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花魁柳依依还要美上三分,按照冷少渊的那个性子,自然也是不会拒绝这么婚事的。所以夫人,此事可谓是万无一失啊。”
苏氏听到这里,将头抬了起来,目光正好与吴姨交汇,两人都同时笑着点了点头。冷府东厢内。软红账内,一片风光旖旎。红烛摇晃,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嘤咛呢喃声。倏地从窗外吹来一阵微风,将那红帐吹得掀起了一个角。冷少渊正卧在床榻之上,周遭几个姿容艳丽的女子正缠坐在他的身侧。一人为他捶着肩,一人给他喂着酒。余下一人正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冷少渊时不时地附在那女子的耳畔,不知对那女子说了些什么,引得那女子一阵娇笑。葡萄酒瑰丽的颜色在这摇晃红烛的映照下透着诡异的色彩,缓缓地从冷少渊的口中淌下。不知冷少渊又同怀中的女子说了些什么,又引得那女子一阵娇笑,娇笑过后,那女子更是直接纠缠上了冷少渊的身子,红唇浅浅地在印在了冷少渊脸上。冷少渊笑着扭头避开,恰好另外一名女子正在给他喂酒,他这一侧头,葡萄美酒便尽数从他口中溢出,顺着他的衣襟缓缓淌下,渐渐没入了他的胸膛,比女子还要细腻洁白的肌肤在葡萄酒的映衬下泛着艳丽的光泽,说不出的勾人心魄。那些女子见状连忙给他擦拭了起来,几番推攘过后,几名女子便又咯咯娇笑了起来。听着从房中传出的笑声,冷宗昌的双眉拧的愈发地紧了,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不住地叹气。身后的老仆见状忙凑了上去,轻声道:“老爷怎么一直叹气?难道……”说着,那名老仆向东厢房瞟了一眼,叹气道:“可又是为了少爷的事情?”
冷宗昌点了点头,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除了那个孽子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这般头疼?”
东厢房内的笑声仍在不住地传来,冷宗昌听着有些刺耳,眉头皱的愈发地紧了:“这孽子唉,也不知道我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便偏偏叫我有这么个孽子,这整日里,就知道胡天胡地,对什么事情都没心思,他再这样下去,等我百年之后,可怎么放心将冷家的百年基业交给他?唉……到时不知道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那名老仆听得冷宗昌这般说之后,也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口气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少爷……少爷他委实也太不懂事了些……这不分昼夜的……唉……”说着,那名老仆抬头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冷宗昌,心下有些不忍,便又开口宽慰道:“老爷也不要过分为这事忧虑了,仔细伤了身子,其实按老仆来说啊,少爷现在正年轻气盛,行事难免荒唐了些,等过些日子,成家立业了,这心啊,自然就定下来了。”
冷宗昌皱着眉向东厢房走开了些许,边走边叹气道:“成家立业?这谈何容易,我不谈成家立业还好,我只要一说让他娶个名门闺秀,他就将那个柳依依搬出来,说什么要娶只娶比这柳依依还貌美的女子,这……这不是明摆着要气死我吗?”
老仆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冷宗昌的身后,随着冷宗昌也把眉毛拧得紧紧的,不住叹气道:“唉,这当真也是个麻烦事啊!”
正走着,前方忽然跑来了一个小厮,拦住了冷宗昌的去路。冷宗昌正心烦,皱着眉头看了那名小厮一眼:“怎么了?”
那名小厮连忙向冷宗昌行了一个礼,说道:“禀告大人,那丞相夫人来府上登门拜访了,说是有事情想见一下您和少爷。”
“有事情要见我和那个孽子?”
冷宗昌看着那名小厮问道:“那丞相夫人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那小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