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人出了米家后,严奶奶就让二孙子送族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回去。 她则带着其他人,浩浩荡荡的去找蠢儿子。 则蠢儿子太过分了。 初六君蔚订婚不来就算了。 今儿个去米家认亲,他这个当爹的,竟然也不出现,把她这个老娘燥的,差点把脸撕下来,丢火炉里烤。 “我可怜的孙子啊,你的命好苦呀,你明明有亲爹,却活的跟没亲爹一样啊……” 进了蠢儿子家,严奶奶坐地上,张口大哭,使劲儿哭,一边哭,一边诉说宝贝孙子的委屈。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老古话,还真没说错,你个丧良心的蠢货,君蔚可是你亲生儿子,你把一个拖油瓶当成宝宠着,却把你亲生儿子当成草来养,就算是草,你也要浇水施肥,才能长得好吧,可你倒好,你放养啊,一点儿也不管你亲儿子,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就管着满足你下面那二两肉,被女人吹点枕头风,你连儿子都不认了……” “还有你,賤骚货,我儿子都是被你撺掇的,我孙子也是被你赶出家门的,怎么,赶走我孙子,想要把我儿子财产都留给你那个拖油瓶儿子啊,我告诉你,你做梦,今儿个,老娘就在这儿住下了,以后……严从富,老娘要跟着你养老,你的工资,一分不少,要全部上交给老娘,你也别想把老娘赶走,你们敢给老娘耍阴谋,老娘就找你们厂里闹去,我要闹的你们丢工作,去村里种地,反正老娘光脚的,不怕你们这些穿鞋的。”
严奶奶一副光脚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指着严从富和吕素芹二人鼻子骂。 严从富和吕素芹也是倒霉,今儿个初八,原本是他们开年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可他们昨天去吕家,喝的有点多了,今早上起来,脑袋疼,就托了一个厂里的邻居,帮着请了一天假。 早知道老娘会来,头痛死,他们也会去上班。 “妈,我这几天都有事,很重要的事,真没空去,妈,我不是故意不去的,这样,下次见了亲家,我当面道歉,我肯定道歉,妈,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严从富头疼的跟老娘陪笑脸。 要是以前,一些小事,严奶奶或许不会跟他计较,哪怕严从富送严君蔚回严家村那一次,严奶奶也没对蠢儿子失望,因为,儿子蠢是蠢了点,耳根子也软了些,可人性还是在的。 不然,蠢儿子也不会真给孙子一千块钱。 可是,她孙子订婚认亲这样的大事,他这个亲爹,竟然连个面都不露,这就让人太寒心了。 她冷飕飕的看着蠢儿子,“忽悠几句好话,就想过去,严从富,君蔚那能过去,老娘这也过不去。”
“君蔚啊,把奶奶的行李拿进来。”
严奶奶这次,可是有备而来的,连行李都收拾拿来了。 老大儿媳妇,殷勤的道,“妈,你住哪个屋,我去给您铺床。”
“就那个屋。”
严奶奶手一指,就指着了严君贵和吕艳秋住的房间,“那个屋子,是我宝贝孙子以前住的,我就喜欢住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