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只觉得赵珩着实是莫名其妙地很,为何不能不和离? 赵珩更觉莫名其妙,“为何?你竟然还说为何?这世道就不允许,大盛律法也只能一夫一妻。”
绝无可能有人敢有两个妻子,也绝无有人敢有两个夫君! 陆宛芝蹙眉道:“哪来的一夫一妻,你们男子可不就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赵珩震惊道:“莫非你想要本郡王做小?呸!我堂堂皇家郡王,做小的?我才不愿呢!”
陆云萱在一旁憋着笑。 陆宛芝更是听不懂赵珩的话了,“谁让你做小了?时候不早了,该回书院了,你回去好好念书,怎么你说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赵珩听到不会让他做小就放心了。 姜苏玲也是觉得小郡王莫名其妙,对着陆宛芝道:“这都快到午时了,不如用了膳再走吧?”
陆云萱推却道:“不了,苏玲姐姐,我馋着临江酒楼的菜色许久了,回长安后离得远也未曾去吃过,便想着今日去尝尝,就不在王府叨扰了。”
姜苏玲应道:“也好,郡王爷,你是在王府用完膳再走吗?”
“我跟着她们一起去酒楼里吃,这临江酒楼的菜色本郡王最熟悉不过了!”
临江酒楼之中一直是长安勋贵们所钟爱的西域菜色,比起菜色来,更受人喜爱的是酒楼里头的胡姬,胡姬各个都是大眼挺鼻容貌上层,抱着琵琶偏偏起舞着实也是秀色可餐。 陆云萱则是真正喜爱里面的西域美食,这西域美食只有长安有,她在江南三年可一直尝不到这正宗地道的风味。 陆宛芝便要了一个上等的包厢。 上了二楼,三人入座后,赵珩从门外看着底下竟然有人在斗鸡,“这不是李二杨四吗?他们竟然在玩斗鸡,杨四那只鸡可真威武可见能赢。”
陆宛芝朝着底下望去,蹙眉道:“斗鸡不是蟋蟀吗?怎么还有用真鸡的?”
赵珩笑笑道:“这不是这会儿没有蟋蟀吗?我们倒是想要斗蟋蟀,也得蟋蟀这会儿能有才是,不得已就只能斗真的公鸡了。”
赵珩见着底下纷纷在赌谁输谁赢,手万分痒痒,只是看了看陆宛芝,终究是忍耐了下去。 菜上齐之后,陆宛芝倒是没有吃多少,这种西域的胡食于她而言不够精细。 赵珩在一旁看着陆宛芝道:“你每日里都吃这么点东西,是怎么长得这么高的?你多跟咱妹妹学学多吃些,我见她一天到晚嘴巴都没有消停过。”
方才她可是在姜苏玲的房中吃了一碟糕点的,这会儿竟还能吃下这么多? 陆云萱没好气道:“又不吃你家的粮食。”
她得劝着姐姐可千万别选赵珩做姐夫,他不配! 陆宛芝维护着陆云萱道:“萱萱这年纪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她爱吃又怎么了?还有,谁和你是咱呢?谁是你妹妹呢?”
赵珩小声道:“我就是想要劝你多吃一点。”
陆宛芝听着底下一阵骚乱传来,从门内往外看去,底下众人正在欺负着一个胡姬。 “小贱人,郡王爷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都不打听打听长安霸王楚郡王是何人,还敢拒绝?”
底下一个胡姬被几个公子哥儿捉住,抵死不从,便被他们往一旁的桌椅处狠狠一扔。 陆宛芝看了一眼赵珩,赵珩听着底下的话,连声解释道:“我可对那胡姬没有半点意思!我这几日都在书院里,我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胡姬。”
陆宛芝问着赵珩道:“这底下的人你都认识?”
赵珩点点头道:“当然,他们都是我的玩伴,我们时常在一起玩乐的。”
“你去救下那个胡姬。”
陆宛芝对着赵珩道。 赵珩倒是没有自己去,让着常胜去救那胡姬去了。 陆宛芝蹙眉道:“你为何不自己去?”
赵珩摸了摸自个儿脸道:“本郡王这么俊朗,再来一个英雄救美,那胡姬非要以身相许报答本郡王救命之恩怎办?”
陆宛芝:“……” 陆宛芝无语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借用你的名声作恶,日后离他们这些纨绔远一些!”
赵珩轻快道:“遵命!”
这些酒肉朋友连兄弟都称不上,既然日后的夫人发话了,离远些就离远些。 赵珩又问道:“那我是不是也要离孟敖和顾青池他们两个人远些,他们也是一丘之貉的纨绔?”
哪怕是兄弟又算什么?哪里有夫人来的重要。 陆宛芝想了想道:“他们两个倒也有可取之处,如你一般还不算无可救药,与他们来往倒也无事。”
“是。”
陆宛芝听着赵珩如此乖巧听话道:“你怎么变得如此听话了?”
奇怪了,昨日他在马车上还威胁着自己要和太后告状呢?今日怎么就如此乖巧了? 赵珩朝着陆宛芝一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听你的。”
这酒楼之中出了事,几人也就没有久待了,回了书院。 午后的课上,赵珩听得可是认真,许多听不懂的地方,便问着一旁的沈洛之。 沈洛之不胜其烦,但温润如玉性子使然,还是耐心地教着赵珩。 陆宛芝见着他们两人交头接耳,便道:“赵珩,课上不许打扰旁人!”
赵珩道:“我有不明白的地方问问沈洛之,反正他文采好,都懂了不听讲也没事。”
沈洛之也是好脾气道:“楚郡王难得好学,我教教他无碍的。”
陆宛芝看看天字班之中的一个天上蛟龙,一个泥潭蚯蚓,听不听讲的确都一样,到底赵珩也是勤奋好学,便也随他们而去了。 赵珩见着陆宛芝不管他们了,在沈洛之耳边轻声道:“你喜欢芝芝是不是?”
沈洛之不解道:“芝芝是?”
赵珩在沈洛之跟前无比得意道:“芝芝也是你叫的?你该叫陆先生,再过几日你就该叫楚郡王妃了。”
沈洛之再是温润沉稳,这会儿也忍不住恼了,轻声道:“郡王爷,你慎言,陆宛芝是你我恩师,这玩笑你可开不得!”
“本郡王可没有开玩笑。”
赵珩笑着道:“昨日皇祖母把我们叫去宫中,就是给我和芝芝定下了婚事!”
沈洛之万般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赵珩打量了沈洛之一眼,“芝芝出色你喜欢她本郡王也能理解,但你日后就得和郡王妃避嫌,毕竟芝芝也是很满意我俩的婚事。”
沈洛之看向念书的陆宛芝,看她的神情就觉此婚事不可能! 定是赵珩胡说八道。 沈洛之:“小郡王,你能不能不要叫芝芝了?”
赵珩压低着声音道:“我就叫芝芝怎么了?我们婚期将近叫得亲热些无妨,芝芝,芝芝……” 沈洛之:“可是在下幼时的小名也是……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