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来找我,我想你定然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就马上放下手上的事,赶来找你了。”
冷少渊这话司寇念兮听得受用,不自觉地弯起唇角:“算你有心。”
“好了,”冷少渊伸手揽过司寇念兮的肩膀,看着她问道:“眼下我也来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特意跑去雅客居找小二给我传信,究竟所为何事了吧?”
司寇念兮闻言蹙眉道:“还不是为了司寇念悦那事,王爷,你总不会忘了再有两日,就到了司寇念悦的解毒大限了吧?”
“我还以为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为了什么要紧事,原来是为这事。”
冷少渊看着司寇念兮道:“你若是不提,我倒真有些忘了,只剩两日又如何,总归这脸是长在司寇念悦身上的,她定然比我们心急,届时她自会前去与我约定的地方受我解药,念兮,你却操心个什么劲?”
司寇念兮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也是不必操心的,可是如今情况有变,司寇念悦不知怎么回事,竟半夜三更地想要逃出丞相府去,惹得丞相又多关了她五天的禁闭,如此一来,等到了约定的期限,就算她有心,也是走不出这丞相府了,又如何去与你约定的地方受你解药?”
冷少渊笑着在石椅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司寇念兮道:“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若是不在七日之内用上解药,她脸上的墨迹就永远无法消除了。”
司寇念兮也挨着冷少渊坐了下来,皱眉道:“所以我才特意找你过来,这解药需你蘸着毛笔亲自就着她原本的墨迹描在脸上,如今她被司寇丞相关着禁闭,周围有加派了许多人生,王爷,依你的轻功,可有把握穿过守卫去司寇念悦房中给她解毒?”
冷少渊闻言转头看着司寇念兮,看了她许久才道:“念兮,我为何要冒这个险?”
司寇念兮一愣:“你……”冷少渊缓缓道:“你也知道,我与司寇丞相在朝堂上分属两个阵营,若是我不经通报私闯丞相府被丞相逮个阵营,他会怎么想?虽说我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教司寇昌那个狐狸抓住把柄总是不好的,你说是不是,念兮?”
司寇念兮皱了皱眉,看着冷少渊道:“可这司寇念悦脸上的毒毕竟是你下的,而且私闯丞相府……你,你此番来丞相府,可有经过通传?”
冷少渊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在司寇念兮脸上捏了一把,道:“念兮,这两者怎可相提并论?我此番私闯丞相府是为了见你,可不是替司寇念悦解什么毒,再说了,这后院根本连只苍蝇也没有,又怎么比得上司寇念悦那里的重重守卫?”
司寇念兮心知冷少渊说的在理,但却不愿就此作罢,仍问道:“那怎么办?司寇念悦脸上的毒你就不替她解了吗?”
“真不解又如何,她以前这样欺负你,我此番不过在她脸上留几个字,又没要了她的命,已经很便宜她了。”
“可……可你若不替她解毒,她脸上的字就要留一辈子了,她……她就毁容了。”
冷少渊无谓道:“那又如何?她原本长得就不美,如今不过是更丑了些,我见着也没多大区别。”
司寇念兮抬头看天,无力道:“区别可大了,以前的司寇念悦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大大小小总归是个美人,眼下你在她脸上留了那几个字,她可就毁容了,司寇念悦一向视容貌为生命,王爷你毁了她的容,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冷少渊哦了一声,道:“竟有这么严重?这容貌原本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她竟拿来当做性命宝贝,若本王是她那样的性子,又顶了她那张脸,早就死过千万回了。”
司寇念兮仰天长叹了一番,看着冷少渊,摇了摇头道:“王爷你自个儿生了副绝好的皮囊,自然眼高于顶,瞧不起他人的相貌,但须知不是人人都是长成你这样的,若换做常人,有司寇念悦这副相貌,当是谢天谢地了……”说着,司寇念兮又叹了口气道:“我不同你说这些了,说正经的,你到底帮不帮司寇念悦解毒?不为她,就当是为我,这件事说到底终归是因我而起的,我……我不想就此害了她的一生。”
冷少渊伸手握住了司寇念兮的手,叹气道:“念兮,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原就是我自作主张想要作弄她一番的,你也不必为此太过忧心,你既说了,这司寇念悦视容貌为生命,那她又怎会毫不作为,任由她爹把她关在房里致使误了解毒时辰?她先前不肯同她爹讲出脸上墨迹实情,是因为受我胁迫,而如今解毒大限将至,她必将顾不了这许多,同他爹讲出实情,说她脸上的墨迹是因为中了千年墨的毒,而她必须在七日之内赶去受下毒之人的解药,如此一来,她爹焉有不放她禁闭之理?”
冷少渊说的不无道理,司寇念兮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抬头看着他,皱眉道:“王爷,这样不妥。”
“哦?”
冷少渊挑眉道:“有何不妥?”
“你说的不错,若是将司寇念悦逼急了,她是会将实情告诉司寇丞相,但依照司寇丞相的性子,势必会派人跟在司寇念悦的后面,借她揪住下毒之人,到时候,王爷你的身份不是一样要暴露?”
“嗯。”
冷少渊拉长了尾音,看着司寇念兮一脸无奈道:“如此说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当真是爱莫能助了。”
司寇念兮气急:“那你就不再管司寇念悦了?”
冷少渊耸了耸肩道:“我自然是懒得理会这事,她司寇念悦毁不毁容同我有什么干系?不过为了念兮你,我还是要勉力管上一管的,但是,我们需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所谓万全之策,自然是一不能逼得司寇念悦在她爹面前说出实情,二不能惊动丞相府的守卫,暴露冷少渊的身份。司寇念兮想了半天,却依旧想不出什么万无一失的法子,只好皱眉看着冷少渊道:“那王爷,你心中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