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念兮转动花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之前她和冷少渊进过的那个密室,开的门竟然就在之前的那个门旁边的一侧。司寇念兮愣住,从这里进去是哪里呢?黑黝黝的洞口就像是暗夜里一只不知名的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司寇念兮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的假山为什么会有两条密道呢,他们之前进去的那个密室只有一条通道,也就是说这两个门通向的并不是同一个地方。昨夜来这里是冷少渊首先发现了花盆就是机关,也是冷少渊旋转了花盆,因此司寇念兮并没有发现冷少渊转动的方向究竟是向左还是向右。没想到这次因为她事先的不知道却阴差阳错的开启了另一个密室,司寇念兮暗暗记下,今晚她旋转花盆是向右,那么向左就是开启了之前的的那个密室了。但是这个时候司寇念兮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在她之前进去的那个人是不是跟她一样也发现了这个密室,还是说他走的是另一条路呢?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要是再不进去的话就会错失已经为数不多的一个机会。司寇念兮蒙着脸的黑布向上拉了拉,矮身从打开了门走了进去,这个密道要比之前的那个密道要矮许多,身材娇小的她才刚刚能够直起身子通过。司寇念兮的后脚刚刚踏进了密道之中后面的门就轰隆一声落下来了,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她不再惊慌,知道能够进得来就一定能够出得来。拿出了身上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吹着了之后司寇念兮一步步的向里面走去,这条密道很狭窄,刚刚好就够一个人通过,走了许久都是一片黑暗,没有像之前那样出现一个很宽敞的大厅。司寇念兮举着火折子环顾着密道的四周,因为火折子的光线有限,司寇念兮勉强能够看清楚前面的路但是却看不清楚墙壁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什么的。司寇念兮慢慢的向前走,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之后,面前走的终于不再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了,而是出现了一个向下延伸的楼梯。司寇念兮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走了下去,木质的楼梯也许有些年份了,走上去咯吱咯吱的想,司寇念兮生怕一个不小心这楼梯就塌了下去。但是即使再害怕,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她也没得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向下走了。走了大约是百余个楼梯,司寇念兮终于踏上了地面,下面的空间很小,比她的房间还要小一倍,她慢慢的摸索着向前走,伸出的手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平面,她猜测应该是一个桌子。将另一只手上的火折子凑了过去,果然是一张不大的桌子,靠近桌角的地方还放着一盏油灯,司寇念兮拂去了上面厚厚的灰尘,发现油灯竟然可以用,她点燃了油灯之后,收起了火折子。油灯的光亮要比火折子强很多,司寇念兮借着油灯的光芒大致可以看清楚她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的整体结构了。这里好像是在很久之前住过人的,到处还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靠近房间角落的地方有一张很小的床,上面是脏的不成样子的被褥和枕头。司寇念兮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副碗筷,看来这里曾经是有一个人生活的,但是除了床和桌子,这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司寇念兮向那张床走过去,这里看起来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再没有延伸的迹象了,但是想着之前的那个密室的双重机关,司寇念兮想着说不定会有另一条通道呢。那张床上的被褥已经有些年份了,而且凌乱的摆在床上,司寇念兮没有去动,而是俯身看向了床底,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正当她要起身的时候,她眼尖的发现床下厚厚的灰尘有一块轻微的突起,像是一张纸。司寇念兮伸手进去,果然触摸到了一张纸,上面的灰尘因为司寇念兮的触碰四处飞扬,呛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从上面的灰尘来看,这张纸在这张床下已经躺了很久了,纸张已经发黄了,司寇念兮拍掉了上面的灰尘,上面的字迹显露了出来。等到这张纸上所有的字都露出来了之后,司寇念兮愣住,然后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上面整整齐齐的几行字,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迹了。苍劲有力,处处都透露着硬起的字迹正是她父亲司寇茂的。为什么父亲的手笔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说这里曾经生活过的人是她的父亲,不,怎么可能呢,这里是司寇昌的丞相府,司寇昌是她的亲叔父,是父亲的亲弟弟,如果真的是生活在这里的话,那不就是囚禁?叔父怎么会囚禁了父亲呢?司寇念兮擦掉了眼泪,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字,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晕开了,有些不是很清楚,司寇念兮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才终于完整的辨认出了上面的字迹。上面用刚劲的字迹写着三十二个似乎是诗句又不像诗句的句子。“国之昌茂,必先扩疆,念之心圆,兮兮不远;月眸星光,心之所向,思之心切,必出疆土”这些字看起来是毫无章法,司寇念兮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若父亲曾经真的被囚禁在这里,那么他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留下来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毫无用处的,都应该是意有所指的。这张纸的下面还画了一抹弯月,司寇念兮实在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这张纸收起来。这间房间的空间很小,几乎可以一眼就可以看到边了,难道这样一个隐秘的密室就是为了囚禁父亲吗?还是说这间密室之后还大有文章呢?司寇念兮提着油灯细细的查看了这间房间一遍,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在她都要放弃的时候,在放置床的不远处的墙面上竟然盯着一个很粗的铁环,上面拴着一根很粗的铁链,在铁链的顶端有一个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铁环。司寇念兮的心里一酸,难道说父亲当年不仅仅是被困在这里,还被囚禁了起来,他在临死之前究竟受了多少了罪啊。司寇念兮拿起了那根铁链,这应该是用生铁打造的,很沉很沉,铁链的长度刚好够一个人从床边活动到桌子边,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去不了。铁链上面只有一个铁环,但是已经被打磨的相当的光滑了,这里的颜色并不是向生铁一样的寒光闪闪,而是黑色,斑斑点点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