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念兮听到冷少渊所说的话,这才稍稍的回神,若真是如此的话,看来她有必要去再去看看丞相府了。翌日。念兮院之中百年传出了好消息,经过了太医无眠无休的治疗之后,司寇念兮终于醒来,但她的身子却还是很虚弱,因此冷少渊下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念兮院。这个消息对于殷静歌来说无疑是好消息了,可即便是司寇念兮已经无碍了,冷少渊却并未开口解除了她的禁令,反之这佛堂的看守更严了一些,殷静歌的消息是无法传出去了,只能等着冷少渊记起了她了。这时候的念兮院中,司寇念兮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探究那幅地图和那个新月形状的玉佩,虽说她已经顺利的和司马潮平相认了,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因此这几天她便足不出户的呆在念兮院之中。她想起那日她和锦年在进入司寇旧宅的地下密室之际,发现了那么多制作精良的兵器,还有那副标明了太子名号的画像,还有是丞相府中的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密室。这些究竟是作何用处的,司寇念兮觉得自己还是要尽快的前去丞相府中一趟,她想前去探探司寇昌的口风。于是三日之后,侧妃司寇念兮因着身子恢复的不错,安阳王为了让其身子尽早的恢复,便带她出去散心,于是便带了侧妃来到了母家,也就是丞相府之中是。府中的大小事务暂且交给了管家和一切名叫青青的侍妾,虽说侧妃已经醒来,但王爷余怒未消,虽说顾念着王妃腹中的胎儿,但却还是罚她在佛堂之中手抄佛经为腹中胎儿以及侧妃祈福。丞相府。早前冷少渊便派人事先前来告知说是他和侧妃会来府上探望,于是司寇昌和苏氏便早早的等在了门口,虽说苏氏一向便不喜司寇念兮,可眼下她的身份已经不同,虽说只是个侧妃,但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于是在看到王府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前之际,苏氏便远远的笑脸相迎,冷少渊摔下从马车上下来,随后从马车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放入了冷少渊的手中。之后冷少渊伸手一揽便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位女子,那名女子正是司寇念兮,她的脸色虽说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气色倒还是不错的,她和冷少渊相携着走了过来,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见司寇昌和苏氏迎接过来,司寇念兮微微的向俩人行礼,“司寇丞相,夫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吧?”
她这一行礼可将司寇昌和苏氏吓的不轻,连忙俯身下拜,“老臣(妾身)拜见王爷,侧妃娘娘……侧妃娘娘如此大礼可是要折煞老臣了……”司寇念兮扑哧一笑,便被冷少渊牵引着向丞相府中走进去,走了一段路了,冷少渊像是这才想起司寇昌和苏氏还跪着,于是便停下了脚步,“丞相和夫人请起吧,本王和侧妃不过是闲来无事还看看丞相罢了,丞相无需拘谨。”
说罢,冷少渊便率先进了丞相府中,司寇昌和苏氏加快了脚步跟上,这丞相府中还是跟她未嫁之时一样的奢华,这京城之中出了安阳王府和太子府,只怕是仅有丞相府敢这般的奢华了吧。冷少渊和司寇念兮今日了前厅之中,司寇昌便立即叫人准备好茶,司寇念兮见苏氏和司寇昌恭敬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唏嘘。早前她在丞相府中可从未见过俩人这般恭敬的模样,可眼下即便他们心中对她是诸多的不喜,却还是如此的恭敬。“叔父和婶母无需多礼,今日我随王爷前来不过就是来探望二老罢了,早前出嫁之时所言不过是妄言罢了,还请叔父不要放在心上,今日念兮能够得以如此归宿,还要感谢叔父和婶母多年的养育之恩呢。”
司寇念兮的话让司寇昌和苏氏汗颜,他们不知司寇念兮所言是真心还是讽刺,只能尴尬的笑着,他们二人想着只要是司寇念兮不予计较那些旧事,他便是感恩戴德了。“今日前来,本王还有一事想问,早前听闻太子殿下随军出战之际不幸跌落山崖,幸得丞相相救,因此殿下这才能得以逃出生天,不知可有此事?”
冷少渊浅浅的抿了一口茶,确实是好茶,随后便问及了此事,他看到司寇昌的面色变了一变,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不过正是这一变让冷少渊心中有了数。司寇昌装作思索之状,半晌才微微的点头,“却有此事,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了,为何王爷还会问及此事?”
冷少渊但笑不语,倒是司寇念兮起身,亲热的拉着苏氏的胳膊,“王爷和叔父既然有事相商,那么我便随婶母一起去看看旧时的住处吧,不知婶母和否同行?”
苏氏见司寇念兮不计前嫌的样子,连忙点头,俩人出了前厅便前往她之前所住的闺房之中,直到司寇念兮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之处,冷少渊才将目光收回。“前些时候皇上因着王妃之事降罪于殷国舅,且将他手中的兵权交到本王手中,一日本王前去巡查之际,听到军中的将领在议论此事,可本王对当年之事并不是很清楚,于是便趁着今日陪侧妃出府之际前来问问丞相。”
冷少渊修长的指一下下的扣着桌面,发出了很有节奏的声响,这让司寇昌有些惊慌,今日冷少渊前来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若是多年前的事情被司寇昌处理的很干净,那么之情之人便只有他一人了,这样一来,他们便无从查起,今日他所说的话想必不久便会传到殷沐霜的耳中,再加上他和司寇念兮私探密室之际,殷沐霜也在场,这样一来,他的心中便会有了计较。若是他抑制不住的出手,他们便有了可趁之机,若殷沐霜真的如他们锁猜测的那般,并非是真的太子,那么他便会有所行动。冷少渊尚且不知为何丞相府中会有一处跟司寇旧宅一模一样的密室去,且看殷沐霜的样子,似乎很是在意那处密室。可密室之中的那幅画并未被除去,说明那画上定然有所玄机。半晌,司寇昌轻咳了几声,这才幽幽的开口,“此事过去了多年,老臣也记不清了,不过此事并非老臣之功,只能算是殿下福大命大,不愧是未来的太子之命,老臣也不过是碰巧罢了……”冷少渊不置可否的微笑,并未再追问,听司寇昌所言之意,是认定了殷沐霜便是未来的天子,那么他这般的费心费力也算是有了解释了。于是冷少渊便在不提及此事,俩人在谈的不过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可冷少渊的心中便有了计较,此番前来也并非是无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