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娶的女子,像冷少渊这样的人,居然会对一个烟花女子认真到要娶她为妻的地步,这本来已是很难得,况且放弃柳依依也不是他的本意啊。柳依依若就是因为这个与冷少渊反目情仇的话,这……司寇念兮在心中暗暗想道:这柳依依也实在是忒小气了些。如烟似乎是看穿了司寇念兮的心思,对着司寇念兮摇了摇头道:“他们两个落到这样的地步,倒不是因为柳依依嫁不成冷少渊。”
司寇念兮八卦地睁大了眼睛,满心期待地想从如烟口中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而如烟也果然没有叫她失望。如烟看了司寇念兮一眼,说道:“是因为秦朗。”
“秦朗?”
听到这个名字,司寇念兮一个哆嗦,脑海中马上浮现了那人极尽妖媚的面容,简直是比女子还要勾人心魄。这冷少渊,柳依依和秦朗,呃,司寇念兮头都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理了理心绪,司寇念兮向如烟凑近了一些,继续八卦道:“这秦朗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烟重新拿了一个杯盏,又将桌上的那个茶壶给提了起来,缓缓地朝着茶盏中倒了一些茶水,闻着清明雨后茶的清淡芬芳,司寇念兮只觉得心旷神怡,不禁看向如烟问道:“如烟,你怎的不喝那葡萄美酒,却改喝这清淡茶水了?”
如烟笑着看了一眼司寇念兮,缓缓啜了一口茶水,才对着司寇念兮说道:“因为我同司寇公子你说了太多的话了,如今又要同你将冷少渊柳依依与秦朗三人的爱恨情仇,若是再不喝些茶水,就算我还撑得住,我的嗓子怕是也要冒烟了。”
司寇念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那杯茶水,连忙说道:“是是是,如烟你快喝些茶水,把嗓子累坏了可不好。”
如烟于是笑着又喝了几口茶水。喝完后,如烟将茶水喝完后又将杯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这才对司寇念兮开口说道:“冷大人执意不肯同意冷少渊与依依姑娘的婚事,冷少渊也没有法子,依依姑娘也是个通情理的人,也没有怪过冷少渊什么,只求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就算是没有名分也没关系。”
司寇念兮啜了一口清明雨后茶,感慨道:“这依依姑娘,唔,委实是个痴情的女子。”
如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又继续说道:“冷少渊那是也大受感动,风流性子也收敛了不少,虽也还是夜夜寻花问柳,但每隔几天也还是会来芙蓉阁看依依姑娘一趟。”
“冷少渊这就做的不对了,”司寇念兮将茶杯缓缓地放在桌子上,带着几分看不下去的意味说道:“我真是替依依姑娘感到不值,依依姑娘既然已经这般对他了,他怎么还能再去找别的姑娘呢,应该天天再芙蓉阁里陪着依依姑娘才是啊,我以前看的话本子可都是这样写的,说是本来风流成性的公子哥自从遇上了让他为之倾心的女子之后,便从此心性大变,只爱那个女子,不惜为了她放弃整片森林,这话本子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如烟趁着司寇念兮说话的间隙又喝了几口水,等到司寇念兮把话说完之后才又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斜着看了一眼司寇念兮,笑道:“司寇公子,你实在是天真可爱的紧啊,你自己方才都说了,那是话本子上写的,你可知写话本子的都是些什么人?”
司寇念兮实诚地摇了摇头。如烟笑了笑,继续说道:“那都是些情场失意,对现世生活无望,所以才做起了白日梦,将梦中的种种写进了话本子里……”说着,如烟又笑着看了一眼司寇念兮,说道:“专门啊,用来骗你们这种懵懂无知的痴男怨女,好将你们也拉下水。”
司寇念兮边喝茶水边感慨道:“啧啧啧,好歹毒的心思。”
如烟看着司寇念兮的这副样子忍不住发笑,笑过之后,又继续同司寇念兮讲道:“依依姑娘大约也摸透了冷少渊的性子,压根便没指望自己能做他的唯一,所以啊,也没有太计较太多,他们便这样相安无事地处了一段时间,直到秦朗的出现,”秦朗?司寇念兮竖起了耳朵,心道终于讲到重点了。如烟看了一眼司寇念兮,继续说道:“虽然冷少渊在外面的女人多的数也数不清,但依依姑娘除了冷少渊,却再也不接见其他的恩客了,然而秦朗却是个意外,那天,我还记得很清楚,冷少渊买了依依姑娘最爱吃的芙蓉糕,笑着就要上楼去找依依姑娘,可还没到门口却被妈妈给拦了下来,那妈妈支支吾吾,说是依依姑娘此刻不在房中,可冷少渊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在听到房中传来的动静之后,便再也不顾妈妈的阻拦,横冲直撞地进了依依姑娘得房间。”
顿了顿,如烟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司寇念兮,继续说道:“我们听到了这么大的动静,都纷纷走了出来,但因为不好直接上楼去,便在楼下静静看着。那时冷少渊推门进去后不到一会便气冲冲地走下楼来,我们见他那样子,都害怕地纷纷给他让开了道,他一边走一边将手上的芙蓉糕给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用的力道极大,又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那芙蓉糕落地后登时便碎成了一堆粉末。”
司寇念兮惋惜道:“怎么会这样?那后来呢?”
如烟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冷少渊走后,依依姑娘便像疯了般地冲下楼来,她一直是那么地娴静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般失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