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点头道:“应该是吧,老母我正在修炼一种极高明的武功,需要饮用这灵蛇的血来助我提升功阶,如果你能助老身我捉住那只灵蛇的话,那对老身来说可是一件不世之功,将来老身可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习鲁古心想:那条灵蛇神出鬼没,血盆大口一张,听说连一匹高头大马都能够囫囵吞下,平常人老远地看到它都吓得双腿打颤,有谁还敢斗胆去捉它?那岂不是不要命了么? “老母放心,那条灵蛇虽说号称神物,可究竟也不过是个畜生而已,我在北国的那会儿,曾经有人见张梦阳骑着它来去如飞,想来要得到那条灵蛇,是必须要在张梦阳那家伙的身上动一番心思的。 “只要老母信得过我,我习鲁古愿意替你老人家到金人那边去走一趟,打探一下灵蛇此刻的下落,将那畜生捉了来献给老母。”
龟山老母高兴地坐了起来,一把将习鲁古搂在了怀里,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好小子,没白让老母我欣赏你一回,假使你真的给我办成了这件大事啊,老母我有的是好东西赏你呢!”
龟山老母的亲昵举动,大出习鲁古所料之外,令他吃惊不小,一时间呆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说眼前的这位老母自称八十有六,做他的老奶奶都还嫌大,可她的容颜看上去真的是三十岁不到,绝对算得上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而且刚刚给她揉捏腿脚的时候,也能感觉得到她的肌肤颇富弹性,手感细滑,根本不像是个老迈龙钟之人。 习鲁古正当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她毫无征兆地搂在怀中亲吻,起初的一阵慌乱过后,随即便感觉到心头上甜蜜蜜地,整个人也都轻飘飘地,似乎飘到了云里雾里,说不出的畅美难言。 如若换做是有经验的男子,此时早就应该对老母的亲昵做出回应了,可习鲁古自有生以来,从未跟陌生女子如此零距离地亲密过,此刻的他虽说一颗心突突地狂跳不已,却是意乱情迷地过了头,傻乎乎地不知所措,以致白白地浪费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按耐不住心猿意马,只迷迷糊糊地听老母说什么“给我办成了这件大事,老母我有的是好东西赏你。”
他只觉得老母刚才献给自己的那一下亲吻,已经是这世界上顶好顶好的东西了,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甜美的东西,能够如此地打动自己。 对龟山老母的许诺,习鲁古不假思索地点头应道:“请老母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想尽一切办法把那灵蛇想办法给你捉来。如若办不到的话,宁愿提着人头来见你老人家。”
龟山老母抚摸着他的脸儿说道:“乖,真是我的乖孩子。只是我听人说,那条畜生最近曾在河东一带出没过,长得身躯既粗又长,根本就没有一点蛇的样子了,简直就是一条龙的大小。如果你有心寻找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找见它了呢。一切皆要小心在意,可别让他把你活生生地吞吃了才好。”
习鲁古见老母言语之间对自己颇表关切,本来还欠缺勇气的心中,霎时备受鼓舞,把胸脯一挺说道:“没事的老母,你让我把这把太阿剑带了去,这把宝剑削铁如泥,难道还愁降服不了它么?再者说了,为了老母,就算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怕,真的让那畜生给吞了吃了,也是我的命运不济,能为老母而死,我习鲁古心甘情愿。”
龟山老母抬起手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虽然耳听得清脆响亮,可他却不觉得如何疼痛。 习鲁古眼睛怔怔地盯着老母,不知道她突然间打了自己这一下,究竟是何用意。 老母不悦地说道:“傻孩子,虽然你忠心可嘉,但我不想让你去送死。就算你为我死一百次一千次,事儿办不成又有何用呢?”
忽然,老母把她漂亮的丹凤眼一掀,突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去死,我只要你把雪火灵蛇给我带回来,知道么?”
习鲁古被她这眼神给瞪得有点儿害怕,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嗫嚅着说:“知道了老母……我……我一定想办法儿把那畜生捉到手,把它……把它带来给你。”
老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地拍了一下道:“哎——这就对了,给老母把事儿办成了,那才叫忠心。屁事儿干不成,还把自个儿的小命给搭进去了,那只不过是蠢货一枚,在老母我这儿啊,连半文钱都不值。”
这时候,两个手提着沾满了鲜血的钢刀的汉子跑了进来,冲着龟山老母跪下说道:“启奏老母,我们的人已经基本上控制了全城,所有的大殿、厢房,还有各处关卡、出口,都已经尽在掌握。所有的叛逆除一小部分被杀死而外,大部分都被我们晓以大义,愿意诚心归顺,今后愿意听从老母的号令。”
龟山老母把习鲁古轻轻地推开了一些,冷冰冰地说道:“这些都是小事情,我只问你们,姓汤的那贱人捉住了没有?”
下面跪着的一人回禀道:“汤贱人和她所有的虾兵蟹将全都一战成擒,如今都被绳捆索绑地押在殿外,听候老母发落。”
龟山老母满意地点头笑道:“很好,很好,暂且先不忙杀她,这样的叛逆,让她死得太过轻松了,岂不便宜了她。”
另一人说道:“老母说的是,对这种欺师灭祖的叛逆,必须以天下最重的酷刑折磨,才能够震慑那些新附的叛逆们,以儆效尤。”
先前那人又道:“这回举事能够一举成功,全赖老母神机妙算,准确地推算出了那贱人的生产时日,这可是给她送上的一份天大的贺礼哪,哈哈哈。”
龟山老母道:“照你这么说来,咱们这次突袭鬼城是有点儿乘人之危了?”
那人听了这话,立即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地道:“老母明鉴,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对老母一向忠心不二,在内心里敬畏老母如神明,对老母从来不敢有半点不恭,望老母明鉴……” 龟山老母摆了摆手说道:“罢啦,罢啦,老身知道你周光仪对圣教忠心,不会真的计较这些的。其实呢,经过了这十几年的修行,老身的功夫早已经罕有其匹,再加上你们独一无二的忠勇,就算咱们跟那贱人堂堂正正地对决,也完全能够打她一个落花流水。 “只是那样一来,难免会多伤人命。有损老母我的好生之德。其实,不论是咱们的人马,还是那汤贱人手下的喽啰,归根结底都是咱圣教的人才,只是他们那些人被贱人给引入歧途罢了。只要对他们加以好好地规劝教导,他们还会重新走入正途,为我圣教效力的。”
周光仪和旁边那人一起叩首,口称:“老母圣明!”
这时候,又从殿外走进来了几个短衣襟小打扮的女子,每人手上提着一把沾染了血渍的宝剑,朝上拱手行礼,其中一个说道:“启禀老母,那汤贱人和她新产下的孩儿如何处置,敬请示下。”
“那贱人有一个叫杯鲁的面首,也捉住了不曾?”
“拿到了,正和那贱人绑在一处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