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子,他若硬是要取司寇念兮为妻,我们又能奈他如何?”
因着苏氏的火气有些大,故而桌子上的那壶水很快便被她喝完了。吴姨见状又走出去为苏氏另外拿了一壶茶水,又给苏氏倒了一杯茶之后,吴姨才坐在了苏氏的身旁缓缓开口道:“夫人,既然我们不能从邵莫笠的身上下手,不如转个方向,从司寇念兮的身上下手?”
苏氏正在喝水的动作忽然一顿,眯着眼睛看向吴姨:“从司寇念兮身上下手?”
吴姨看着苏氏,笑着点了点头,凑近了苏氏,继续开口说道:“如今那司寇念兮寄居在我们丞相府上,年纪虽还小些,却也不是不可婚配……”听到此处,苏氏的眼睛眯得更紧了,嘴角慢慢地向上扬了扬:“你是说……”吴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司寇念兮自幼父母双亡,丞相和夫人既然是她的叔父婶娘,那便也是她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司寇念兮既然没了父母,终身大事自然全凭夫人和丞相做主。”
苏氏听后嘴角边的笑纹益发地深了,低头把玩着手上的镯子,继续听着吴姨说道:“而丞相对夫人向来敬重的很,夫人只需在丞相面前稍稍提一下,奴婢相信丞相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夫人的。”
又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苏氏将茶盏轻轻放回了原处,轻轻地用手绢擦拭着嘴角边的水渍,继而看着吴姨笑道:“也就是说,如今那丫头的命运可全都掌握在我手里了?”
吴姨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苏氏仔细想了想,却又皱起了眉头:“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们究竟该把司寇念兮嫁给谁呢?虽然司寇念兮的婚事可由我做主,但我总不能将她随便嫁个屠夫小厮吧?她好歹也是从我们丞相府出去的,若是将她随随便便打发给哪个小厮,我们丞相府的脸面也挂不住啊。”
苏氏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手绢,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但若是将她嫁个哪个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便算是地位比不上邵莫笠,但终究她嫁过去富贵不愁,也能过上好日子,她多番得罪我,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可不能这么白白便宜她!”
吴姨听完苏氏的这番话之后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头仔细思量了一会,忽然吴姨眼睛一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地又将身子凑近了苏氏些许,压低声音对着苏氏说道:“夫人莫愁,奴婢心中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哦?”
苏氏眼睛一亮,忙问道:“快说是哪个?”
吴姨笑意神秘,声音低低道:“便是那个安阳王冷少渊。”
苏氏听后挑起了眉毛:“冷少渊?”
吴姨笑着点了点头:“便就是那个帝都第一纨绔冷少渊。”
苏氏心照不宣地,笑容诡异:“那个终日不误正业,日日留恋烟花场所的冷少渊?”
说着,苏氏笑着点了点头,像是自问自答,低声说道:“那个冷少渊还真是与司寇念兮那个死丫头般配的很。”
吴姨的话很好地提点了苏氏。冷少渊虽然家世显赫,年纪轻轻地便被圣上封为安阳王,可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圣上看在冷少渊他爹的份上随便给的一个封号。那个冷少渊终日无所作为,据说他唯一的爱好便是同女子荒唐嬉戏,一同醉生梦死,终日留恋那些烟花场所,愿意一掷千金只为买美人一笑。帝都人人皆知冷少渊风流成性,据说前段时间还因为同另一位王公贵族的公子哥抢一位新晋花魁的幕上之宾而大打出手,据传那冷少渊将那公子哥打的是鼻青脸肿,那公子哥的父亲也是个显赫的人物,见自己的儿子被人给打成这样,自然不肯罢休,这便就找上了冷少渊的麻烦,那件事情后来闹得很大。最后还是冷少渊的父亲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此事摆平。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冷少渊的种种风流事迹便又在帝都广泛地流传开来,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这冷少渊行事荒唐不羁,终日不思进取,只知道泡在温柔乡里,甚至为了女人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最后还要他那倒霉的老爹给他收拾烂摊子,虽身份显贵,却委实是个败类啊。但却也有人说,冷少渊这叫及时行乐,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再者冷少渊玉树临风,又是显贵之后,有多少女人巴不得贴上去呢!人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说冷少渊如何如何的男人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若是自己有冷少渊的那副好皮囊和万贯家财,保不齐做的比冷少渊还要过分呢!毕竟有哪一个男人不想要日日醉倒在温柔乡里?由于观点不同,这底下的百姓也经常为冷少渊的行事如何而大加争辩,这争辩着争辩着往往免不了有些身体接触。这不,动不动便两伙人混在一起相互厮打了。那场面,甚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