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梦阳感到怀中的她瑟瑟发抖,牙齿格格地打战,方才松开了两臂,放开了她。
这时的皇甫总教主几无撑持的能力,一离开张梦阳的怀抱立马就瘫倒在了地上。 张梦阳拿了几张细纸,把头上和脖颈、胸膛里的血迹擦拭干净,提起茶壶来往碗中斟满了水,就着水面上晃动的倒影看看了头部的伤势。 看到那块儿虽然失去了些头发,流了些血,可也着实称不上不严重,于是积郁在心头的火气,方才渐渐地消释了许多。 这时候,皇甫总教主忍受着从里到外的寒冷,抖动着娇躯从地上爬了起来,步伐漂浮地朝房门处抢将过去。 张梦阳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顺势将她搡到了床上,口中骂道:“你个臭婊子,把小爷我的头皮给弄伤了,差点儿就毁了容,不留下点儿什么就想跑么?”吼完之后,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把门窗闩好,紧接着又将身上的里外衣服都脱了,学着杯鲁的样儿,脸上带着蔑视一切的狞笑,炫耀般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总教主吓得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瑟缩着身子向后躲去,一脸惊恐地道:“你……你干什么?”
张梦阳把两手一摊,做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说大姐,我要干什么还用得着问吗?你把我抢来干什么的,不就是让我给你当老公来了吗? “而且你也说过,你破坏了我和龟山老妖的洞房花烛,一定会还给我一个洞房花烛的,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说罢,伸出手去就去扯她的衣裳。 本来总教主就算中了张梦阳的少阴真气,其功夫也不过损失半成以上,想要对付张梦阳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她在这之前中了习鲁古奉龟山老母之命,下在她饮食中的剧毒药物,几乎性命不保。 虽说在接下来的十好几天里接连不断地运功逼毒,已将大部分毒素排出了体外,可给她身体造成的伤害,却不是短时间里便能够恢复的。 这时候张梦阳的少阴真气进入了她的体内,使得她本有的内伤陡然加重,身子疲软,四肢无力,竟然有几分中了三花解力散之后所应有的症状。 反观张梦阳,这个她以为中了三花解力散之毒,本应该如她现在这般身体疲软、四肢无力的家伙,却是出乎意料地气壮如山,精神抖擞。 似乎这个臭小子从未服用过三花解力散,反倒是喝下了什么能够促使他变得兴奋多力的刺激性药物,令他一时间变得如同吕布、关公那般的孔武有力。 看着他毫无顾忌的狞笑,看着他志在必得地掰了掰手指,发出“叭”“叭”地脆响,总教主的心中满是绝望,她完全意识得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怎样的遭遇。 但是面对着这样的遭遇,以她眼下的身体状态,已经已经是无能为力的了。 张梦阳不跟她多说废话,突然间就开始动手了。 几下就把她身上的衣裳给扯掉了大半,随手丟得满地都是,上身只剩下了最里的肚兜,下身只剩下了白色的绸裤。 皇甫总教主几乎把仅剩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想要守护住这最后的防线。 她眼中流下了无可奈何的泪水,带着哭腔地向他乞求:“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只要你绕过我这次,今后我保证不再难为你了。”
张梦阳一边拽住她的绸裤往下使劲地扯,一边口气恶狠狠地说: “这会儿知道特么的求饶了,晚了——小爷我的兴致已经上来了!”
经过了几次的来回拉锯之后,那条绸裤终于被张梦阳给成功夺在了手中,随手一丢,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圆桌上的茶盘上,将那把细嘴的青瓷茶壶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绸裤没了,仅剩下的红色肚兜越发显得孤零零地,也就没有了继续困守的必要。 总教主认命般地任由他把它拽了下去,随手丢在了官帽椅的扶手上。 她眼见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那个下场了,只好最后一次向他做出软弱无力的威胁: “你真敢这么做的话,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跑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杀了你……” 张梦阳打断了她,一脸真诚地说道:“好事儿成就了之后,让我立马死了都甘心,你也用不着费那功夫到天涯海角追我去了。”
说罢,张梦阳便嘻嘻笑着跳上了床去。 皇甫总教主知道终于不可幸免,深埋在灵魂深处的女性的柔弱便显露了出来,使得她又怒又怕地痛哭了起来。 他的心中得意至极,外观上却摆出一副生气的面孔来,冷嘲热讽地刺激她道: “哭什么哭,小爷我今年才二十不到,你都三十多的老女人了,有机会给我当老婆,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啊,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你特么还不愿意!”
他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没费多少功夫便把它们按到了她的头顶上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控制着她的脑袋不再摆动,得意地道:“看你还能不能再咬得到我!”
…… 皇甫总教主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从龟山老母的手中抢来的这个杯鲁,这个猎物,其实是一个百毒不侵的假货。她的三花解力散给他服下,根本就是石沉大海,对他一点儿效力也无。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个堂堂太上正一神教的教主,统领西北和中原数十教派的总教主,居然会成为这个猎物的猎物,被他给剥了个精光,肆意凌辱。 这对她来说何止是奇耻大辱啊,此事如果是传到了外面,今后可让她的脸面何存?更让她如何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本来她想利用他掌控金国的朝野大局,是曾经郑重地考虑过在合适的时候,把自己变成他名义上的妻子。 只不过那得是时局完全掌握在她手,由她说了算的时候。她和他之间的互动,也主要是她掌控着他,他的角色应该是一个俯首帖耳的奴才,任由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应该是一个猎物,应该是一个傀儡,完完全全地听命于自己才对。 可是现在呢,他非但占有着蛮不讲理的强势,还敢对自己肆意地辱骂挖苦,更把自己当成了他寻欢作乐的猎物、玩物,这不仅是对她个人的羞辱,更是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下肆意地践踏。 这是她这个向来被人奉承、被人畏惧的总教主所不能容忍的,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受到过的奇耻大辱。 而现在,她只能闭起眼睛来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充满了耻辱与愤恨,恨不能将上面的这个臭小子万剐凌迟,挫骨扬灰。 毫不间断的折磨起起伏伏地进行着,她那恍惚的意识只在发誓般重复着几个字:“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小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