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抚想勾勾嘴角得体地离开,但内心的怒火却咽不下去,面上怪异扭曲。时绯懒得看她在这里表演,抚了抚本就平整的衣角,拍了下季夏“走了,你不是饿了吗”季夏愣了一下,扑哧一声,跟上了时绯的步伐。林抚后面原本抛弃时绯投向林抚的那群人面面相觑。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女孩说“那林抚我们就先走了,我妈刚才还给我打电话呢?,有时间再玩啊”真是晦气,好不容易攀上时绯,鬼使神差里却进了林抚的圈套,tmd,让她们一家子去闹吧。糟心玩意儿。一群人作鸟兽散,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很难不让人注意。林抚两眼通红,后槽牙咬碎了她都得往下咽,她看着周围人若有若无的眼光,两眼含泪。就因为她不是豪门小姐,就该如此被对待,她不服,她这么漂亮,有才华,一定会比时绯过得要好,她一定会把时绯踩在脚下。柔顺的头发落下来遮住满眼阴霾的眼光,走出餐厅。却没人看见餐厅角落里相貌平平的男人满眼恶趣味。时绯没在意她走上楼后,楼下的人怎么样,她也没心思关心这些。她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应付眼前这顿饭,她有轻微的厌食症,每次吃饭心情都不会太好。如果不是季夏说她饿了,她大概会直接回家躺床上吧。时绯看着眼前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艰难地动了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她现在不饿,也没什么胃口。倒是季夏跑了一上午了,已经饿的受不了了,她跟时绯也不是什么场面朋友,只埋头苦吃。时绯闲来无聊,拿起手机随意点了几下。目光一凝,一条新闻标题赫然写着“煦韶县孤儿院危房”配图是以阴暗为基调的破旧不堪的房屋,时绯的眼盯着封面角落的那个男孩,他看上去比时绯小一点,眼神漠然空洞,万事万物皆不放在心上。时绯拿他对比了世家的少爷,真是两个极端。时绯抬头看正在埋头苦吃的季夏,她是指望不上。时绯点开了绿泡泡中的置顶“爸,你认为世界是公平的吗?”
时父回复的很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深奥与中二的话题,不像是他家姑娘问出来的。“你就说是不是”时绯也发现自己有些神经了,恼羞成怒道。时父过了一会儿才回消息,他发的是语音60秒,时绯戴上蓝牙耳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公平,有人生活在城市,有人生活在农村,享受的资源本身就不公平,可他又是公平的,出生的地方是没有人决定的,一些人只能通过途径,让自己不断往上升,而一些贪图享乐的人就会被后人赶上并且挤下去”“这个社会是不断的在运动着的,说起来很残酷,小到工作大到国家,都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断进步的,一些人不断努力,进而改善,而一些人怨天尤人,自暴自弃”时父似乎喝了口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无论处于阳光还是身陷囹圄,都要向上”“姑娘,人要向上走,这样才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