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个前男友(1 / 1)

  降谷零推开病房的门, 神色微顿,他转过头看向诸伏景光,“他人呢?”

  “没在房间?”

诸伏景光心口一跳, 他绕过降谷零进入病房, “小惟。”

  “难道离开了?”

降谷零微微皱眉。

  “不是。”

诸伏景光否认,“不可能,我下楼的时候他睡着了,而且他现在没有跑的理由……我更担心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就去问问吧。”

降谷零说,“去问问。”

  晚来一步的黑羽快斗听见谈话快步跟上来,“哥哥不见了?”

  “先去问问医生护士有没有看见小惟。”

诸伏景光按了按心脏处, 他喃喃, “我相信小惟不会主动离开的。”

  ……

  外面的风景看起来不太像是回去的路。

  栗川惟的视线从风衣的缝隙里钻出去,他问,“要去哪里?”

  “吃饭。”

琴酒说,“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好好吃饭的人。”

  栗川惟:“……”

  琴酒又说, “你吃了吗?”

  栗川惟:“没有。”

  “挺好的。”

琴酒说, “我也没吃,因为为了找你。”

  栗川惟问,“你是在向我诉苦吗?”

  “诉苦?”

琴酒冷笑, “绝不可能。”

  栗川惟:“……”怎么这么像嘴硬的猫啊?

  栗川惟迟疑了一下, 伸出手拍了拍琴酒的肩。

  琴酒按住栗川惟的手, 问话的声音很冷, “这些天,完全没有想起我对吗?”

  “你希望我想你吗?”

栗川惟问。

  “我不在意。”

琴酒说,“我没有放在心上。”

  栗川惟:“那你问我做什么?”

  琴酒:“问问也不行?”

  “行的。”

栗川惟微微笑了一下,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那想不想说也是我的问题。”

  琴酒不说话了。

  他按住栗川惟的脑袋, 恶狠狠地亲了上来。

  呼吸一阵又一阵。

  唇齿间偶尔泄露出栗川惟的呜呜声。

  伏特加把车停好,然后下了车。

  栗川惟推了推琴酒,他喃喃,“不要亲了,伏特加都看见了。”

  “他不会看。”

琴酒说,“而且他已经出去了。”

  栗川惟微微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琴酒又压了下来。

  他亲得格外用力,像是栗川惟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没有亲到都要亲回来。

  栗川惟舌尖发麻,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拒绝琴酒了。

  他只能顺着琴酒的力道和节奏走。

  他的呼吸和喘息都被琴酒掌控,口腔内的每一寸都被照顾周到。

  栗川惟脑子也迷迷糊糊的,他想,算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

  但是琴酒的手捏上腰窝时,栗川惟还是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手手去按琴酒的手,声音也微颤,“不要。”

  “为什么不要。”

  琴酒的吻从唇移到锁骨处,他如同一个缺水的旅人,而栗川惟就是他缺的水,他迫不及待地吸取着栗川惟的每一寸肌肤。

  栗川惟咬了咬舌尖,“伏特加会知道的……而且,这是在车里,在外面,你不是饿了吗?”

  “我饿了。”

琴酒理直气壮,“所以我在吃东西。”

  栗川惟:“……”

  “伏特加不会知道的。”

琴酒摸出手机,“我让他去办点事。”

  栗川惟:“……”

  “外面如果有人怎么办?”

栗川惟牢牢地按着琴酒的手,他脸上染着绯红之色,泛着雾气的眼睛也有了神采,“所以,不行。”

  琴酒也并不是一定要和栗川惟在这里做,但是青年此刻的模样挠得他心头发痒,忍不住便恶劣地想要欺负青年。

  他一下又一下地啄着栗川惟的唇,似笑一般,事实上他的表情依旧冷淡,“你看外面,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暴露在外面的圆润肩膀像是冷到一般颤抖了一下,而琴酒的亲吻和呼吸又是灼热的。

  栗川惟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他脑子晕乎乎地想着,什么时候伏特加把车开到这里地方来了?

  “不做也可以。”

琴酒声音格外暧昧,“我想帮助你。”

  帮他做什么?

  而且,琴酒说帮助什么……只会让人想到他拿着枪抵在别人的脑袋上,冷笑着说去死吧这样的话吧。

  “你看你……”

  脆弱的地方。

  帮他这个吗?

  “起来了。”

  “所以,我帮助你啊。”

  狭窄的后座怎么能蹲下一个一米□□的大男人。

  栗川惟被迫换了个坐姿。

  温热的、不可思议的、像是能把人融化。

  一个看起来冰冷的人,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又格外的……

  栗川惟还记得琴酒曾经说过的话。

  这种事情除了能麻痹别人毫无用处,更别说用嘴去触碰那个地方。

  肮脏的。

  但是,曾经说过这种话的男人此刻却在这样主动地……

  这是取悦吗?

  栗川惟咬着唇,抓紧了男人的发,不自觉地想要收紧肩膀。

  男人的手伸过来,扳开了他的牙齿。

  没有能控制住的那点细微的声音、唇肉相触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栗川惟恍惚地看着车顶,手脚无力。

  琴酒微微倾身凑过来准备亲栗川惟,这次栗川惟反应更快了。

  他倏地一下偏过头抵住琴酒的脸,声音沙哑,“不要,脏。”

  “你还嫌脏?”

