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城,你再叫一声呗。”
直到车辆驶入酒店的大门,虞楚也不依不饶缠着裴宴城。 可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别扭还是害羞,愣是不肯搭理她。 “下车了。”
虞楚不肯,赖在座位上不下去,大有一副你不从了我我就不会从了你的架势。 “叫我之前好歹有个称呼吧?”
虞楚仰着头,黑曜石般的眼中盛满了希冀。 其实他们刚一进来,四周就有不少的目光朝着他们这边扫过来,意味不言而喻。 虞楚好想是逮到了机会,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大家都看着呢,你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仿若觉得不够,虞楚撒了娇,“老公。”
两个字,一个称呼,仿若一拳重击砸落在裴宴城的胸腔。 对上虞楚的视线,裴宴城眼神飘散,耳垂有点发烧。 虞楚伸了手,裴宴城抓住,俯下身子轻吻她的手背,“下车吧,老婆。”
这个称呼满足了虞楚,差点没有维持住她的骄矜,被裴宴城牵着下了车。 侍者上前替他们关上了车门。 裴宴城贴心的替她理了理披肩,虞楚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黏在他刀雕斧刻的深邃的五官上。 裴宴城是她眼中的风景,殊不知二人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这是一场慈善晚会,名流聚集,衣香鬓影,奢靡繁华。 虞楚不大喜欢这种应酬攀比的宴会,但也不是从来都不参加,多多少少还是看见不少相熟的面孔。 自从二人进入酒店,在场大多的人都投过来了视线。 谢虞两家的婚约有变几乎都有听闻过,之前也知道应该是这位虞家大小姐同谢家二少爷联姻,可是临了领证的这一日,直接换了人。 而这换过来的人还是那个名声在外的裴宴城。 裴氏从破产到现在已经有接近六年的光景,裴宴城也从一个富家不知疾苦的大少爷变成了而今裴氏高高在上的掌权人,叫不少老家伙都忌惮不已。 也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了,这二人居然同框出现,还是万万叫人意想不到的夫妻浓情蜜意的场景。 这确实叫原本打算看笑话的人瞠目结舌。 而且二人同款出现仿若天作之合,万般绝配。 虞楚倒是不在意别人的阳光,看着裴宴城替她整理披肩的动作,心中一动,就在男人要直起身子的时候,吧唧一口印在了男人的脸庞上。 声音不小,胆子也大。 “真乖,奖励你的。”
虞楚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熟练地挽住裴宴城的胳膊,催着他,“赶紧过去啊,我可不想被人当猴一样围观。”
就好像什么都是裴宴城的错一般。 有些暗中窥视的人对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但也没人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情意,这个圈子里多得是表面夫妻。 毕竟一个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的疯子,一个又是出了名要人命的妖精,这一对在一起,直接叫这个圈子都炸开锅了。 听闻还设了赌局。 “筝筝,你这姐姐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丢死人了。”
原本以为声音压得低别人听不到,但是也是以为而已。 江瑟瑟冷笑,扬声道,“拜托,大清已经亡了一百多年了。”
果然,这一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过来。 傅筝身边的小姐妹羞红了脸不敢开腔。 谁知江瑟瑟一点都不知道给点面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法律上都承认的关系,怎么到你嘴里面就成了见不得人的关系了?”
“也是,你的好姐妹是傅筝嘛,向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是不是也觉得和人无媒苟合才是三观正确,而人家名正言顺倒成了你嘴里面的不知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