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天空闲时间喜欢泡在语音直播间看人们发言。【你老了只是皱纹不明显。】【互相吹捧就能成为领导。】【开局一个碗吊打一片。结局一根绳吊死一个。】【今天失业明天挨饿。】许晴天看到这条发言后赶紧去找工作。许晴天读艺术大学只为留在市里生活。毕业后找个工作。嫁个有钱男人。平安幸福一生。她应聘了六份工作都是名企。六个男面试官愿意留用她只因她漂亮。她认定优质老公在公司高层。她应聘第七份工作去了天壤国际，应聘人事部高管。偏偏不巧面试官是个丑女人。女人看了她的简历叫她滚蛋。她也没好脸色：“你欺负小女生你嫁不出去。”
丑女人看了一眼手指上鸽子蛋钻戒。许晴天被打成了内伤。她走出办公室撞见了一个机会。一个大叔赶来说：“你是女主播吧你赶紧来会议室找你大半天了。”
“我是女主播。”
她跟着大叔来了会议室。一群西装革履老男人盯着她看。还有六个贵妇。她不得不重视起来。她发现这不是个简单场合。她最拿手是唱歌跳舞。一曲歌舞下来赢来了鼓掌叫好。许珍对老公魏山笑道：“我很喜欢她。”
“你喜欢就行。我们没意见。”
许珍对她说：“我们决定聘用你担任公司产品销售网络女主播。你明天来公司上岗培训一 个月。”
“我月薪多少钱。提成多少钱。”
“少不了你的。你先过了试用期半个月看看效果。”
“我坐地铁得花钱啊。你一句少不了我的我心里没数。”
他们又笑起来。魏山对贾冰笑道：“给她个保底。刚毕业不容易。”
贾冰对她笑道：“第一个是月薪保底三万。第二个是零保底加提成百分之五。你先哪一个。”
她心想有这么好的事吗。她提醒自己没有。她笑道：“天壤国际是大牌。主营时装和化妆品。我对时装和化妆品情有独钟。我干不好我拿三万块我不好意思。我认为你们每一天保证我两百块劳务费，提成百分之三。”
“你这是工资加提成了。”
“我又有保底又有提成那我指定卖命搞啊。我没有保底我两天没开单我没心情搞了。人没了心情搞啥都不行。”
“这个姑娘实在。她的劳务费我出了。”
一个阿姨对魏总笑道。魏总笑道：“我们每人负责她一个月劳务费。”
她赶紧数人头。十个人头十个月六万块钱。可以买新款手机了。魏山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晴天。我是晴天霹雳保你们发大财。”
他们鼓起掌声送走了许晴天。会议室门关紧那刻，他们脸色严肃了。魏山说：“新一轮严打马上开始了。地下赌场只能暂停营业。多给员工一些钱。等风头过去了回来上班。”
大家没有意见。珍姨说：“杨红霞不死我会失眠。”
“杨红霞退到二线好像没那么简单。”
“不管那么多。必须做掉她。她在任期间搅黄了我们很多生意害我们亏损了一大笔钱和一些人才。”
魏山说：“做掉她难度很大。不如收买她的儿子金大国。”
大家没有意见。魏山对许珍说：“这两年倪大宏抢了我们在鹿城的生意。你转告他魏家人杀人不眨眼。”
“二哥。倪家人不会被我们吓住。必须见血才有效果。”
她跟着贾冰走来了演播室。这里装修高档。货柜上摆满了名牌时装，名牌包包，名牌化妆品。贾冰笑道：“我们第一次搞网络直播销售希望你是开门红。”
“你把价格放低了生意自然好。”
“你一句话露馅了。你不熟悉不能乱说话。”
她感觉贾冰是个好人脸。她认真点了头。“我们把价格放低了损害了代理商利益。我们必须按照市场价销售。关键是你来操控直播销售。”