琴酒把栗川惟的手按住,“我都没嫌脏。”

  他不管不顾地亲过来。

  栗川惟自暴自弃地想,算了。

  这个男人都帮他那什么了,只是亲一下而已。

  就亲一下而已。

  栗川惟想着,在男人的强势下,顺从地接受了亲吻。

  他恍惚地想着,明明,他应该拒绝的。

  ……

  伏特加提着食盒回来时,琴酒靠在车身上抽烟,他抬头看了一眼伏特加说,“等一会儿。”

  伏特加没有问为什么,琴酒说等一会儿他便站在一旁。

  一根烟烧尽琴酒问,“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伏特加声音严肃,“大哥和大嫂两情相悦。”

  琴酒:“……大嫂是什么?”

  伏特加说,“格兰菲迪,大哥喜欢他,我叫格兰菲迪不合适。”

  琴酒沉默了一秒才说,“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这样叫他。”

  伏特加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没有多问只说,“我知道了。”

  琴酒抬头看了一眼满天繁星,他说,“秋天来了。”

  “大哥。”

  “你去查一下,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琴酒说,“遇到了什么人……全都查清楚。”

  伏特加说,“是。”

  “gin。”

  车子里传出来沙哑的声音,“你在吗?”

  栗川惟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他一双眼还有些微的红,像是一只被欺负到不行的小兔子,被亲到艳红的唇此刻都没有恢复。

  虽然琴酒和伏特加都很清楚,这个人不会是什么小兔子。

  琴酒灭了烟,弯下腰来,“醒了?”

  突然出现一个脑袋,吓了栗川惟一跳,他差点一拳揍了出去,好歹看清楚了是琴酒才缓了缓。

  “醒了我们就回家吧。”

  琴酒说着,开车门上车。

  不过……回家?

  琴酒琢磨着这两个字,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那明明只是一个住宿用的房子,因为栗川惟的存在它才会变得不一般,但是他也没想过称之为家。

  毕竟一个居无定所的杀手,是没有家的。

  栗川惟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他看来那个房子琴酒买下了,在住,那就是琴酒的家。

  这会儿脑子冷静下来,他摸了一把口袋,才发现手机在医院,琴酒根本没有给他拿来。

  不能给诸伏景光报平安了,说不定诸伏景光都急死了。

  琴酒如同有皮肤饥渴症一般,一靠近栗川惟便把栗川惟牢牢地困在怀里,他咬着栗川惟的耳朵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你也要管吗?”

栗川惟颇觉得有几分不可置信,“gin你想做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琴酒不悦,“我只是希望你别人在我身边,脑子要想着其他人。”

  栗川惟:“……”

  他闭上眼喃喃着,“和你说话好累,我睡觉了。”

  “不准睡。”

霸道的杀手捏着他的后颈,“你刚醒来,陪我聊天,回去再睡。”

  栗川惟被迫睁开眼,他问,“你要聊什么?”

  “什么都行,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一个人怎么生活的。”

  “一个人……”栗川惟的声音很缓慢,“我是游戏主播。”

  琴酒一愣,他忽然意识到,栗川惟说的是自己的过去。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讨厌的父亲和继兄,因此我才搬出来的。”

栗川惟脑子里空空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说出来了,“他们都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控制欲又强,我就是那个从小到大都被他们掌控的人。”

  琴酒的眸色暗了暗。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栗川惟低笑一声,“没错,我就是和他们学的,恶劣地玩弄他人感情又弃之如敝屣。”

  “那样吗?”

琴酒说,“可惜的是,你没能彻底地甩开我。”

  栗川惟一哂,他抬眸去看琴酒。

  男人神色冷淡,“你看我很好哄对不对?只要你对我笑一下,我原本想得怎么惩罚都在这一笑中放弃了。”

  栗川惟低声说,“我一直都在恃宠而骄。”

  “不管你怎么样。”

琴酒说,“只要你乖乖留下,不要想着总是跑,我们甚至可以看看究竟谁的控制欲更强。”

  这种事情也要比吗?

  栗川惟默默地想,琴酒好像比他病得严重。

  保时捷停留在了熟悉的房屋前面。

  琴酒拉着栗川惟下车时停下了。

  戴着棒球帽的降谷零站在那里,一双眼落在栗川惟身上。

  又在栗川惟唇上停留许久。

  他说,“惟。”

  栗川惟愣了一下,到嘴的zero及时换成了,“波本。”

  独来独往的波本因为栗川惟出现在琴酒家楼下……琴酒眉目染上阴鸷之色,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来。

  “我说波本,你来我家楼下做什么?应该说,你竟然知道这是我家?”

  “曾经小惟住在这里的时候来过一次。”

降谷零笑了笑,“所以猜测你住这里而已,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真的住在这里。”

  琴酒冷冷问,“所以呢?”

