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义林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可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不是花了多少银子的事,是本身这事就做的不对。 是,那些首饰确实是肖老夫人的,云依和辰瑞也说过给了她的就是她的,可你不能拿孩子们孝敬你的首饰当了补贴大房呀。 这不明摆着就是耍赖吗? 等你需要出府应酬,一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你想磕碜谁死? 还不是想着孩子们肯定会妥协,会再给她置办,真是欺人太甚。 唐启坤见儿子黑着脸:“行了,这事不能鲁莽,还是等辰瑞回京,或是能联络到太子妃再说,来日方长,急不得。”
皓哥儿这时也开口道;“大舅,就听外祖母父的吧,你放心,等我哥哥和姐姐回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之前哥哥和姐姐本就跟我祖母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非要这样做,那我们姐弟三人也不是软柿子,任由她捏的,你且等着看。”
唐义林摸了一把小外甥的头:“行,那咱们就再等等。”
而正在急速往回赶的云依在心里也有了打算,之前她便和大弟肖辰瑞商量过了。 虽然那些首饰对于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既然提前就摆明了立场,她还要试探他们的底线,那就有些过了。 既然她这么想着大房,那还是跟在身边更踏实,长子都回了京了,也该让大伯这个长子尽尽孝了。 他们紧赶慢赶,在腊月二十八晚上暂住在离京百里外的一处驿站,大概明日日落前能到京城。 大概是临近过年,这驿站住的客人并不多,等他们关了门回房间不久,听到隔壁的房间住进了人。 云依正准备带着景睿进空间,却是听到隔壁的人提到了煜王世子的名字,不由的停下了动作,对景睿做了个静声的手势。 放开精神力扫了过去,只听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说道:“母亲,咱们回京能见到父王吗?”
就听女人有些生气,小声说道:“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小心隔墙有耳,以后不许再叫父王。”
可能是见男孩伤心,那女人又小声安慰道:“母亲不是不让你们叫父王,可如今咱们处境危险,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必须谨慎,这可是出发前你们应了的。”
那男孩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母亲,鹏儿记住了,以后再也不那么称呼了。”
一旁站着的女孩脸色也不好看:“母亲,咱们就算是到了京城,也不一定能见到他们。”
那女人半天才说道:“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试一试,就算是见不到,送他最后一程也好。”
云依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怕是煜王在外面的外室,这女人是带着儿女来见煜王最后一面的,也算是有情有意之人。 心想着,要是这几人识相,那就当不知道算了。 可她才刚这么想,就听那男孩道:“母亲,这次来京我就不打算离开了,我要寻机会进宫做侍卫,父亲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女人听了这话被吓坏了:“你疯了,如果圣上不改主意,那将来你们就是他留在这个世上唯二的骨血,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