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业想到恨处,手上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楚父脖子立刻被匕首勒出了血。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父亲?”
楚楠沉声问道,楚父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接触到的第一个亲人,她不会允许楚承业伤害他。 “怎么样?第一自然是要柴刀三式,第二嘛,就是要你!哈哈哈!”
楚承业大笑道,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等他玩腻了,再慢慢虐待她! “要我?”
楚楠有点意外,这个人色胆包天啊。 “对!那日在矿道本来就可以把你搞到手,谁知道王段德和秦寿那两个废物,竟然没能把你搞定!”
楚承业恨声到,如果那天就把楚楠搞定,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原来那日矿道,你也在场?你和那两个人串通好的?”
楚楠意外道。 “是又怎么样,我楚承业玉树临风,以后身背楚、王两族家产,你跟了我,是你的福气!”
楚承业笑道,“你现在从了我,我不计较你之前做的事,楚、王两族的家业,都是我们两人的!”
楚楠心想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他这什么逻辑? “你先放了我父亲再说!”
楚楠劝道。 “你父亲我自然会放,但不是现在,等你和我洞房花烛以后,我自会放了我的岳父大人!”
“你!”
楚楠气急,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楚承业背后。 而楚承业的注意力全在她和楚德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 “嗤!”
那人从楚承业身后插进去了一刀,紧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 楚承业临死前转身,看到刺杀他的竟然是楚府的一个下人——六安! “我让你害了荷花!我要让你抵命!还我的荷花来!”
楚承业直到没气儿,也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楚父也趁机回到了楚楠身边。 “你个杀千刀的!害死你家荷花的是楚德!你干嘛要杀我家承业!”
王氏突然跑上前推开了六安,抱起已经没气了的楚承业痛哭起来。 “你说什么?荷花不是楚承业害死的?”
六安愣住了,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荷花怀了楚德的种,是楚德害了荷花,你要报仇就找楚德去!”
王氏的每一句话,都敲击在了六安的心口上。 六安转头看向楚德,他不敢相信,害死他的荷花的,竟然是老爷,老爷都五十多岁了,他怎么下得去手? “放你的狗臭屁!你个贱妇!安敢诬陷于我!”
楚德大怒道。 而楚楠在一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亲口听荷花的鬼魂说过,她怀了楚德的孩子,然后被王氏推入井中而死。 杀人的是王氏,但荷花也确实是因楚德而死。 “哼,敢做不敢当吗?楚德,反正现在是你赢了,要杀要剐随你变,但就是你把荷花肚子搞大的,到阎王那里我也是这个话!”
王氏恨声说道。 “老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六安崩溃了,他一想到自己的荷花,被老爷弄大了肚子,这比被楚承业,还难以接受! 楚德眉头紧皱,最终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才开口道。 “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柴刀三式教给楚方和承业吗?”
“哼,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就说荷花肚子是不是你搞大的,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楚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有资格站在道德高地上鄙视我!”
王氏接口道。 但楚德没有管王氏,而是继续说道: “我楚家有规矩,柴刀三式传长不传幼,而这条规矩,只因为我楚家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楚家祖上受了诅咒,每一代只会有一个后代。”
“事实上,楚家各分支,其实都是老祖当年收养的义子,而老祖血脉,一直只有我这一支,但到我这一代,竟然会生出了老二楚方。”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怀疑你的理由,因为如果传说为真,我根本不可能生出楚方来!同样的,荷花我没有碰过,更不要说让她怀上我的孩子!”
楚德看着王氏,随后又看向六安,继续说道: “那日荷花不知何故,晕倒在了我的房中,我回来时,正巧碰见承业从我房中出门而去。”
“今天你们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荷花肚子里有孩子!所以,荷花如果怀孕,那孩子只能是承业的!”
王氏听到这里,身躯一震,那日她在楚德房中放迷香,本意是想迷倒楚德,想从楚德身上搜出柴刀三式,因为除了楚德身上,家中她都搜查过了,根本没有柴刀三式。 谁知没有迷到楚德,反而迷倒了荷花,当时王玉堂来找她,她一时也忘记了此事。 “你是说?荷花肚子里的孩子,是承业的?”
王氏怔怔地问楚德道。 “应该不会错,那日承业走后,荷花衣衫不整地从房中出来,出来前还恨恨看了我一眼,我当时都很莫名其妙。原来,竟是承业趁她昏迷,侮辱了她,而她又误认为是我所为!”
“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不可能,不可能!”
王氏要疯了。 “所以,王氏,你亲手把荷花推入井中,害死了她,也害死了楚承业的孩子,你的亲重孙!”
楚楠这时终于把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原来这事不是楚德干的,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荷花的孩子是楚德的!我没想到孩子竟然是承业的啊!”
王氏嚎啕大哭。 “是你杀了荷花!”
六安也理清楚了,王氏才是杀害荷花的真凶,他用杀楚承业的刀,捅向了王氏。 没几下,王氏也出气多,进气少了…… 临死前,她眼神迷离,似乎回忆起了很多事情…… “从小,我父亲就跟我说,要听家族的安排……” “长大后,我和玉堂哥两情相悦,我怀了他的孩子,我想嫁给他……” “但家族要让我嫁给楚德,完成家族的计划……” “我没得选择……” “我也想好好的活着,每天披着面具生活,我也很累,很累……” “现在,玉堂哥死了,承业死了,承业的媳妇孩子死了……” “我们可以团聚了……只是不知道儿媳荷花会不会原谅我……” 王氏呓语着,渐渐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