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光宗走到了宋怀冲的面前蹲了下来,脸上带着几丝狡黠:“宋老板,你没想到也有今天吧?”
“贾侍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怀冲苦着脸,沉声问道:“在下平日里待你不薄,视如亲兄弟一般。”
“你出尔反尔,陷害他人,牛头山多少人惨死,你可知道?”
贾光宗伏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宋怀冲有些警觉。
“宋怀冲,我早就说过,你再作恶,一定会取了你的性命,没想到你竟然连王爷的夫人都敢染指, 估计已经没有人保得了你。”贾光宗站了起来,冷声骂了一句。
“你,你是郑……” 宋怀冲认出来了,面前的人是郑光宗,而不是贾光宗。 只可惜,他的话没有说完,喉咙已经被人掐住:“本侍卫,正是奉王爷之命前来抓你的。”不错,宋怀冲眼前的贾光宗,正是郑光宗。 只是,除了宋怀冲一人认出来了,其他的人则是全部蒙在鼓里。 王胡忠因为太过气愤,已经失去了分辨能力。 张大海一心想立功,自然也不想太过较真。 当然想到宋怀冲若是死了,宋家的财产,他便能够分一杯羹,这一刻更是希望宋怀冲早死。 宋怀冲死了,被郑光宗用手活活掐死。 郑光宗扔下了宋怀冲,起身跟王胡忠认罪:“王爷,宋怀冲他,他因为惊吓过度,已经死了,小人并没有用太大力,请王爷恕罪。”
“宋怀冲死有余辜,你跟本王回郡王府,本王要亲自审问柳絮儿。”
宋怀冲死了,王胡忠余怒未消。
“是……” 郑光宗回答着,心里仍然是冷笑不止。 宋怀冲的此处府邸,全部充公,府上所有下人,也被打发出去,府门贴上了大大的封条。 王胡忠带队回府,亲自去审问柳絮儿。 一名丫鬟来报,眼泪汪汪:“王爷,大事不好,四姨太回来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投井自尽了。”王胡忠一阵唏嘘,不由得想起了柳絮儿的种种好处。 当初柳家鼎盛时期,带给了王胡忠多少好处,也只有王胡忠心知肚明:“让管家去把贾侍卫喊了过来,本王有事与他商议。”
丫鬟退着走了出去,王胡忠心里仍然还是不对劲。 柳絮儿跟了他多年,并没有什么名分,无论如何,王胡忠还是想将柳絮儿厚葬,不枉跟了自己一场。 所以,王胡忠才让管家去将贾光宗找来,至此,贾光宗还是王胡忠最信任的人。 管家去了很久,才慌慌张张回来复命:“禀王爷,贾侍卫并不在内宅,问了他的那些手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什么,你说贾侍卫不见了吗?”
王胡忠感到脑袋嗡嗡直响,他打算此事了结之后,还要重重嘉奖贾光宗。
“是的,贾侍卫不知去了哪里。”管家跪在王胡忠的面前,不敢有半句隐瞒。
“你去通知张统领,无论如何要找到贾侍卫,另外明天派人去接管城外制砖厂,宋怀冲死了, 制砖厂不能无人掌管,若不然岂不是乱了套。”王胡忠考虑的则是制砖厂未来归属问题。
一旦百里长风认罪伏法,肯定会牵扯出来郑光宗,届时将郑光宗及其余孽一网打尽,怀李郡便是天下太平了。 “小人这就去将张统领喊来。”管家并不敢私自做主,便打算去喊张大海前来。
王胡忠无奈挥挥手,叹气吩咐:“算了,本王太累了,你只让张统领按照本王的命令去办就行。”管家退了出去,王胡忠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这几日,王胡忠也是身心俱疲。 先是杜芸娘出事,然后又是李铁成,再就是柳絮儿,宋怀冲,之后贾光宗失踪,一件件事情接踵而来,使得他猝不及防。 怀李郡,还是那处断壁残垣的城隍庙。 郑光宗将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服的贾光宗扔在了地上,一脚踏在了几个字的后背:“贾光宗,你还想继续作恶吗?”
“郑公子,小人错了,你饶了小人,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与你。”
贾光宗的脸贴在地上,也是苦不堪言。
“这辈子你都没有过完,还想着过下辈子,你怎么这么贪得无厌。”郑公子脚下用力,便好似能够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郑公子脚下留情啊!”贾光宗声音哆嗦着,大声哀求。
“你自己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郑光宗抬起了腿,声音干冷:“你说,你想怎么样一个死法?”
“郑公子,小人不想死,你饶了小人吧!”
贾光宗爬起来,跪在了郑光宗的面前,如同一只哈巴狗。
“本公子倒是想饶你,但你要给本公子一个饶了你的理由啊!”郑光宗头往上扬,压根不去看贾光宗。
“小人知道,知道天大的秘密。”贾光宗为了活命,也只能铤而走险,不顾礼义廉耻。
“什么秘密?”郑光宗听得心里一喜。
“王,王胡忠与清风寨有着密切的来往,还有赵德和钱多多与清风寨也有联系,那些丢失的孩子, 其实都是赵德和钱多多的手下弄到手,让宋怀冲偷偷送出了城,有的直接送到了清风寨……” 贾光宗还是为了活命,便爆出了更加令人义愤填膺的丑闻。 郑光宗抬起了腿,并没有踢下去,只是恶狠狠地骂道:“你所说的,都是事实吗?”“小人若是有半句假话,定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贾光宗抬起头,竟然是泪流满面,懊悔不已。
“本公子暂时饶你性命,本公子还想问你,百里长风现在怎么样了,他身边的不过女子又是怎么回事?”郑光宗并没有起杀心,想要彻底扳倒王胡忠等人,这个贾光宗以后还要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那个女人名叫蔡小姬,原本是赵德的一名侍妾,她接近百里大人,就是想用美色迷惑百里大人, 使得百里大人失去抵御力,继而认罪伏法。”
贾光宗惊恐不安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