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在房间内睡了个天昏地暗,对外界的一切事情皆不知晓。 当裴宴城已经从海城千里迢迢赶回来了,顺利地进入了虞楚这边的庭院。 大金衔着球在院落里自己溜着自己,徒然间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嘴里的球也顾不上丢弃了,径直奔向门口的方向。 原先已经做好了攻击的架势,但是没有想到进门的人是裴宴城,瞬间就卸下防备撒着腿就凑上去亲热了。 当然,裴宴城这男主人可不像虞楚那么好说话,一想到半夜三更自己在海城孤身一人,而面前这只狗却被虞楚纵容着,这账裴宴城可是计算得一清二楚。 指头在大金的脑袋上点了点,大金就乖巧地趴在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裴宴城。 男人迈开长腿,大金也只是望着,没有起身。 虞楚昨夜回来,浑身倦怠,连房间的门都没有锁上,裴宴城只是一碰就给推开了。 房间内昏暗无比,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没有半点光线透进来。 裴宴城放轻了脚步,坐在了虞楚的床头。 她纤细单薄的身子整个陷在被褥里,只有很不明显的起伏,如瀑的青丝倒是散落在枕头上,对于裴宴城进门的动静是半点不知。 虞楚仍旧在美梦中不愿醒来。 置身于这静谧的空间内,裴宴城一时觉得无比的心安。 伸手轻轻将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恬静清绝的睡颜露出来,眉目间是清清凌凌少了醒来时流转的媚态,脸颊压在枕头上,软乎乎的,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裴宴城在虞楚面前向来是没有多大的自制力的,心痒难耐,稍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 虞楚有所感觉地凑上来,将自己整个脸都送到了裴宴城的掌心里,特别乖。 分明昨天晚上让他扑了一场空,这会儿却在这里睡得没心没肺。 若是虞楚醒来定然又会反过来打趣裴宴城他不怀好意,也确实,裴宴城承认,他对虞楚的心思从来就不简单。 于是乎,日理万机的工作狂裴先生,翘班了。 至于原因,那肯定是看老婆睡得太香,瞌睡虫也给勾出来了。 * 虞楚是真的能睡,从凌晨两点半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 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看时间,晃眼的光线打在脸上,她恍惚间还以为才早上五点,嘀嘀咕咕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正想着要翻一个身的时候,虞楚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自己的腰间好像被一只男人的手臂给环着,紧紧的。 虞楚整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脑袋里面飞快地脑补着各种恐怖可能,却被男人的大掌碰了碰脸蛋。 “醒了?”
男人的嗓音还带着浓浓的磁性,俨然也是一副才醒过来的姿态。 虞楚听见裴宴城的声音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呢?”
虞楚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哼哼唧唧,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猛吸了一口。 裴宴城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只手插进她的乌黑的长发中,轻轻给她梳理着。 他问,“除了我,你觉得谁还能上这张床?”
男人沙哑的嗓音当中满含威胁,虞楚伸手覆住那只面庞上的大掌,长睫微颤,楚楚动人,“可能还有空气吧。”
裴宴城扯着唇角低低地笑着,放在她腰间的手下滑,轻轻拍了两下,肉感十足,“不早了,该起床了。”
虞楚被他这一举动给搞怔愣了,柔软的身子都不免僵硬了两分。 刹那间,在裴宴城的眼皮子底下,虞楚的脸红成了苹果。 她羞恼地踹了他一脚,力道可是一点都不轻,扑到他身上,咬牙质问,“叫起床就起床,你动什么手脚?”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被人打过屁屁! 虞楚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上,撩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裴宴城看着近在迟尺的虞楚,揽着腰将人抱了下来,凑到她耳畔低声说道,“我以为你就喜欢这样。”
虞楚大惊,“你可别乱说,你这是冤枉,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裴宴城,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可是毕竟男女力气悬殊之大,他们两个人的体格也相差甚大,虞楚被男人桎梏着,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平日里是裴宴城让着她,可是虞楚搞不明白了,怎么今天早上裴宴城就不让了。 大清早就叫人家起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虞楚瞧着裴宴城的神情,居然有一刹那觉得上辈子那个老混蛋回来了! “我可没冤枉你。”
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轻微地滑过她的脸颊,所到之处引起虞楚一阵的战栗。 他动作轻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细致地帮她别到耳后,捧住面前这张精致无暇的面容。 她美眸圆睁,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上辈子的时候,因为眼前的裴宴城真的同那时的裴宴城很是接近。 虞楚忙不迭薅过落在一边的手机,细细的看了一下年份月份。 没错,是现在。 但就是这时间有点不对劲儿,压根儿就不是早上五点,而是下午五点! 裴宴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原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是糟糕了。 “现在清醒了?下午了。”
虞楚跪坐在床上,默了半晌。 主要是她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么能睡,十五个小时,裴宴城从海城回来又陪着她睡了一天了。 “今天又没去公司,裴先生,你这是要成昏君不理朝政了?”
“若你是我的妖妃,我也不介意做个昏君。”
虞楚眉梢轻佻,眼中溢满了笑意,她问道,“只是妃吗?我不配做妖后?还是说你想要后宫佳丽三千,这么贪心的吗?”
裴宴城起身换着衣服,也不避讳,虞楚更是支着下巴明目张胆地瞧着,对着这副完美的躯体垂涎欲滴。 裴宴城扣着衬衫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哪里有刚才那副混蛋模样。 男人的目光触及她脑袋上顶着的鸟窝,嘴角弧度清浅。 “佳丽三千比得过我的一个裴太太吗?”
虞楚极力紧绷的脸也最终是没有忍住破了功。 她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自认为一副妖娆惑人的妖精模样,“倒是算你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