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顺了顺气息,看着司寇念兮道:“是她被丞相罚禁闭了。”
“禁闭?”
司寇念兮皱眉道:“这丞相平素把司寇念悦宠的更什么似得,怎么如今竟然舍得罚她的禁闭,对了,不是还有丞相夫人么?司寇念悦可是她的命根子,这丞相又向来以丞相夫人的话唯命是从,怎么,这丞相夫人就没为司寇念悦求情,竟巴巴地看着自己得女儿被罚禁闭?”
翠儿摇了摇头道:“丞相这次大约是气到极点了,所以才会下这样的命令,我听小丫头说,这丞相夫人原也给司寇念悦求过情的,可后来自己也被司寇念悦气到不行了,索性就由着丞相将司寇念悦给关了起来。”
“这就奇了。”
司寇念兮蹙眉道:“这司寇念悦究竟做了什么事,竟惹得丞相与丞相夫人生这么大的气?”
翠儿强忍住嘴角的笑意,看着司寇念兮道:“这正是让我发笑的地方,哈哈,念兮,你定然想不到司寇念悦也会有这么一日,我跟你说,司寇念悦她被人耍弄了,有人在她的脸上写了写了五个大字,哈哈……”说到这里,翠儿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对着司寇念兮说道:“念兮,你可知是哪五个大字?”
“我如何能知道?”
司寇念兮也终于有了笑意,看着翠儿,摇了摇头道:“瞧你笑成那个样子,究竟是哪五个字?”
翠儿笑道:“是丑人多作怪。哈哈……”“丑人多作怪?”
司寇念兮一愣,继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司寇念悦是丞相的掌上明珠,是谁人这么大胆子,竟敢这样戏弄她,不要命了么?不过,此举倒是正合我意,哈哈……”翠儿闻言摆了摆手道:“是啊,简直是大快人心,不过,这事究竟是谁干的,却是谁也不知道,念兮,就为这个,丞相才大动肝火,一怒之下将司寇念悦给关起来的。”
“哦?”
司寇念兮挑了挑眉毛:“究竟是谁人戏弄她,在她的脸上写了那五个大字,她自己也不肯说么?”
“谁说不是呢?”
翠儿也皱起了眉头,做出了一副困惑的样子:“我听丫头说,昨天司寇念悦回来丞相府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对劲,她以前从来都不带面纱的,可那次回来的时候脸却蒙上了一块面纱,她身边的丫鬟脸色也极为古怪,下人们都看出了不对劲,但碍于司寇念悦阴晴不定的性格,也不好多问。”
真正出事的是晚上用膳的时候,昨晚司寇丞相难得晚上有空,特意命厨子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要让一家三口好好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享受这天伦之乐。可这菜都轮番上好了,丞相与丞相夫人也早已坐在桌子旁等了许久,丫鬟那边更是一再催促,可司寇念悦却是怎么都不肯下楼用膳,只推脱说她早先时候在外面已经吃过了,现在胃口涨得难受,实在是不想下来用膳。这一来二去的,司寇丞相自然免不了生气,等的不耐烦了,丞相一拍桌子,大声道:“吃不下饭,难道还不能下楼了?我难得在家用膳,她却还给我摆什么架子,她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丞相夫人心里也有一股闷气,此刻却只能安慰丞相道:“相爷别动怒,想来念悦这个丫头是今天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所以对着丫鬟使性子呢,相爷先在这里等等,等我去把她叫下楼来。”
丞相被丞相夫人这么安抚了一番,怒气也消下去一些:“那就有劳夫人了。”
丞相夫人点了点头,也没叫什么丫鬟上去知会一声司寇念悦,便直接走上了楼去。丞相夫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司寇念悦刚好揭下了面纱,司寇念悦还以为是她的贴身丫鬟凝香,这便就回了头,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傻了眼。丞相夫人连忙走上前去看着司寇念悦,惊道:“念悦,你……你脸上是怎么一回事?”
“我……”避无可避,司寇念悦只好扯谎道:“是我自己描上去闹着玩的。”
“自己描上去闹着玩的?”
丞相夫人气得脸都要青了“丑人多作怪?你去问问看,这帝都哪个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大小姐会在自己脸上写这么五个大字的?丑人?为娘辛苦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这么作贱你自己的?”
司寇念悦捂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道:“娘亲,我……”刚刚丞相夫人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过了一会稍稍冷静了下来:“念悦,你是为娘生的,我还不了解你吗?自古就没有哪个女子是不爱美的,你也向来很顾惜你的容貌,这五个字不可呢是你自己往脸上描的,你告诉我,是不是今天出去遇见哪个不知死活的,在你脸上乱描了这五个字,你告诉我是谁?我一定将他捉来剥皮抽筋给你出气,你要是不知道名字也没有关系,将他的形貌说出来,丞相府的画师是整个帝都最好的,等会我就叫相爷把他的画像贴出来,随便安个名目,就说他来丞相府行窃,重金悬赏,我就不信还抓不到他!‘“娘亲……”司寇念悦叹了一口气,神情十分为难,看着丞相夫人道:“我……我说了,这是我自己好玩描上去的,不关别人的事,你……你不必全城通缉……”丞相夫人看着司寇念兮,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竟然还要包庇他么?”
“我……”司寇念悦皱眉道:“我没包庇谁,这……这不关谁的事,我说了,这是我自己描的。”
丞相夫人气极:“好好好,你自己画的也成,你包庇谁也随你,但这五个字是时候该擦掉了吧?这件事就放到后面去说,你先把脸给洗干净了,相爷还在下面等我们一起用膳呢,他难得晚上在府上用膳,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也好说一会话。”
司寇念悦闻言立刻惨白了脸色:“我……我不洗……”“你不洗?”
丞相夫人倏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寇念悦,厉声道:“你不洗,难道还要留着这五个字过一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