“我有信心只是没经验。”
“我们现在不以这块为主。只想看看效果。”
贾冰接了电话客户请他吃大餐。他开车捎她去了地铁站。许晴天来了地下停车场看见贾冰的车价值上百万。她感觉不是贾冰的车。她没好意思问这事。她坐上车座看见车台上放着贾冰和妻子结婚照片说明这辆车主人是贾冰。她对贾冰产生了好感。也明白自己低人一等。她以为美丽可以吸引贾冰请她吃大餐。直到她下车才发现自己多想了。她走进地铁站看着一大片黑发人挤满了站台。她心里忍不住呼唤贾冰包养她。一个身穿黑色裙子，手提小提琴箱的女生从她身边匆匆走过。她忍不住哇塞一声。她很少看见气质很飒的女生。丁瑶五官精致。身姿娇小。丰乳翘臀。走路带风。沉默寡言。气质微甜。她是个默默无闻的艺人，经常跑场子演奏小提琴。她隐藏身份是个冷血杀手。她每天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个地铁站。每天能看见那个傻小子提前到来只为见她一面。丁瑶反感他，认定他是个变态。丁瑶装没看见他。他站在人群里显不出他是谁。他不高不帅，身体瘦弱，戴着近视镜，目不转睛盯着丁瑶看。卖花阿婆又来请他买花。他每次会给阿婆五十块钱。买来一支玫瑰花送给阿婆。阿婆每次会说他长得像星爷。地铁开了过来。人们拼命挤上车。只有许晴天往后退。丁瑶每次最后一个挤进车门。洛鱼只在一眨眼间偷了六个钱包。许晴天看见他没有挤上车。许晴天同情可怜他。他每次会看着丁瑶被列车带走。丁瑶每次消失前会送给他冷冰冰的脸。丁瑶只知道他叫洛鱼。洛鱼从流动车玻璃上看见一个美人站在他身后。他回过头盯住她看。许晴天嘴里噗嗤一声笑：“喂。过分了啊。你不难为情我还难为情呢。”
洛鱼发现许晴天很特别。没有瞧不起他。他开心地点点头回过身。许晴天走来另一个车位。她和洛鱼一样低下头看手机。他们不知不觉身后排起了长队。都是低头族。他们坐上了下一班地铁。他们第一个进入车厢没有找见空座。他们戴上耳机听手机音乐直到下车。他们走出两间车厢又发现了彼此。洛鱼故意走在许晴天身后。看着许晴天的大长腿，黑丝袜，包臀裙，小蛮腰。他讨厌女人穿扮风骚。他喜欢丁瑶穿扮优雅。许晴天走上云梯停住脚步。洛鱼走过她时递给她一个眼色。她回头恰见一只手缩了回去。她抱紧挎包赶上了洛鱼。她一只手抓住洛鱼右手臂只想吓跑身后的小偷。“我去坐49路。你去吗。”
“我居然华庭。”
“我和平村烦死了。居然华庭租金很贵。”
“我买了按揭房。”
“一室一厅。”
“三室一厅。”
“你说话用吹的。”
洛鱼笑道：“我这个长相吹不起来。”
“就你这个长相吹了没人信。你送我去公交站。我有点害怕。”
洛鱼点点头。他们走出了站口。走去了公交车站。她回过头那刻抓紧了洛鱼的手臂。“那个小偷跟上来了怎么办。”
许晴天心慌慌说。“我租给你一室六百块。”
“你拿来房产证我信你。”
洛鱼找到一张手机照片递给她看。房产证相片证明了洛鱼说的是真话。“你何德何能？咱俩一般高啊。”
“你过分了啊。”
洛鱼学了她的语气。“我的嘴没把门的。”
“你住不住吧。”
“我不敢。”
“不敢别出来打工。”
“你忽悠我和你上床。”
“我有女朋友。你瞧不起谁呢。”
“那你不早说。你说的六百啊。我租一年。你去帮我搬家。我请你吃饭。”
他发现许晴天是个自来熟。他明白这类人性格热情善良。他说了一声好。他们就这样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