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见到严君尉窘迫的样子。 很可爱。 很别扭。 她很喜欢。 着柔美的小姑娘,细细的帮他敷脚,严君蔚的心都暖化了,“米小小同志,谢谢你。”
“你不用跟我客气。”
米小小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明天我去买只老母鸡,炖鸡汤给你喝,你流了那么多血,要好好补补才行。”
“我让大航拿钱票给你。”
被小姑娘照顾,他都欠人情了,不能再让人搭上一只老母鸡。 这个年代,肉最金贵,谁家有肉都是省着给家里老人孩子劳动力吃,给他一个外人吃,他没那么大脸。 “好。”
她抬头笑,没拒绝。 拒绝了,怕她炖好鸡汤,他会不肯喝。 明媚灿烂的笑容,仿佛一道阳光,强烈的射进严君蔚阴暗的心里,他愣愣的盯着她,痴了。 米小小内心高兴,她的阿蔚,还是跟前世一样,喜欢看她笑。 她一笑,他就发痴。 她露出八颗牙齿,笑的更甜了,“严同志,脚敷好了。”
“小小,以后跟大航一样,叫我蔚哥,别叫严同志,太生疏了。”
他不喜欢看到她对他太生疏的样子。 米小小注意到,他对她的称呼换了。 她露齿一笑,“那我叫你阿蔚吧。”
“好。”
严君蔚展颜。 小姑娘对他,总算亲近了些。 等米小小倒了水,从卫生间出来时,张大航已经回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碗冲鸡蛋。 他高兴道,“蔚哥,我在食堂买了一碗冲鸡蛋花,才五分钱,还不要票,你快喝了它。”
三天没吃喝,严君蔚并不觉得饿,不过,他却看向米小小,可怜巴巴道,“我胳膊受伤,不能动,小小,你来喂我可好?”
“蔚哥,米同志一个小姑娘,怎么好意思,我来吧。”
张大航讨好的嘿嘿一笑,却见他蔚哥瞥了他一眼,眼神冷飕飕的,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鄂,我忘了,我还有事,米同志,还是麻烦你来喂蔚哥,我得走了。”
张大航后知后觉,貌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放下鸡蛋花,就溜了。 米小小捂嘴笑,“阿蔚,你吓着他了。”
“他胆子大的很。”
到底是重伤才醒,米小小心疼着呢。 她端起碗,坐在床边,细心的喂他喝鸡蛋花。 严君蔚心头,那叫一个暖。 “小小,刚才,是你在摸我脸吧?”
吃完鸡蛋花,严君蔚板着脸孔,突然问道。 米小小俏脸,腾的红了,“我那是再给你洗脸。”
这么丢脸的事,她坚决不承认。 “小小,男女授受不亲,你摸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你不承认,就是始乱终弃。”
严君蔚表情很严肃,“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外婆,奶奶,和我妈,你是第一个摸我脸的女同志。”
米小小愕然,她的蔚哥,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 还一本正经耍无赖。 要不要脸? 前世,他很霸道,很重情,对她很好很好,可他不无赖。 不过,他还是跟前世一样,一旦看中了,就快狠准的下手,丝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