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揉着微微泛着红痕的手腕,觑着裴宴城的方向,忍俊不禁。 虞楚本来就东西很多,硕大的房子愣是被她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没那么容易都搬过来,仅仅是靠他们两个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今天才把证给领了,往后的时间还长着,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虞楚随便打包了一些日常用的多的,却也是有好大几个箱子。 时间太过匆忙,早晨裴宴城出门的时候其实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压根没有想到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天降了一个老婆。 往日他也鲜少回家,除了每天有阿姨按时上门打扫,这里几乎没有人烟,更遑论有空余的房间。 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阿姨也没有一个,要收拾客房只能自己动手,可能还要花费不少的东西。 而虞楚拉着行李箱,抬手指着主卧的方向,“这间房是暂时不能住吗,为什么需要重新收拾房间出来?”
裴宴城:“那是我的卧室。”
虞楚点头,推着行李箱,不客气地推开那间卧房,作势就要把她带来的几个大箱子都给塞进去。 裴宴城眼睁睁看着她轻车熟路将箱子一一打开,把她喜爱的旗袍一件一件地塞进了自己的衣柜里面。 板正沉稳的深色系西装和端庄雅致、矜贵妩媚的旗袍交叉错落放置,无端的散发着缱绻和暧昧。 裴宴城喉结滑动。 洗漱台上他孤零零的漱口杯也有了伴,一会儿的功夫就摆放了满满的洗漱用品。 衣帽间也充盈起来,属于虞楚的衣物首饰包包开始占据地方。 他似乎闻见了虞楚身上那股淡淡的芍药香,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裴宴城感觉身上有种燥热的感觉,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深呼了一口气。 挂在一边的西装口袋里面露出一点红色,是刚从民政局领回来的结婚证,裴宴城紧了紧手。 等到虞楚收拾得满头大汗出来的时候,卧室里面压根儿就没有裴宴城的身影。 -- 书房里。 裴宴城正在视频开会。 裴氏这些年在他的手里面,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裴父尚在的时候,已经是江城的首富,那个时候是裴氏集团。 裴氏从破产到东山再起,裴宴城带领裴氏走到如今,算起来,其实也不过才六年的光景,而今俨然是东三洲地区举足轻重的裴氏财团。 蛰伏三年,当所有人都快忘记曾经的裴氏的时候,裴宴城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强势出现在众人面前,用三年的时间还给裴家清白,让当初落井下石的人统统后悔不已。 三年的时间,足够让所有人记住他,忌惮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工作狂魔,此时此刻,破天荒头一遭在会议时间恍神。 裴宴城的手中把玩着什么,翻来覆去,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然后众人就看见裴先生的嘴角勾起来一抹弧度,诡异的是当事人似乎自己并没有察觉到。 一干人面面相觑,用眼神沟通交流,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出来。 下一刻,书房的门被推开。 裴宴城下意识将手里面的东西锁进了抽屉里面,而后淡定抬头。 “裴宴城,你把结婚证给我一下。”
裴宴城断了会议视频,警惕地看着她,“做什么?”
“有些事情,需要结婚证才可以。”
他忽然间就想起来了乔宝贝的那句话,裴宴城蹙眉,态度坚决,“不行。”
虞楚:“???”
她觉得此情此景似乎有点莫名的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