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第二天是满月礼,谢东篱又念着盈袖刚刚坐完月子,因此没有太过份,只要了她两次就忍住不再要了。 第一次比较快,第二次却是将盈袖折磨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一叠声地求饶,谢东篱才放手…… 第二天谢东篱精神饱满地起床去外面看着今天满月礼的事,盈袖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床上赖床不起。 后来还是采芸抱了大少爷过来,盈袖逗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有了精神,起床穿衣打扮。 谢家大少爷刚生下来的时候个头就大,如今满月了,更是比同龄的婴孩要高出一个脑袋。 以前准备的满月的婴孩穿的衣裳他统统都穿不下,只好找了给半岁大孩子准备的衣衫,他才能勉强套下。 盈袖也就是有功夫,身体底子比一般女人要强很多,所以才能抱着他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是两个乳娘可是累坏了,一个个胳膊酸腿疼,手腕更是不能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都是抱他抱的。 盈袖见状,只好命人再去找两个乳娘。 四个乳娘轮换着抱,才能缓解一下她们的辛苦。 月子里的时候,盈袖是能抱就抱。 可是出了月子之后,盈袖就不能什么都不管,只管吃睡和带孩子了。 她是谢家的宗妇和主母,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之前那一个月多亏了采芸和采桑两个人帮她,家里的事才井井有条。 吃了早饭,又给孩子喂了一回奶,看他吃饱喝足换了尿布睡过去了,盈袖才带着丫鬟婆子来到外院,看看今天满月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客人已经快要上门了,他们这里也该准备好才是。 桌椅就不说,茶盏、饭食,还有别的娱乐项目,都该摆上来了。 今天他们除了请戏班子,还请了耍百戏的和耍猴戏的,预备给小孩子看。 因是满月礼,带着孩子来赴宴的宾客不少。 谢东篱已经看过一遍了,见盈袖来了,忙让她去外书房坐,将自己拟的名字给她选。 “……孩子已经满月了,还没有名字,也是我这个做爹的疏忽了。我从来没有给孩子取过名字,担心你不喜欢……”谢东篱惭愧地道。 盈袖不由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盛思颜,那个名字,其实不是谢东篱取的,而是他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后世之后,给她用了她后世的那个名字…… 盈袖抿了嘴笑,从书桌上拈起写满名字的纸,细细看了起来。 那雪白的宣纸上写了好些名字。 盈袖一一看了过去,指着“思元”这个名字道:“这个就不错。”
有她的姓,还有跟他姐姐一样的名。 念起来读音都差不多。 “真的是谢思元?”
谢东篱很是惊喜。 这个名字也是他最喜欢的,但是担心盈袖不高兴,所以没敢提出来,只混在一堆名字当中让她选。 “是啊,这个名字再好不过。”
盈袖放下写着名字的宣纸,“小名就叫元宝,不是很好吗?你看他长得那个头,真是跟元宝差不多了。”
“元宝?嗯,不错。是阿宝的长辈……”谢东篱脸上促狭的笑意一闪而逝,“可见是舅甥俩,连小名都有一脉相承的地方。”
“阿宝?”
盈袖看向谢东篱,“谁是阿宝?”
“周慎远,就是思颜的儿子,他小名就叫阿宝。”
谢东篱摸了摸下颌,想起盛琉璃曾经给小刺猬取的名字叫阿财,盛思颜给自己儿子取的小名叫阿宝,到了盈袖这儿,得,直接叫元宝…… 她们是很缺银子吗?! 谢东篱脸色变了变,很快收回思绪,跟盈袖又说了一下今天满月礼的事。 以前洗三是沈咏洁帮着他们操办的,如今沈咏洁已经带着小儿子去了江南,跟张绍天团聚去了,当然不能再麻烦她。 不过盈袖已经养好了身子,自己可以操持。 但是王月珊不放心,到底还是使了两个得力能干的婆子过来帮他们管总,已经在谢家住了几天了,只等今天满月礼结束,就回沈家交差。 盈袖见这件事打理得十分妥当,也乐得松手,笑道:“那我就偷个懒,今儿跟我家元宝一起好好乐呵乐呵。”
她话音刚落,就听采芸在门外道:“大爷、夫人,李家的夫人谢氏同心专程来给大少爷庆满月礼了。”
盈袖看了看谢东篱。 谢同心是陆瑞兰的女儿,谢东篱已经放话说不再跟他们这一房有任何关系,也不再走动。 但是谢同心是小辈,有早已出嫁了,盈袖又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 谢东篱站了起来,对盈袖道:“我去看看她,你回内院准备准备吧。宾客就要上门了。”
盈袖想了想,觉得这样最好,毕竟是谢东篱的亲戚,她跟陆瑞兰的梁子结得太深,还是避嫌的好。 盈袖走了之后,谢东篱来到外院宴客的院子,见了等在那里的谢同心。 “五叔……表叔……”谢同心一见谢东篱,眼圈就红了,双膝一软,就给他跪下了,“表叔,我娘……我娘……得罪了表叔表婶,我代她向表叔表婶赔罪。不过表婶既然已经生了儿子,而且也满月了,我娘……我娘是不是该放出来了?”
