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你派人跟踪的结果啊。”
司寇念兮看着秦朗,语重心长道:“王爷,这不是天意,乃是人为。”
秦朗却是笑得更加开怀了:“天意也好,人为也罢,可我们总归一而再再而三的见面了不是么,这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你个头啊!司寇念兮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昏暗了,同秦朗在这里纠缠太久,路上的行人已经纷纷驻足,交头接耳地开始议论起司寇念兮和秦朗来。而先前得那个卖珠宝首饰得老板此刻已经做木鸡状呆的不晓得说话了。司寇念兮仰天长叹道:“王爷,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拿我打趣,还是真的……总之,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能放了我?”
秦朗继续恶心道:“不是本王不肯放了你,可我若是放了你,却叫哪个来安慰我这颗孤寂的心啊!”
你爱找哪个就找哪个去。司寇念兮一脸懊恼,只得撇过头去不再继续看着秦朗。司寇念兮这一瞥过头去,却正好瞧见自己已经被一大群人给围成一圈了。那些人纷纷用异样的目光对着司寇念兮与秦朗指指点点。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看着司寇念兮与秦朗说道:“哎,看这两人的打扮,不都是男子么,何以在街上拉拉扯扯这么久?那个身量稍高些的男子还对另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说出那一番话来?”
这时一个略显富态,长相猥琐的男子便对着那个一派天真的书生解释道:“这个你便不懂了罢,那个身量稍高些的男子显然是对另一个男子动了心思,这个,叫做断袖,啧啧啧,我虽不是断袖,可见了那个身形单薄男子的姿容,倒是也有几分心动。”
那个书生听后一脸恐慌,又将司寇念兮与秦朗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低下头来,痛心疾首道:“唉,罪过,罪过啊,这好好的两个少年男子,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呢?”
这时旁边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富贵妇人也插嘴道:“看这两个男子都是生的一表人才,怎的却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可惜,可惜啊。”
司寇念兮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连忙低下头来,不想再去理会周遭人群的异样目光。秦朗甚是体贴地将司寇念兮给揽了过来,低下头去,对着司寇念兮轻轻说道:“司寇公子,不用理会他们,他们说他们的,我们逍遥我们的。”
司寇念兮闻言立刻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瞪了秦朗一眼:“你!”
秦朗却是笑得更欢了,继续对着司寇念兮的面颊吹气:“他们真是没有见识,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以为我们两人是断袖,唔,本王其实也有些好奇,不如我们现在就回王府去,让本王瞧瞧你究竟是男是女。”
司寇念兮一愣,待到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秦朗拉着胳膊强行往前带了。今夜不知为什么,冷少渊觉得身子有些乏,只听了几支曲子便有了睡意,是以也没再芳华阁再多做停留,只想换一家花楼好好睡上一觉,玩乐与歇息决不在同一家花楼,这是冷少渊的习惯。冷少渊骑着一匹白马缓缓行走在大道上,身旁有小厮一路跟着。那名小厮抬头看着冷少渊,关切道:“王爷,今天只听了春棠姑娘唱了几首曲子,夏裳姑娘的舞还没跳呢,您平日里不是最爱看夏裳姑娘跳舞么,说她身姿轻盈,舞姿犹如彩蝶翩翩起舞,您今儿个怎么走的这么早,您可没看到,夏裳姑娘泪眼汪汪的,看着您都快哭出来了。”
冷少渊有些头疼,伸手掐了掐眉间:“本王今天有些乏了,等明天再去吧,夏裳那边,你多送她几样珠宝首饰替本王哄哄她便是了。”
那名小厮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道了个是之后便不再说话了。正走着,冷少渊却突然一拉缰绳,那匹白马登时便停了下来。那名小厮抬头看着冷少渊。疑惑道:“王爷,怎么了?”
冷少渊皱起了眉头,指示那名小厮向前面看去。那名小厮顺着冷少渊的目光眯眼向前头看去,却见一圈一圈的人紧紧地围在一起,指手画脚的不知在看什么热闹,却将好好的一条大路给堵住了,冷少渊此番骑着白马,根本不能从前面走过去。“王爷,这……”冷少渊沉声道:“你且去看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何以好端端的一大群人围在那个地方,难道是看杂耍吗?可那里不是一向都不准有人摆摊杂耍的么?”
那名小厮皱了皱眉,抬头对冷少渊恭敬道:“这个小的也不知,王爷稍安勿躁,小的这就前去看看,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人在那里闹事,竟敢挡了我们王爷的去路。”
冷少渊略显疲惫地点了点头。不过片刻,那名小厮便喘着粗气跑回了冷少渊身边,冷少渊皱眉问道:“可打听出什么了么,前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打听……打听清楚了……”那名小厮气喘吁吁道:“是秦朗秦王爷……”“秦朗?”
冷少渊显然来了兴致,看着那名小厮问道:“秦朗在前头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给我说清楚。”
那名小厮喘了好几口粗气之后,气息才慢慢地平稳下来:“回禀王爷,确然是秦王爷在前头,那些人围在一处就是在看他,唔,还有另一个眼睛大大,皮肤能掐出水来的小白脸。”
“秦朗和小白脸?”
冷少渊笑道:“这倒有趣,你倒说说,那秦朗同那小白脸怎么了?何以行人要堵在路上看他们?唔,这秦朗长得妖媚风流,皮肤白白嫩嫩的,照本王来看,也就是小白脸一个,他同另一个小白脸不是因为在争辩谁更像小白脸而打起来了罢,哈哈,那真是有趣极了……”那名小厮看了冷少渊一眼,说道:“王爷这番可是猜错了,秦王爷虽然长得好看,骨子里却还是有一股男子气概的,就如同王爷你一样……”那名小厮一说完这句,冷少渊立马沉下了脸:“什么叫做同本王一样,本王顶天立地,乃是堂堂七尺男儿,又岂是秦朗那个娘娘腔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