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姐,你便不要装了,若非令尊大人托付老朽照顾,老朽还真不想干预和郑公子之事。”
程先生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程先生,小女子终身大事,不可不小心谨慎。”
穆小云也坐了下来,上一刻还是翩翩公子,现在却是柔美娇娘。“比起公主慕容灵,穆小姐不知道幸运多少,老朽也在为你高兴,不过老朽能够向你保证,郑公子为人豁达,正直,你若真的嫁给了她,肯定会如意美满的。”
程先生手捻胡须,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可是,当初你和家父也不该瞒着郑公子,郑公子至此还以为,那张婚约是和慕容灵公主的,小女子反而只是公主的一个替身,想想也是惭愧得很。”
穆小云略有不满,再者以自己身份,也不算高攀,只能是下嫁。“这其中很很多曲折,老朽也是一时难以一一解释,相信穆小姐以后一定能够理解你令尊和老朽的苦衷,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小翠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不要吓到她。”
程先生只顾喝茶,却不再去看穆小云。穆小云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卧房。这间卧房是程先生专门为她准备的,里面的陈设,布局也是最好的。穆小云推门进去,只见香菱独坐灯下发呆。“香菱,你想什么呢?”
穆小云进来,摇着扇子,又是翩翩公子模样。“穆公子,你回来了,奴婢这就跟你打水去。”
往常在郑家,这就是香菱的必备工作,所以很平静。“慌什么,眼见已经入秋,夜也是越来越长,你陪本公子说说话。”
穆小云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香菱赶紧站起,若是少爷在此,她或者会坐下,可是这是穆公子,她不敢。古时候,女子命运便是如此凄惨,主子想将她送给谁,卖给谁,她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也就是说,郑光宗已经把香菱送给了穆公子,她就是穆公子的丫鬟,说白了,就是穆公子的女人。“穆公子,你要说什么?”
香菱从穆公子眼里,看到了一种异彩,就像少爷某些时候看她一样。“你怕什么,先坐下,听郑公子说,你在跟他读书写字,可否写给我欣赏一番。”
穆小云只是想考考香菱,间接了解郑光宗。“奴婢很笨,穆公子会见笑的。”
香菱低着头,不敢与穆公子对视。“没事,你随便写,本公子随便看。”
穆小云越发来了兴趣,难怪郑光宗如此迷恋香菱,原来香菱的确有过人之处。香菱找来笔墨纸砚,正打算研墨,穆小云竟然起身,亲自为她研墨,一脸戏谑:“香菱,都说郑公子是才子,你为他长长脸。”
香菱被穆小云调戏,便想起了少爷对她的种种好,心里抽搐着。拿起了毛笔,便是写起了少爷才教给他的一首诗:“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天,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香菱并不理解此诗真正含义,但知道少爷是写给慕容姐姐的,她再愚笨,也知相思含义,此刻她便在想着少爷。穆小云几乎惊呆,香菱字迹不敢恭维,但此诗却是写得愁肠百结,相思婉转。“香菱,这诗是你做的吗?”
穆小云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仅凭此诗,来年乡试中一个秀才也是绰绰有余。“奴婢哪里有怎么好的学问,这是我家少爷写的,少爷才是真正的才子,怀李郡没有谁比他更厉害。”
香菱提起了少爷,便是活跃的很多,少爷的点点滴滴,瞬间好似一一在眼前出现。“你家少爷再怎么厉害,怎么还是把你送给了本公子。”
穆小云见香菱如此虔诚,不免有些嗔怒。“少爷跟奴婢说了,等怀李郡城的灾情过后,就会接奴婢回去的。”
香菱以为穆公子的话还说,也是口无遮拦。“呵呵,今晚本公子就要你侍寝,今晚本公子要你做本公子的女人。”
穆小云彻底被激怒。郑光宗放荡不羁,想不到他的丫鬟也是如此不卑不亢。“穆公子,除了侍寝,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香菱想不到穆公子为什么会突然翻脸,他在程先生面前保证过。若非如此,香菱也不会答应穆公子,来做穆公子的丫鬟,就是少爷真的愿意把她送给穆公子,香菱也不会愿意。“香菱,你若执意如此,那么本公子就把你卖到悦春楼接客去了。”
穆小云折扇一甩,气呼呼坐下。香菱泪流满面,小声哀求:“穆公子,你执意如此,奴婢也只能一丝,以示清白。”
“郑公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穆小云几近无语。“穆公子,奴婢的命是少爷用命换回的,今生奴婢的命就是少爷的,人也是少爷的。”
香菱愤然望过去。“脱……”穆小云不听解释,一个小丫头而已。“你若不配合,本公子明天就请示官府,封闭郑公子的工地,让郑公子不仅仅只是血本无归,还是遗臭万年。”
穆小云瞪着香菱,这才是他的杀手锏,令郑公子都含糊过。香菱含泪宽衣解带,转瞬间,一具美丽的身体呈现在穆小云的眼前。“过来,果然是尤物,难道郑公子对你如此中意,让本公子来看看。”
穆小云招招手,示意再近一些。“穆公子,请你饶过奴婢吧!”
香菱泪流满面,次生只在少爷面前拖过衣服,谁知今夜竟然在。“你这么漂亮,本公子也是怦然心动。”
穆小云鬼笑。香菱上身只有一条红肚兜,除去的话,便是无一遮羞布。“脱了……”穆小云竟然来了兴趣。咣当一声,卧房门被谁一脚踢开。穆小云望了过去,竟然是怒气冲冲的郑光宗,不由得脸红心跳:“郑公子,你听在下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穆公子,你过分了。”
郑光宗浑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