那时候谢东篱为了陆瑞兰不再给盈袖添堵,所以借着陆瑞兰去大理寺告他的时候,命大理寺卿将陆瑞兰收监,当时说了,只关到盈袖生完孩子就放出来。 当时陆瑞兰的状纸已经被她附近刘东义撤掉,所以也没有再排期审理的必要,大理寺的人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谢东篱倒是没有忘,但他提前发动宫变,还要先把兵权收回来,顾不上陆瑞兰那边,而且也有些忌惮陆瑞兰的破坏能力。 万一她要真的不管不顾,再次跟谢东篱的敌人联手坑他,谢东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住这位曾经对他有大恩的表嫂的性命…… 所以他也没提,就等着他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不怕有人再使妖蛾子的时候才把她放出来。 谢东篱琢磨了一下,也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鱼饵已经撒了出去,如果陆瑞兰出来,不动歪心思就罢,如果动歪心思,说不定能歪打正着,让他的计划提前实现…… 因此他点了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我给你一道手谕,你去找大理寺卿,把你娘放出来。”
“谢谢表叔!谢谢表叔!”
谢同心没想到谢东篱这样好说话,一时惊喜莫名,给他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谢东篱微笑着让她起身,嘱咐她道:“你娘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应该没有吃亏,我关照过的。如果有吃亏,你告诉我,我帮你出这口气。”
“表叔怎么这么说呢?”
谢同心忙着说好话,“我娘之前确实闹得有些过份,让她得个教训也是好的。我们是晚辈,不好说什么话,表叔帮我们,我们心里都是晓得的。”
谢东篱点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去把你娘带回去,好好安置,养一养。你娘年纪大了,正是你们尽孝的时候。”
谢同心知道这是谢东篱在暗示她,要看着陆瑞兰,不要让她再惹事,同时也委婉地赶她离开谢家。 凭良心说,谢同心知道,表叔表婶没有对不起娘,但娘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硬是跟表婶杠上了。 而表叔肯定是站在表婶那边,不会站在娘这边的,哪怕娘是表叔的嫂子,曾经将他带大…… 谢同心心里百感交集,拿着谢东篱给她写的手谕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一看暗道坏了,居然忘了放人! 忙跑到牢里,将陆瑞兰放了出来。 陆瑞兰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过了几个月,虽然没有被刁难过,但是那个地方到底是监牢,完全不能跟她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相比。 这几个月,她的头发都熬得花白了,整个人如同老妪一般,再没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同心本来对陆瑞兰满腹牢骚,但是看见娘亲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酸,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着陆瑞兰的胳膊,道:“娘,您跟我回去吧。爹在家等着您呢。”
陆瑞兰将这段经历当做是毕生的奇耻大辱,下颌抿得紧紧地,目不斜视地反手拉住谢同心,“快带我走!我一刻也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谢同心忙带她离去,送回了他们在南城的宅子。 刘东义并不知道谢同心去求谢东篱放陆瑞兰去了,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出去酒楼喝酒,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就倒头大睡,成了个烂塌塌的酒鬼。 谢同心叫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婆子过来开门,她觑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是陆瑞兰回来了,忙哭喊一声:“太太,您可回来了!这家里都快被那几个妖精拆了!您快回来收拾收拾她们!”
“妖精?什么妖精?”
陆瑞兰一怔,“家里还有谁?”
“……是……是太太娘家送来的两个妾室,说是您不在家,姑爷没人伺候不像话,因此送了两个丫鬟过来。大爷就收房了。”
那婆子支支吾吾地道,瞥了谢同心一眼。 谢同心一听爹娘之间的这些事,马上道:“娘,我家里还有事,你先歇着,过两天我来看您。”
说着就爬上马车离开南城回家了。 陆瑞兰气得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她一脚踹开角门,“让这些贱蹄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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