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听到赵珩此言,惊醒过来,低头见着赵珩的手已经解开了她心口衣带,陆宛芝便连握紧了赵珩的手。
“不行,这会儿离四月初六太远了些,若这会儿有了身孕,你让我陆家名声何存?”赵珩声音沙哑道:“芝芝,若不然咱们把婚期提前可好?反正外人也不知咱们的婚期。”
陆宛芝道:“婚期岂是可以随意更改的?再说被王爷或是我爹娘知晓我们要更改婚期的缘由,我也无脸见她们了。”
“还有你方才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怎会随你胡闹呢?”
陆宛芝甚为觉得不可思议,若不是赵珩刚才问出了声,自个儿竟然一点都没有想到要去推开赵珩。 竟然还有些沉溺于其中…… 赵珩给陆宛芝系好了衣带,浅笑道:“本郡王如此美貌,还要用下药那种恶心龌龊手段?分明是你心中也爱极了我。”
陆宛芝见着赵珩不怀好意的眼神,连起身离开了床榻:“走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去学堂了。”
赵珩道:“你先走,我先缓缓。”
陆宛芝挑眉问道:“缓什么?这会儿可已经快卯时了。”
赵珩朝着陆宛芝勾了勾手,再陆宛芝的耳旁耳语了几句。 陆宛芝羞的脸红,低眸一看,更是面红耳赤地紧:“无耻之徒。”
说罢,陆宛芝便通红着脸出了赵珩的房门。 …… 清澜书院的后山之中。 众学子在湖边吹着深秋初冬的瑟瑟寒风,在湖边一路疾奔。 赵珩领头甚是有劲,其次便是姜璃与顾青池,倒是素来在学堂之中样样出色的沈洛之渐渐地落了下风,只绕着湖跑了两圈之后,沈洛之甚至喘得厉害。 陆宛芝见状连过去关切道:“洛之,你不必再跑了,过来喝口水吧。”
陆宛芝早就准备好了茶水,给了沈洛之一杯道:“你这身子骨怎得这般弱?”
沈洛之面露着羞愧道:“我爹乃是御敌去世的,我娘不想我进沙场,镇国公府祖上都是英勇,而我却是从未去过军营的。”
陆宛芝道:“你缓缓喝水,日后多练练就好了。”
赵珩见着陆宛芝给沈洛之茶水,走到了陆宛芝跟前道:“我也要喝水,今早火气大,燥得很。”
陆宛芝瞪了一眼赵珩,“既然火气大,就多跑跑散散火气。”
沿着湖边跑到第六圈时,已有不少学子不行,也都纷纷走来陆宛芝这边歇息。 陆宛芝见着这些公子哥儿们的体力,不由地摇了摇头道,“看来有必要让你们每日一大早来后山绕湖跑圈。”
已瘫倒在地的莫文麒听着陆宛芝此言道:“陆先生,我们日后再也不迟到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张远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着道:“就是,陆先生,这可是要了我们的命呐,这要是天天跑,我们怕是小命难保呐。”
陆宛芝望去,还在跑的只剩下了赵珩顾青池姜璃,还有一个费尽全力跑着的孙霆,孙霆脸色已是十分苍白了。 孙霆强撑着跑完了最后一圈,径直地摔倒在了地上。 赵珩见状,连扶起了孙霆道:“你倒是比你堂兄来得有骨气的多。”
孙霆喘着粗气道:“多谢小郡王。”
陆宛芝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了孙霆道:“你喝口温水。”
孙霆接过陆宛芝递过来的温水,感激道:“多谢陆先生。”
众人可谓是在冬日里都出了一身汗,陆宛芝早有先见之明,命人开了澡堂烧了温水,供他们洗漱一番再到学堂之中上课。 众人跑了一早上之后,虽是累极,却也驱散了寒困之意,倒是到了夜里,几乎就是沾枕既睡的。 旬休回来之后,依旧如此,一连五日,整个天字班的学子都是叫苦不迭。 午膳时,莫文麒便寻上了赵珩道:“小郡王,这陆先生也太欺负人了,您可是小郡王,就任由陆先生这般欺负吗?”
赵珩不解地问道:“陆先生哪里欺负人了?”
莫文麒道:“她让我们日日绕湖跑十圈呢,我大哥在长安金吾卫之中为官,他也用不着天天跑这么多路,这十圈下来都快有五里地。”
张远凑上前道:“就是,就是,这也太累人了些,小郡王,您替我们出个头吧,陆先生定是会听你的。”
赵珩道:“你们为何会觉得陆先生会听我的呢?”
张远给赵珩戴着高帽道:“您可是皇室小郡王,咱们同窗之中您的地位最高。”
其余的学子也都过来点头道:“小郡王,如今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赵珩被学子们围着,咳嗽了一声道:“你们不要老是想着偷懒,陆先生让你们绕湖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锻炼好了体魄就不会怕天寒了吧?”
张远摸着下巴道:“小郡王,您怎么也学着陆先生说话了?”
“小郡王您可是堂堂长安小霸王呢,若您被陆先生一介女子压制着,日后你娶妻之后也难振夫纲。”
“小郡王,如今只有您能从陆先生的魔爪之下救兄弟们于水火之间了。”
赵珩听着他们众人的话道:“谁说我不能振夫纲的,你们等着,我用完膳就去找陆宛芝,让她撤了早上绕湖跑圈。”
芝兰阁外,天字班学子一路目送着赵珩入了芝兰阁里边。 张远担忧道:“这小郡王去找陆先生说不要跑圈,会不会又被陆先生责罚打骂?”
“应当不至于吧,这会儿太后娘娘都回来了,陆先生哪里有这般胆子还敢打小郡王的?”
芝兰阁之中。 陆宛芝已捧着暖手炉歇下了,午后头一堂课乃是裴钦的,陆宛芝用不着上课,自可午歇大半个时辰。 赵珩走到芝兰阁内屋,在里边见到了躺在床榻之上的陆宛芝道:“芝芝,我好冷,能盖盖你的被子吗?”
陆宛芝将暖手炉递给了赵珩道:“不能,你这会儿来有何事?”
赵珩也只是问一问而已,依旧是脱了鞋挤到了陆宛芝的被子里。 “张远莫文麒他们让我来找你,日后不要让他们在早间的时候绕湖跑了。”
陆宛芝道:“他们让你来你就来?”
赵珩朝着陆宛芝讨好一笑道:“芝芝,你快要成为我的郡王妃了,是不是该听夫君的话呢? 日后同窗兄弟知晓我们的关系,要是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的话,我会被他们嘲笑振不起夫纲的。”
陆宛芝挑眉道:“怎么你还想要振夫纲?”
赵珩道:“难道不能振夫纲吗?陆家不是最在乎礼节了吗?这礼可不就是三纲五常夫为妻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