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刘清今日从首都大学一路跟过来,明显是来找李沐算账的。 “什么解释?”
李沐明知故问。 “关于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的解释。”
刘清望着李沐,目光泛着锐利的光。 李沐冷笑了声:“贺夫人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明知是流言蜚语却还要我们解释,我们从何解释呢?”
“还是说,你想要什么解释?”
梅琼站在一旁。 心中泛滥的情绪收敛了许多。 望着二人的对视。 “今日在首都大学在场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杜时润跟梅琼的对话,贺夫人要是耳朵没问题的话应该也是听到了的。”
“怎么?”
“不信?”
“不信你怎么不当面质问杜时润跟梅琼?”
李沐在梅琼那里受了气,转而见到刘清时。 直接转移了战火。 “你女儿在外面女人传出了流言蜚语你还过来质问我。”
“怎么?贼喊捉贼?”
“李沐,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我没来质问你就不错了,你还来质问我?梅瑶的科研项目是怎么回事?宋思知原定5月份就可以完成的科研项目,为什么现在都5月中旬了还没有传出结果来?如果阁下问责起来,你梅家准备怎么解决?”
如果梅家处理不好这件事情、阁下问责了梅瑶。 与他们是利益共同体的贺家,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梅瑶的事情没解决。 梅琼的绯闻就出来了。 刘清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好。 大家都得完蛋。 “你想我怎么办?”
李沐反问。 望着刘清的视线带着冷漠。 “这不是我改问你的吗?” “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刘清望着李沐。 分毫不让。 五月天的下午,太阳晒起来暖洋洋的。 院子里的草坪开始转绿。 此时此刻。 站在这里。 如果是洽淡某件事情的话,应该是气氛极好的。 可偏偏。 她们站在一处,跟仇人似的。 梅琼听见扑闪声,微微侧眸望去。 见院子里的树枝上,有小鸟飞过。 刺眼的太阳都没能让她将视线收回。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连只鸟儿都羡慕了? “梅琼,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李沐强硬的声调将梅琼的思绪拉回来。 怒目圆睁的望着梅琼。 “贺夫人想知道什么?”
梅琼的嗓音及其平静。 平静的令人瞧不出多余的情绪。 许久之前。 这是李沐欣赏的品质。 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梅琼稳定的情绪带给她的除了怒火,再无其他。 “你跟杜时润到底什么关系?”
呵、 梅琼冷笑了声。 “你先进去。”
李沐说着,伸手开始拉梅琼。 准备让她进屋子。 “你站住,先把话说清楚。”
“贺夫人心里有答案的时候就不要去询问别人真相。”
“因为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跟人是不正当关系。”
梅琼及其冷静的反杀了回去。 望着刘清。 目光中有那么些许的冷漠。 “梅琼,大家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说到此,李沐望着梅琼的目光多了几分杀气。 而后,望着人,再度轻启薄唇,一字一句道:“是要一起死的。”
梅琼往屋子里去的步伐一顿。 轻嘲了番。 浅浅的勾了勾唇角。 “好啊!”
屋内、梅琼刚倒了杯水,准备喝两口。 李沐推门进来。 见她这般淡定,一扬手,将玄关上的钥匙砸到了梅琼身后的饮水机上。 而当事人。 却不动如山的端着杯子站在吧台处。 浅浅的喝着水。 似是她那一扬手。 不能给她造成半分影响。 “你别逼我对杜时润动手。”
“我说了、”梅琼喝干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 “要死大家一起来。”
“你跟你爸爸一样,自私、冷漠,毫无人性可言。”
李沐一见到梅琼,就会响起当年发生的种种, 那些事情就跟幻灯片似的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滚。 让她躲无可躲。 避无可避。 每每想起,心如刀绞。 霎时。 梅琼握在手中的水杯猛地碎裂。 鲜血顺着她的掌心缓缓的滴到大理石的台面上。 她望着李沐。 像望着一个陌生人。 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人。 她在说她的父亲。 说一个被她逼得十几年都没回家的男人。 有什么脸面啊? “你呢?残忍无情,唯利是图,为了利益连女儿都可以卖,你这么厉害,这么会运筹帷幄?怎么不去***呢?”
“你贪慕虚荣嫁给了一个男人,到头来却嫌弃他不够有野心,李沐、你活着可真是浪费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