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渊从念兮院中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水墨轩,自从他和司寇念兮的感情渐渐的开始生温之后他便未曾回来歇息过,这一下子回来了,元中华的伺候丫鬟都有些诧异,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前去准备。静心院。白日之事让殷静歌很是痛快,看着那些姬妾包括司寇念兮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总算是让她出了一口气了,但这不过就是个开始罢了,后面还有好戏呢。“小姐,万一侧妃还有那些姬妾向王爷告了状,那么王爷会不会……会不会找您的麻烦,毕竟这侧妃眼下是正当宠的,且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情王爷对小姐有些误解,若是王爷轻信了那些人的谣言,岂不是……”殷静歌自然明白绿儿的顾虑,但她却并不担忧,眼下府中的姬妾都失宠了,先不说她们说的话冷少渊会不会相信,再者说来若是她们告知了冷少渊,她这边的解释便是王府中近日不懂规矩以下犯上的遍地都是,难道她一个安阳王妃还没有权利整治了?且前些日子静心院才因着那个以下犯上的名义将红儿杖毙了,红儿还是她这边的人,这样说来只会说她不徇私,怎么也不会挑了她的错处的。再者说了,也不过就是来静心院听了训,又没有打又没有骂的,即便冷少渊找上门来又能怎么样呢,因此殷静歌却是一点也不担忧的。“这么晚了,王爷回来了吗?是否又是去了念兮院?”
殷静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喝尽了杯中的茶,这些日子失宠的可不仅仅是府中的姬妾。这冷少渊自此就没有来过静心院,更别说是过夜了,这些她总算是明白她生病期间冷少渊之所以会对她百般的温存,不过就是为了气气司寇念兮罢了,她以为的回心转意不过就是他的利用罢了。“王爷已经回来了,不过却是歇在了水墨轩,只去了念兮院走了一遭便回来了,听说是侧妃身子不适因此将王爷挡在了门外。”
绿儿也是纳闷了,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怎的侧妃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殷静歌心中一喜,看来这司寇念兮当真有些恃宠而骄了,时日久了不知冷少渊是不是还像这般纵容她。“绿儿去备一壶美酒来,我们去看看王爷。”
殷静歌阴冷的一笑,今夜这机会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冷少渊歇在了水墨轩,既然他不来静心院,她便主动前去水墨轩,上次失败了,这次便说不准了。趁着绿儿去准备酒之际,殷静歌回身去了内室,拿了一样东西,且换了一身衣服,不过这次她穿的并非是那次那般香艳,不过就是一身寻常的大红色裙装罢了,上面绣着金色的牡丹。这样做一来是为了消除了冷少渊的顾虑,让他不会因着上次之事将她拒之门外,二来便是为了明白的告知冷少渊她的身份,她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绿儿准备好了美酒,殷静歌便没有让她跟随,自己一人亲自提着酒去了水墨轩,片刻之后她便站在了水墨轩的院门口。里面还未熄灯,且门口也没有侍卫把守,殷静歌整了整身上的披风便抬步向里面走去,到了门口,殷静歌素手微抬轻声的敲门,两下之后里面传来了冷少渊低沉的声音,“进来。”
殷静歌便提着那壶酒推门进去,冷少渊本以为是晋竹有何事禀告,抬头却看到是殷静歌,目光一转间便也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壶酒,身上是大红色的披风,所有的一切都跟上次一模一样,他的眸光暗了暗,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王妃深夜到此,该不会又给本王准备了厚礼吧?不过今日本王身子疲惫,恐怕是无福消受了,王妃早些回去歇息了吧,若是受了风寒,本王可是担待不起。”
冷少渊将手中的折子合上,缓缓的开口,话语中讽刺意味很明显,上次之事还是历历在目,难不成殷静歌今日还要再重演一次?那她当真是不知羞耻了,堂堂的殷府千金,几次三番的这般不知廉耻,传出去可真是一大笑话了。殷静歌怎会不知冷少渊心中所想,她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疼痛,他的心中果真是没有一点的地位留给她,爱了这么久,不过还是被他想象成了那些没羞没臊的下贱女子。殷静歌的缓缓的上前,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了桌子上,顺手便除下了身上的披风,里面的同色裙装露出来,这让冷少渊倒是有些惊讶了,本以为她会穿着那日的那一身来的,却不曾想今日穿的到是很端庄。“这今日臣妾也未曾见王爷一面,因此不知王爷的身子是否安好,于是便叫绿儿准备了一壶美酒来助王爷安眠,过些日子便是臣妾的生辰了,臣妾想着趁此机会府中小聚一番也算是弥补前些日子府中的那些不愉快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殷静歌边说边将盖在酒壶上的酒杯倒满双手端到了冷少渊的面前,上次她是带了许多的酒前来,目的便是将冷少渊灌醉,好让俩人之间有了夫妻之实,可这次她只带了一壶酒前来,似乎只是为了让冷少渊有了好梦罢了。冷少渊接过了殷静歌的酒杯,面前的酒散发着别样的清香,却只是酒的清香,并未有其他的味道,他抬眼看向殷静歌,却见她的目光清澈,别无他想。冷少渊的唇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他放下了酒杯便对殷静歌伸出了手,殷静歌羞涩的一笑便将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放在他的手中。冷少渊邪魅的一笑,手上猛的用了劲,殷静歌眼前一花,惊呼一声,下一秒便已经坐在了冷少渊的怀中,冷少渊带着酒香的呼吸近在咫尺,殷静歌的脸更红了一些。他的头搁在殷静歌的肩头,深深的呼吸,她身上的清香跟司寇念兮身上的完全不一样,她身上的香气带着些许的刻意,“王妃这是用了何种香味,当真是与众不同呢。”
殷静歌这时已经全然没有了思想,自从俩人成亲以来,从未如此的靠近过,更别说是他用这般轻柔的语气跟她说话了。半晌冷少渊见她不说话,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更加的靠近了她,他伏在她的耳边,近的几乎要吻到了她,殷静歌的脸红的似乎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