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城内,连天的大雨小了许多,只是和皇城的阳光明媚比较起来还差了很远。
大雨虽然没了,可连绵的小雨仍旧让人忧心忡忡。 地面上的积水少了许多,只是还是会浸湿鞋子。 许央踩着水进入锁妖大监狱,还没等歇上一口气,方中就盯上了他。 “许央,又往哪里去玩了?”“你的穷哥们可想你啊。”
方中阴阳怪气,刚刚审问了犯人他满头大汗,喝着茶。 许央随手把一个包裹丢在桌子上道:“东西给你买来了,可别阴阳怪气了。”
方中满心欢喜的打开,里面都是他喜欢吃的食物。 “都是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拿着食物方中话锋一转道:“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儿吧,你说你去皇城找俞悦,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两天了,不会睡了吧!?”
“去你的!”
许央白了一眼方中,这才哪到哪就睡了?东极国这种社会情况,哪个好女孩能一晚上就和你睡觉?又不是奔放的现代社会。
“那你就是失败了,灰溜溜的回来了。”“那也不是。”
许央摇头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你小子每天不练功,不忙自己的事儿,整天和我这里乱比划有啥意思?”
“我问你,你和小淼姑娘的事情怎么样了?吹了?睡了?”
许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整的方中哑口无言。 他挠了挠头:“也就还行吧,这两天倒是能说上几句话了,不过具体我也很难说到底好不好……” 方中叹了一口气,他的感情之路也不顺,守狱司本来就是狼多肉少,他盯着小淼姑娘,其他人也盯着呢。 这个时候了也没人和你讲什么情面,谁先追到手就算谁的。 又不是女朋友,就算是女朋友还有分手的时候呢,所以方中正苦恼着呢。 他又不帅,又没钱,也没什么实力,但凡这三样占一个,他都得自信许多。 “别这么看着我,你找不到对象不是我的问题!”
许央连忙撇清关系,这方中一脸哀怨,搞的许央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一名除魔司的人押送犯人交接,许央一看来人器宇不凡,昂首挺立,立即上去询问道:“此人是何人,犯了什么罪?”
“此人?水部郎中,贪污腐败,还有点武道实力,人给你们守狱司送来了,怎么搞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原本是打算押送去皇城的,但皇城那边不收,说是送来这里。”
除魔司的人丢下资料就走了,方中在一旁凑热闹道:“乖乖,这个人还是个凝脉三阶呢,有点本事啊。”
水部郎中呵呵一笑,许央命人把他先给关押起来再说。 “这事儿有点蹊跷啊。”
许央道:“按理说最近皇上那边查的严,这些人理应都送去皇帝的天牢才对,有武道实力也不该送到我们这里来啊。”
“管他呢,大刑伺候一顿就知道了。”
方中兴趣缺缺的丢下资料,对他而言不如食物有吸引力。
许央捡起资料看了一眼,这水部郎中姓贾,名正。 看他的样子浓眉方脸,一脸正气,看不出丝毫邪祟,也不像是那贪墨的人。 就算是带着镣铐,他也没表现出半分折腰,反而走的抬头挺胸。 “这资料上反倒是政绩比较多,对他怎么贪污受贿的行为描述的相当模糊,这事儿不对劲。”丢下资料,许央自顾自的去找这贾大人去了。 贾大人才刚刚被丢入牢房里面没多久,他前脚进去,许央后脚就到了。 甚至还给他准备了一壶好酒。 “贾大人。”
许央打开牢门笑着,而贾大人看着许央这一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道:“怎么?来毒害我啊!”
“贾某这才前脚入了大牢,后脚就要贾某去死,未免太心急了吧?”
“也罢,死也就死了,贾某有什么好怕的!将酒来!”
“哈哈哈,贾大人,我可不是来害你的,无毒,无毒。”
许央打开酒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贾正道:“如何,在下来这里,却是要给贾大人带来一件好事儿。”
贾正见许央喝了,也没多想,吨吨吨几口,一瓶酒就被他给喝完了,他袖口一擦嘴角:“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事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许央无奈,看来贾正是个火暴脾气,许央就这么等了一下,过了一会一名小狱卒送了饭菜,许央递给贾正道:“我可没什么奸盗。”
“只是觉得贾大人的资料有些奇怪,特来看看。”
“本来这事儿就不该守狱司管,这事儿早就收紧去了皇城,特地把你从皇城送到这里来,我看应该是贾大人得罪了什么人吧?”
“是不是他们已经收买了什么人,准备毒害你?”
“这里山高皇帝远,出了事儿也兜得住,不好查。”
贾正呵呵一笑,大口吃饭大口吃菜,许央又拿出一壶酒,他喝了一口而后道:“你小子说的还都挺对,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一般的狱卒吧。”
“我就是个普通狱卒,贾大人就别猜我的身份了,不过如果你有冤情,我这里倒是能帮你点忙,就看你信任不信任我了。”
贾正哈哈大笑道:“有什么不信任的,我都这副模样了,还能怎么着?”
“如果你真能帮,我求之不得呢。”
许央点头:“我会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给你送饭,在这件事儿结束之前,不会让你死的。”
这贾正确实性子直,吃饭喝酒,这不顾及别人的样子,多少有些讨人厌。 但这样没心眼的人相处起来也简单。 碗里的饭菜吃了一半,贾正这才慢慢悠悠道:“这事儿说来也简单,无非是参与不参与的问题。”
“我没参与他们那档子事儿,他们就要想办法弄死我。”
许央又好气又好笑,进来监狱说是被诬陷的,大家的说法几乎都一样,你这厮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好歹关系到他自己的生死,贾正擦了擦油渍,然后就开始说了起来。 “从何说起呢?就从我负责监察水利之事开始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