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跑来就是为了同我说几句话?司寇念兮叹了一口气,看着冷少渊无奈道:“我说王爷啊,有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说么,非得这么大半夜跑过来?”
冷少渊看了她一眼,道:“本王等不及明日了。”
司寇念兮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双手一摊:“好吧,我任性无比的冷大王爷,你有什么话就快些说罢,说完了,就早些回去,这时候都这么深了,你不要歇息我还要睡觉呢。”
“本王……”冷少渊正要开口,却突然低下头瞥了一眼司寇念兮的右脚,皱眉道:“我们这样站着,你的脚可还受得住?”
“王爷你管我的右脚受不受得住?”
司寇念兮看了一眼冷少渊,不耐道:“王爷若是真有心管,那便请快些把话说完,这样我也不必再站在这里,右脚也可以少受些罪。”
冷少渊低头不语,沉默了好一会,却突然走了过来,将司寇念兮拦腰抱起,司寇念兮大惊:“你要……”做什么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司寇念兮就发现自己已经稳稳落在了后院里。司寇念兮不禁抽了抽嘴角,抬头看着冷少渊道:“王爷,你又翻墙?”
冷少渊轻手轻脚地将司寇念兮给放了下来,干干咳嗽了两声道:“这不是为了你着想么?”
“为我着想?”
司寇念兮看着冷少渊撇了撇嘴:“王爷若真是为我着想,就该快些把要说的话给说完,好让我快些回去休息,这般磨磨蹭蹭,上蹿下跳的,真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冷少渊环视了一下四周:“你这不是回来了么?”
“是,有王爷相助,回去院子便再也不是问题,可是,我回去是回去了……”司寇念兮抬头看了一眼冷少渊,无力道:“可却还不能休息,这与我方才站在外面有何区别?”
“我……”冷少渊摇了摇头,扶着司寇念兮的胳膊慢慢地朝着院子中的石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因担心你脚上的伤势,不想让你多站,所以才带你翻过墙来,好找个地方先暂时坐一会,本王也可以好好同你聊聊。”
司寇念兮抽了抽嘴角:“敢情王爷还准备促膝长谈?”
冷少渊没有回她,扶她轻轻地在石椅上坐下后,自己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司寇念兮才刚在石椅上坐下没多久,连气都还没顺过来,就听见冷少渊十分开门见山地问道:“念兮,你同那个邵莫笠究竟是怎么回事?”
“咳咳……”司寇念兮一口气没顺过来,按着胸口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这个,司寇念兮咳嗽地太过激烈,以至于一向处变不惊地冷王爷也紧张了起来:“念兮,你……你怎么了?”
司寇念兮想要开口说没事,奈何声音断断续续地发不出来,便只得摆了摆手。冷少渊见状皱了皱眉头,还道是夜风太凉,而司寇念兮的身子又太单薄,所以司寇念兮感染了风寒,这才咳嗽地这么厉害。这么想着,冷少渊当即就将自己得外袍脱了下来,起身轻轻地盖在司寇念兮的背上:“这样会不会好受些?”
司寇念兮一惊,一时也顾不上再咳嗽,看了看身上多出来的那件外袍,抬头愣愣地看着冷少渊,却并不说话。见司寇念兮不再继续咳嗽,冷少渊还道是自己的那件外袍起了作用,遂颇为满意地走了回去,重新坐到了石凳上面。其实司寇念兮很想说自己并不冷,但冷少渊既然已经把袍子披在她的身上,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司寇念兮忽然想起上一次与冷少渊见面的时候,冷少渊送她回府便也是翻了墙,也该自己披上了一件衣裳,只不过那件衣裳是貂裘,倒是比这件外袍要暖上许多。这么一想,司寇念兮还有些感慨。这厢司寇念兮还没有感慨完,那边执念深种的冷少渊便又开始锲而不舍地问道:“念兮,方才的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与邵大哥的关系?”
司寇念兮摊了摊手,实诚道:“我既然唤他一声大哥,那自然是把他当做兄长来尊敬,我们之间便只是兄妹之谊。”
冷少渊挑了挑眉:“就只是如此而已?”
司寇念兮有些不耐:“不然王爷你以为呢?”
冷少渊冷笑道:“你对那个邵莫笠是什么心思,本王还没有摸透,可是本王可以保证,邵莫笠绝对不是把你当做妹妹这么简单。”
“是,确实不是妹妹那么简单。”
司寇念兮耸了耸肩道:“我们还是顶要好的朋友,惺惺相惜的知己。”
“朋友?知己?”
冷少渊笑道:“念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本王装糊涂,本王对你什么心思,他邵莫笠对你就是什么心思。”
司寇念兮想也没想,便直接顺着冷少渊的话说了下去:“那王爷你对我是什么心思?”
这话一说出口,司寇念兮就后悔了,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转念一想,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还捂着自己的嘴巴干什么,遂又极不自然地将手垂了下去。果然,那厢冷少渊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公狐狸;“哟,念兮这是变着法的想要听本王表明心迹啊。”
司寇念兮抬头看了看天:王爷,你实在是想多了。见司寇念兮久久没有动静,冷少渊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你我情投意合,情到浓处说些表明心迹的话也无可厚非,念兮你不必害羞,你若是想听,本王……”“情投意合你个大头!”
司寇念兮瞪了冷少渊一眼,连忙说道:“打住,打住啊,冷王爷,有自信是件好事,但是自信到以为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会钟情与你,那就不太合适了。”
冷少渊笑得缱绻:“哪里需要世上所有的女子都钟情于本王,只你一个,就够了。”
月光清冷,如水的柔情在冷少渊的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像涟漪一般一圈圈荡漾开来,看的司寇念兮心神荡漾。司寇念兮私以为,这世上最肉麻的情话,也不过如此。如果自己现在也对冷少渊存有情意的话,便会觉得这样的情话受用的很,可惜的是,如今自己听了,心中除了肉麻两字,便再无其他。司寇念兮将视线从冷少渊脸上别开,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