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两人站在大离山山腰间一处凹谷入口。
凹谷内,熙熙囔囔的,住着几十户人家。 齐晓晓抬头,看了一眼久违的村庄,微笑道,“阿蔚哥,你在这儿,等我一个小时。”“我和你一起去。”
严君蔚绷着俊脸,拳头握的嘎巴响。
“好。”月光下,齐晓晓嫣然一笑,精致妖娆的像从山间走出来的妖精般。 他眼睛都看直了。 伸手将小媳妇抱进怀里,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媳妇,我好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命,是延续我下半辈子活着的动力。”
“我也喜欢你,你是我的阳光,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伴侣。”
她伸手,紧紧抱着他腰。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深山传出几声狼嚎,严君蔚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媳妇。 随后,两人进了村庄。 齐晓晓熟门熟路的,进了最北边一家没院门的院子,并熟练的撬开了大门,大摇大摆的进入西边屋子。 只见屋里的房梁上,掉下来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是一个被绑着双手双脚的年轻女人。 女人就倒在地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不省人事。 而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他四仰八叉的睡的正沉,呼噜打的震天响。 齐晓晓走过去,拿出一根木棍,突然狠狠打在了老头的双腿上。 只听得嘎巴一声骨头断裂的响声,老头痛的惊醒,张嘴就要喊,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悍的压力,如山一般压在了他的心口上。 直到他晕了过去。 齐晓晓冷哼一声,又拿出匕首,将女人手上的绳子割断,然后拉着严君蔚出了屋。 严君蔚也没问她为什么不救女人出去。 他跟随她的脚步,又到了下一家。 这家的柴房关着一个女人,女人瘦骨嶙峋,整个眼睛都凹陷下去了,但她的一双眼睛很美,很亮,她没睡,眼睛睁的大大的,愣愣的看着两个陌生人,嘴角裂开,露出一抹傻笑。 齐晓晓怜悯心起,道,“阿蔚哥,这个女人是个傻子,被卖进村子里的时侯她就是傻的,当时村子里没人买她,怕傻子会遗传,最后因为价钱便宜,被村里一个老寡婦买给了自己的傻儿子。”
“那傻儿子五十多岁了,傻了五十多年,不会行房,老寡婦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钱,白天就让这傻女人下地干活,黑天就把她锁在柴房里,任由她自生自灭,我听人说,她是靠吃地里的野菜才活下来的。”
但前世,傻女人没活过这个冬天,她是在零下十度,活活冻死在这件柴房里。 死后,被老寡婦的傻儿子,直接扛着扔去了村外的一条壕沟里。 连个入土为安都没有。 “媳妇,你想帮她,我们就带她走。”
严君蔚感受到她的心绪不稳,“媳妇,我在京市买了个小平房,还有空余的一间西厢房让她住。”
“阿蔚哥,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养着她?”
齐晓晓有些心动。 前世,她欠这个傻女人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