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院。殷静歌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便一直坐在桌前等着冷少渊,今日她将管家准备好的接风洗尘宴会推了,特地叫人在房中准备了一桌的好菜,就是为了能够和冷少渊独处。可前院的人明明已经告知冷少渊从宫中回来了,却许久都未见来到静心院之中,殷静歌便知道冷少渊定然是去了念兮院,于是她便派人前去请,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了,却一直未见冷少渊过来。殷静歌刚要起身亲自去看看,便看到她派出去的丫鬟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讶,惊魂未定的站在殷静歌的面前,半晌不发一言。“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在念兮院嘛,为何不曾跟你一起回来?”
殷静歌蹙眉走向了那个丫鬟,伸手推了她一把,这才将她带回了现实之中。听到殷静歌询问冷少渊的去向,她便想起了隔着一扇门里面传出来的暧昧声响以及冷少渊嘶哑的声音,甚至是最后那怒气冲天的声音,都让她不寒而栗。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回禀王妃,王爷……王爷他在侧妃那边,许是……许是有何事耽搁了,大约……大约过一会儿便会过来……他……”殷静歌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看她面色潮红的模样也知道冷少渊和司寇念兮在做什么了,可今日是她回府的日子,她做了这样一桌子的酒菜,就是为了俩人好好的独处,可不想他却在念兮院中和司寇念兮缠绵,全然忘了还有一个她呢。殷静歌伸手便将身边最近的酒壶扫在了地上,酒壶在那个丫鬟的脚边摔的粉碎,她吓的后退了数步,脸色惨白。她知道不管是王妃还是王爷,或者是侧妃,都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人,可眼下王爷不过来,她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罢了。于是她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等着殷静歌的怒气稍稍的平静一些,不多时,绿儿听到了房间中的动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地面上碎掉的那只酒壶,也是一惊。“绿儿,走,我们去念兮院看看,看看那个狐狸精将王爷迷成了什么样了,今日我在这边等了许久,他竟然全然没有要来的意思,那么何必还要将我接回呢。”
殷静歌看着门口的方向,眸中冷意乍现,杀气横生,就要出门前往念兮院,可绿儿却将她拦了下来,看殷静歌的脸色,她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了,可眼下若是殷静歌就这般气势汹汹的去了念兮院,那么定然会惹了冷少渊不悦,她们这才刚刚回来,只怕会引火烧身。“王妃,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只要我们回来了,那么来日方长,今日也不过就是一夜罢了,只要您有腹中的小世子,还怕王爷不会回到您的身边?”
绿儿用余光看了一眼殷静歌的小腹,只要眼下她还有这一张王牌,那么便不会惧怕司寇念兮会抢了殷静歌的风头。这时殷静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她烦躁的将那个吓傻了的丫鬟赶了出去,绿儿顺势将门关上,时辰已经不早了,看来冷少渊是不会过来了,这笔帐殷静歌记在了心上,只要这张“王牌”还在她腹中一日,她便有一日的机会来对付司寇念兮。那么日后有的是时间,不着急,慢慢来,殷静歌冷笑,看着地下碎掉的酒壶,总有一日她会将司寇念兮也踩在脚下。念兮院。房间的银碳烧的正红,室内很是暖和,香炉中的苏合香散发出清冽的香味,却始终掩盖不住室内的萎靡之气。褪去了一身激情的冷少渊慵懒的倚在床头,从被中露出了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司寇念兮就躺在他的身边,微微的闭着眼睛,不知是否已经沉睡。冷少渊盯着她露在被子外面圆润的肩头发呆,可许久了她却始终一动未动,冷少渊心中有些恐慌,今日他的确有些冲动了,根本就无法克制自己心中那些翻滚的欲念,不顾她的挣扎和拒绝,强要了她,激情之后,司寇念兮便将自己隐在了被中。她背对着他许久,却始终未发一言,既不出言责骂,也不低声的哭泣,没有丝毫动静的躺在他的身边,这样的司寇念兮让冷少渊更是心慌。只是今日在见到她是那样的态度之后,他便感觉总有一日她会离他而去,因此他才这般强硬的将她变成了他的人。“念兮……我……”半晌,冷少渊伸手抚上了她微凉的肩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却一时语塞,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间,无法开口。说什么呢,说他不过就是一时冲动,还是说他不想看着她离开,这才将她变成了他的人,这样的话她便更无离开的可能?只怕这样一说,她更要恨他了吧?“时辰不早了,若是王爷想要在这里休息的话,便睡吧,若是觉得妾身伺候不周,那么便该要起身离开了,别让王妃那边等急了……”司寇念兮的声音嘶哑,还带着浓浓的哭音,她不想回头去想刚刚那些画面,他不顾她强烈的哭喊,根本就不顾及她的感受,原来那些之前所谓的疼爱,不过就是为了今日罢了,且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殷静歌也在他的身下娇吟,她便更加的抗拒了,可最终还是已成定局。许是冷少渊的动作太过激烈,因此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且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更是让她动都不想动。冷少渊见她的态度如此的冷淡,且在读的提及了殷静歌之事,刚刚压制下去的火气再度翻涌,他伸手强硬的将司寇念兮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着她。只是他未来得及发火,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他便不知怎么开口了,“司寇念兮,我对你的心思你怎能不懂,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不过是意外罢了,且太后那边处处向我施压,你叫我如何应对,此次殷静歌不过就是陷害未成罢了,我没有理由废黜了她的王妃之位,即便今日她不回府,但只要她一日还是安阳王妃,她便总会回来的。”
冷少渊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有些事情在不确定是否能够顺利之前他并不像让司寇念兮知晓,她知道的越少就对她越是安全。司寇念兮抬眼看向冷少渊,刻意的避开了他赤裸的胸膛,她的眼中雾气朦胧,脸上还有激情过后的潮红,她怎么忘了,眼下她不过就是个侧妃罢了,人家才是安阳王妃,且只要冷少渊想要她,她便没有反抗的余地不是?司寇念兮在半晌的呆愣之后,唇角上扬,笑的妩媚而风情万种,她伸手搭在冷少言赤裸的胸膛之上,慢慢的游弋着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