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你说到哪里去了?”
司寇念兮沉声道:“我……我是出了意外,被冷少渊所救,但身上中了迷药,这才来冷府先歇上一晚的。”
翠儿看了司寇念兮一眼说道:“就不能回去丞相府歇息么,你失踪了两天,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把我吓死了!”
司寇念兮自知理亏,低头闷闷道:“翠儿,是我不对,我该派人知会你一声的,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翠儿见司寇念兮这个样子,语气也软下来许多,弯下身子坐在了床榻上,看着司寇念兮道:“念兮,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住在冷少渊这里啊。”
司寇念兮一愣,抬起头来看着翠儿,却听翠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与冷少渊本来就有婚约,你如今堂而皇之地随他住了冷王府中,不就彻底坐实了与冷少渊的婚事么?我问你,你这样做,把邵公子置于何处?”
“怎么又扯到了邵大哥身上?”
司寇念兮皱眉道:“这件事情跟邵大哥有什么关系?翠儿,我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对邵大哥真的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至于他那边,他若是存了别的心思,找个机会,我也会同他说清楚的,至于你,可千万别再做这多事的红娘了。”
“我一心一意为你,如今倒落得不是了。”
翠儿看了司寇念兮一眼,气呼呼道:“你现在看不清邵公子的好处,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我们现在先不说邵公子的事,你如今却是怎么一回事,这冷少渊的风流情史帝都哪个不知谁人不晓,便是连三岁的孩童都在到处传唱冷少渊的歌谣,说他整日里胡天酒地,不思作为,你当真打算嫁给他了,不惜做妾?“司寇念兮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翠儿:”翠儿,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嫁给冷少渊了?还有……还有你你对冷少渊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他实际上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还说不想嫁给他?”
翠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直在司寇念兮的脸上打转:“瞧瞧,现在都已经给他说好话了,前段时间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司寇念兮头疼道:“我想不想嫁给他同我给不给他说好话是两码事,事实上,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而我现在仍旧不想嫁给他。”
翠儿狐疑地看着司寇念兮:“真的?”
司寇念兮显得有些无奈:“我骗你做什么?”
翠儿看了司寇念兮一眼:“没有最好。”
司寇念兮见翠儿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后,便又问道:“翠儿,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冷府来的。”
翠儿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也说不清楚,我根本没见过那个人。”
“你没见过那个人?”
司寇念兮好笑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消息的,难道不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翠儿摇了摇头道:“我确然没有见过那个人。”
那个时候因为司寇念兮的无故失踪,翠儿整个人急的不行,瞒着丞相府的人自己出去偷偷找了好几趟,可却没有一点头绪,今天中午翠儿正坐在司寇念兮的院子中想着对策,忽然迎面飞过来一只飞镖,翠儿大骇,但飞镖速度之快,却根本不是翠儿能躲得掉的。说到这里,翠儿舒了一口气,像是仍心有余悸,看了一眼司寇念兮说道:“念兮,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我素来与人不结仇怨,所以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就要成为一个冤魂了。”
司寇念兮笑道:“你如今好好坐在我的面前,就知道当时你并未被那飞镖刺中,也没能做的了那冤魂。”
翠儿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如此。”
就在翠儿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飞镖的时候,那飞镖却从自己的眼前飞了过去,堪堪擦过面颊,却并未伤到自己半分。“原来那飞镖的主人不是来杀你的,”司寇念兮看着翠儿说道:“他武功应该不错,竟能在这么凶险的情境之下控制好飞镖的力道,教它只从你眼前擦过却不伤你一丝一毫。”
“什么叫没有伤到我一丝一毫?”
翠儿撇了撇嘴道:“它可害我吓得丢掉了半条性命。”
司寇念兮笑而不语。翠儿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司寇念兮的眼前说道:“念兮,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想要我性命,武艺高强控制好了力道?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失手呢?”
司寇念兮笑道:“他若只是失手,一击不中,再来一次不就得了?而且瞧你的样子,后来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吧?”
翠儿点头道:“念兮还真让你给说对了。”
那飞镖擦过翠儿的面颊后正好钉在了翠儿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翠儿还有些后怕,隔了好一会才敢去瞧那支钉在树干上的飞镖。那飞镖被实实地钉在树干上,翠儿后来才发现那飞镖的尾端被人绑上了纸条,解下来一看,那上面正写道:司寇念兮人在冷王府,无须担忧。司寇念兮挑看着翠儿,挑眉道:“你是说有人用飞镖替我给你报平安,告诉你我在冷王府?”
翠儿点了点头道:“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心想那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正在担心你,还特地用飞镖告诉我这个,但我那时也没别的主意,便抱了试一试的心态,来冷王府找你……”说到这里,翠儿又抬眼看了司寇念兮一眼,欣喜道:“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给找着了。”
司寇念兮点了点头,突然又皱眉道:“不对啊,虽说你知道了我在冷王府中,可王府那么大,你怎么知道我就住在这间,还有,我来的时候见王府守卫极其森严,翠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翠儿看着司寇念兮说道:“我也正想同你说这个,我瞒着姑姑从丞相府溜了出来,等来到冷王府后才后知后觉到不是陪着夫人来这,我小小的一个丫鬟根本是进不了冷府大门的啊,不过后来从里面出来一个男子,不知道他同守门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他们竟把我放了进来。”
“男子?”
司寇念兮皱眉道:“是什么样的男子,他放你进来,你们以前可曾相识?”
翠儿摇了摇头道:“我以前没有见过他,他穿着利落,也是侍卫打扮,但却与寻常侍卫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