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倚着路旁的树艰难地站着,看着黑色轿车离开扬起的尘土,喃喃自语:“总算把这件事给完成了。那包里装的果然是钱,但总觉得那些钱似乎有些邪门。好好的为什么会忽然遇到那些疯狗呢?弄的我满身是伤……”他面露苦色,却又无可奈何,“他们给的报酬也不知够不够治疗费……也管不了那些了,只要老婆孩子安全就好……”昆哥他们驶离之后,便将车内所有车窗紧闭,打开了车内屏蔽无线信号的装置,防止装现金的包内被秘密放入发送位置的跟踪器。他们在车内欢呼着,为又做成了“一笔生意”而狂喜着。正在驾车缓缓跟踪着老刘位置的王小魔,发现跟踪器的位置信号在某处忽然消失了。“在那个位置情况发生了变化,取钱人的交钱地点可能就在那附近!”
王小魔想到此,迅速提速,加足油门飞速向信号消失的位置驶去。昆哥的手下那几个青年此时在车中正得意忘形着:“想不到这次这么顺利就拿到了钱。”
““是啊。”
“赶快找个地方把那小孩丢下,咱们快找个场子放松一下吧。”
“这回我要多找两个妞儿陪我玩。”
……昆哥毕竟比他们老练,此时要沉稳得多,他一边思考一边说:“我也觉得这次有些过于顺利了。除了老刘不知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其它异常。咱们的车里早就配置了无线屏蔽系统,就算有人在暗中追踪,也决计找不出咱们的位置的。虽说如此,可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太放心……”驾驶位上的青年一边打着方向一边宽慰道:“老大,你肯定是多虑了。那个女的救子心切,她老公是大老板,虽说听说前阵破了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拿出这点钱来对他们算不了什么,这么快就拿出了钱也正常。”
说着,在一个转弯处转动方向盘打方向,这个弯有些急,打方向的力度较大,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惊得差点没让他的眼珠子掉下来。只听得一声令人心惊的断裂声,方向盘断了!“我X,怎么回事,怎么断了?!”
驾驶位的青年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车内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另外几个青年纷纷惊恐地叫嚷着:“怎么回事?方向盘断了?”
“我X,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高档车吗,方向盘怎么会这么容易断?”
昆哥此时也惊恐万分,赶紧让驾驶位的青年赶快减速找个合适的地点停车。然而此时这辆车仿佛已经全部出了故障,任驾驶员怎样操作,已全部不听使唤。想要减速刹车,脚刹断了,想要切换档位,变速杆折了。仪表盘炸裂了,车玻璃也开始“吱吱嘎嘎”地碎裂,车前发动机盖内冒出了黑烟。车身表面及内部都在“哐啷哐啷”地震响,整辆车几乎已变成即将要散架的破车,犹如先前还是一个精壮青年,现在却忽然已变成随时要撒手归天的弥留老人。车里的人都如疯了一般惊恐:“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X,这是尼玛要散架的节奏啊!”
“这车究竟是怎么了,中了什么邪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天呐!”
……失控的快要散架的报废车在公路上横冲直撞,不时还有些零部件掉落在地面上,车中的人惊慌失措,想要打开车门跳车逃离,车门却无论怎样也打不开,他们惊恐不解的几乎要癫狂,失声疯狂叫喊着。周围的车及行人纷纷避让,对这辆各部分看起来都非常新,整体却哐啷作响看起来即将散架报废的破车,都感到非常惊骇迷惑。车忽然发生了歪斜,一个轮胎滚落,车倾斜着失控地向路边的墙上驶去。由于此路段正是下坡,更增加了车的速度。昆哥及手下在车里惊恐又无助地快哭了,嘶喊着眼睁睁地看着车飞速驶出公路窜上人行道,向着路边的墙上撞去……车终于停了,但在剧烈的撞击之下已严重变形损毁,整车几近解体,车身碎片、损毁的零部件伴着被撞毁的墙面的碎石,散落了一地。车里的人几乎都血头血脸,各种姿势挤压在车内,无法动弹,生死不明。昆哥其中一个受到撞击较轻的手下醒转过来,挣扎着爬出了破烂不堪的车,又从生死不明的昆哥手里把装钱的大包拽了出来。“嘿嘿,老子命大!钱都是我的了……”他拉扯着大包,一步一趔趄地摇摇晃晃地向公路上走去。一辆行驶而来的汽车,司机在注意着路边发生了什么情况,而没有察觉到他从路边一排树后忽然闪出。他被车撞飞,跌落在几米外的花池旁,生死不明。装钱的大包从半空中掉落,擦滑到路边。路边的行人都无比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有的人目瞪口呆,有的人慌忙报警……由于装入大包中的定位跟踪器又能够发射出信号,王小魔接收到了发来的位置信息,很快就驾车来到了发生那些惨剧的地点。他看着眼前已发生的这一切,说:“哼,我的钱也敢拿。没听说过拿了我王小魔的钱是会有灾的吗?而且越是恶人,灾就会越重!要永远地记住,恶有恶报!”
王小魔命随从将装满钱的大包收回,又去查看那辆撞毁的车。车的后备箱由于受到撞击非常轻,被关在里面的小男孩和他的小狗几乎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小男孩看起来仍然十分平静,抱着的小狗则早已惊慌失措、狂叫不已,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小魔心想小男孩如此平静可能是由于受到惊吓过度,但无论怎样,小男孩已被毫发无损地安全救出,任务完成。他让抱着小狗的小男孩坐上自己的车,驾驶着向来时的方向驶去。他期待着看到年轻妈妈看到孩子被找回时的激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