  “我来是找小惟的。”

降谷零对这个黑衣组织的上级说。

  虽然目前身为上下级,但是琴酒总是有些怀疑降谷零,因为栗川惟他对降谷零的讨厌也有理由。

  不过令琴酒感到惊讶的是,波本竟然会这样毫不设防的来找栗川惟,似乎根本不惧怕琴酒是不是会杀了他。

  被提及的栗川惟脑袋还没露出来又被琴酒一手按回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降谷零没想到琴酒睁眼说瞎话,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他看向琴酒身后的栗川惟叫道,“小惟,我想和你聊聊。”

  “说了没有什么小惟,只有格兰菲迪。”

琴酒咧了咧嘴,“我说波本,你不会不知道你早就是过去式了吧?”

  降谷零皱了皱眉,他平静道,“那是我和小惟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而且,作为小惟无论如何也要离开的人,难道你觉得你还被小惟放在心上吗?”

  栗川惟:“……”

  都是罪证。

  “与你无关。”

琴酒拉着栗川惟就要越过降谷零。

  对琴酒来说,这本来是很高兴的一天,他找到了栗川惟,而且关系亲密,但是讨厌的波本一到来,他便觉得心情糟糕透了。

  这些都是想和他抢格兰菲迪的人。

  这位神秘的行动者、如果可以的话,琴酒想,他很乐意送他下地狱去。

  毕竟是他早就想杀掉的人,而且他也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但是现在还没有理由。

  这个人向来独来独往,做事情格外的谨慎,根本不会给琴酒找到错误和漏洞。

  等他找个借口就可以把这个讨厌的波本杀掉。

  栗川惟没动,他站在原地抬头对上降谷零的眼。

  对方冲他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小惟。”

  栗川惟不愿和降谷零对视,他低声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

  “我们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栗川惟淡淡开口,“你找我做什么?”

  “什么说清楚了?”

降谷零眨了下眼,“你是说,隐瞒我们自己生病了的事情吗?”

  不爽的琴酒插嘴问,“什么生病?”

  栗川惟表情有些奇怪,“什么生病?我不知道,我也没有生病。”

  “小惟不知道吗?”

降谷零靠近栗川惟,“你生病了,很严重的病,你需要好好治疗。”

  “我问,什么病?”

琴酒声音更冷了,他的枪口抵住靠近栗川惟的降谷零,“不许接近他。”

  降谷零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抵住肩膀的枪,又抬头看向栗川惟。

  栗川惟没有过多思考,他把琴酒的枪握住说,“gin。”

  降谷零嘴角露出笑容来,他就知道,无论栗川惟说得多么过分,表现得多么冷酷,栗川惟都不会真的不管他们的。

  栗川惟不知道降谷零在想什么,他垂下眼看着被他顺利取走的□□,低声说,“波本,谢谢你告诉我,但是我们……”

  “小惟又要说不好听的话来吗?”

降谷零开口问,“就算是难听的话,我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想小惟跟我回去而已。”

  “什么叫跟你回去啊?”

琴酒差点没气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格兰菲迪这个人是我的,我找到的。”

  “难道不是抢走的吗?”

降谷零的声音不大,“带走小惟的时候,小惟甚至还没醒过来吧?”

  两个人对视之间仿佛有火光在闪烁,栗川惟伸出手各自推了一下,他说,“可以了,不要再这样了。”

  降谷零看向栗川惟,他说,“之前的话,我很抱歉,惟,那不是我的本意。”

  栗川惟有些心塞,他好不容易一个个的和人决绝了,结果因为生病了,这些人又觉得对他亏欠了吗?

  可是……

  “我生病跟你们没有关系。”

栗川惟低声说,“波本,不要自作多情了。”

  “所以你明明知道自己生病的。”

降谷零只当没听见栗川惟后一句话,他咬了咬牙,“你知道,你还要那样和我们说……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

栗川惟否认过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自己有病,很早就知道,但是这些跟你们没有关系,也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没有影响到吗?”

降谷零拔高了声音,他显得有些激动,似乎是因为栗川惟那无所谓的态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栗川惟微微笑了笑,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但是这些跟你们没有关系。”

  他又说,“你回去吧。”

  琴酒已经是很成熟冷酷的杀手了,但是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握紧栗川惟的手,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降谷零。

  栗川惟说出来后似乎是放松了些,他眉眼温和说,“波本,回去吧。”

  在被琴酒怀疑的情况下还来找他根本没有必要,更何况……

  “让你走了。”

琴酒嘲弄着,“波本,格兰菲迪根本不想见到你吧?你难道以为自己很深情吗?”

  降谷零看起来有些狼狈,在黑夜中,他黝黑的皮肤与黑衣融为一体,连一向闪闪发光的金发都被帽子遮住。

  栗川惟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又收回来。

  降谷零给他的感觉……也好像一直落魄的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这样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说起来真是讨厌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着别人的真心。

  不过是仗着他们喜欢他而已。

  你看,被真心对待的人,总是无法把真心好好珍惜。

  他厌恶的那两个人是,他也是。

  果然还是……血液相同的缘故。

  “他走了。”

琴酒的声音把栗川惟拉回来,“格兰菲迪,你在想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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