荆克摩挲着自己的胡子,嘴角上扬。 “良自然是不信。”
张良如实回答。 “不如……阿良你命人制造一千草人,向外界放出吾等前往葬谷的消息。”
张良领命后,荆克眼神闪过一丝睿智。 与此同时,越人寨地。 “哈哈……那秦国帝师自以为是,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已经进入吾等部落的包围圈中!”
越人蛊巫在部族大寨中,来回踱步,嘲笑荆克智谋短浅。 “既然荆克已经踏上了葬谷的路,是时候该出手了……” 那蛊巫也不迟疑,亲自前往现今族长营寨,禀告荆克已经中计一事。 说是禀告,但其实更像是通知一声。 那族长也是一个优柔寡断之辈,蛊巫只服从老族长,对待新族长比较随意,也不在乎什么礼节。 这新族长虽然不服蛊巫,但是他不敢反抗,只好逆来顺受,来安抚这枚东瓯部落的“定海神针”。 “你没什么意见吧。”
蛊巫面色冷漠,眼神盯着新族长。 那族长急忙摇摇脑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遂即蛊巫开始集结兵力。 整个东瓯部落的兵马倾巢出动,总计十三万人马,上至六十岁老夫,下至十一岁孩童,皆入伍,共同见证这次大秦帝师的败亡景象。 十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前往葬谷,准备提前布置。 蛊巫正率领军队行进于前排,突然越人斥候跑了回来,朝蛊巫耳语两句。 “嗯?草木人?”
那蛊巫面色一震,领大军进入葬谷内,去寻斥候口中的草木人。 果不其然,大概来到葬谷最中央的地带,蛊巫望见了一整片一整片的草木人,这些草木人身披秦甲。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退!”
蛊巫面色陡然一变,急忙呼后军转移开拔。 “咻咻咻……!”
正焦急撤退时,山谷上方忽然开始下箭雨,不过一瞬间功夫,防御装备薄弱的东瓯军死伤大半。 其中还有数十支箭矢朝蛊巫飞袭而来,蛊巫大叫一声,肩膀中箭,顿时血流不止。 “吾小觑大秦帝师也!”
蛊巫面色酱紫,原本以为攻无不克的秦军会兵败于他的手上。 结果没想到的是,对手竟然识破了他的圈套,而且反将他欺诈进入圈套。 这葬谷,若是葬身了全军,恐怕东瓯部落必将不复存在。 仰望山谷谷上,一排排的人影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楚。 他们手中持有弓弩。 “轰!”
突然山谷入口被滚落的巨石堵死,一个东瓯越人都离开不了这个山谷。 正当下方越人一片大乱时,荆克大声喊道: “越人敢争锋乎?逆天而行,终为一死!给本师投掷巨石!”
“轰!轰!……” 一块块巨石坠落,直接砸死了不少越人,引来蛊巫谩骂不停。 “你这蛊巫!吾家帝师看你也算是个人才,若是迷而不反,投降吾大秦,尚不失封侯之位!”
钟离昧枪指蛊巫,大声喊道。 “吾恨呐!就算你们跪下来求吾,吾也不做那辜恩背义之人,老族长对吾有知遇之恩,岂是你这欺世盗名之士能够理解的?”
“你这人亳不识抬举,只可惜,越人泄密,你那遗俗流风的风流之事已经在吾三十万大军传开了,到时候吾军班师回朝,必定让你“名满天下”!”
张良笑道,声音虽不大,却振荡蛊巫心神。 莫非…… 啊! 那蛊巫面露痛苦,他大呼小叫,胸部陡然一阵剧痛,让他直接坠马。 原来是身患心脏疾病,直接导致他心脏骤停。 而那东瓯族长此刻也遗恨终天,深知大秦之天威,悲哀地冲入火海内。 只见山谷火光烛天,山谷下方哀嚎遍野,犹如阿鼻地狱,人间惨状。 不少秦兵都些许不适,捂住口鼻,咳咳不停。 只有荆克,杨再兴等人言笑自如,心态之好,实属罕见,众人皆拜服。 自此东瓯越人部落不敢再作祟,臣服大秦数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