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有把车开进观澜,相反的,开到了宋家门前。 姜慕晚坐在车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顾江年,后者目光平静的望着她,轻言软语开口:“你先进去,我去处理点事情。”
“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的事情,不好带女人,听话,”车外,顾江年一手落在门把手上,一手牵着姜慕晚的手腕欲要把她从车上带下来。 “我就远远的看着。”
姜慕晚想跟顾江年一起去,连言语带神情都有那么几分不想下车的意思。 顾江年颇有些头疼,望着姜慕晚,温润的扯了扯唇瓣,想说什么,身后宋家的大门被人拉开,宋蓉穿着单薄的从屋子里疾步出来,急匆匆的连鞋都没换。 “听思知说你去单刀赴会去赴了席谦的局,他将你如何了?”
宋蓉听闻这消息,难得这个好脾气的人险些炸了毛,若非宋思知拦着,说顾江年在,且还说了一会儿将人送回来的话,只怕她早就冲过去了。 “没如何,妈妈,”这会儿,姜慕晚不想下车也不行了。 总不好让宋蓉穿着单薄的站在这寒冬腊月的院子里吹着寒风吧。 姜慕晚下车,顺手将车上的大衣捞出来披在宋蓉身上,且看了眼顾江年,仍旧不放过他,问道:“不进去吗?”
这么一问,宋蓉的目光也落过来了,顾江年不卑不亢,全然没有其他情绪,反倒是温温跟宋蓉解释:“蛮蛮今夜就在家里睡了,我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劳烦妈妈照顾。”
“你——————。”
“去吧!安心,”姜慕晚还想说什么,宋蓉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 阻止住了她的言语。 她一哽,有些不解。 但未询问。 反倒是进屋之后才不解的喊了宋蓉一句。 “江年不是个会出去乱来的人,把你送回来又说有事情,那肯定是真的了,你别任性。”
姜慕晚:............... 数月之前,宋蓉对顾江年其人还颇有微词, 这才过了多久? 倒戈了? 宋蓉这话,让姜慕晚不管从哪个那方面来听,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懂事情闹脾气的小孩。 可是——————她明明只是知道顾江年肯定是去找席修泽去了。 想根据看看,以免二人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可宋蓉此时都如此说了,姜慕晚不管在言语什么听起来都有那么点像是在辩解的意思,索性她箴言不语不说话了。 以免被宋蓉反过头来教育。 首都素来不缺豪门子弟吃喝玩乐的地方,且高级会所都多是。 一群二世祖,吃的好,睡得好有钱花,便会闲不过的寻求新的刺激。 而西郊赛车场不失为一个极好的选择。 有刺激的项目,又有美女佳人陪着找刺激,也不失为一种人生体验。 这夜、顾江年将姜慕晚送回家之后径直驱车来了赛车场。 因着在外环,路上耗费了些许时间。 到时,已是夜间十来点的光景了。 二楼包厢里,男人长身而立站在窗边,即便是质量极佳的隔音玻璃挡住了疯狂的音乐声,也能看见底下场地里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 一场肉|体的狂欢,在露天场所里就此拉开序幕。 萧言礼站在身后,望着站在窗边,浑身戾气的顾江年。 抬手狠狠吸了口烟,规劝道:“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
“席修泽跟他爹就不是一路人,再者、席谦要真想弄姜慕晚,也不一定弄的到。”
顾江年站在窗边,不言语、 但不管怎么看,都看的出来这男人浑身怒火无处掩藏。 “席修泽也是个可怜人,亲妈死得早,亲爹醉心仕途对他不管不顾,后妈又是个傻逼。”
“所以,你觉得我过的很好?”
顾江年这句漫不经心的话一出来、萧言礼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是啊!这世间人再可怜,谁能可怜的过顾江年呢?,亲妹妹死了、亲妈险些被逼疯了,娶了个老婆还被人请到鸿门宴里去威胁。 这是没出事儿,倘若一旦出了事儿呢? 萧言礼彻底闭嘴了。 不敢在再顾江年的身后比比叨叨了。 再说下去,怕自己活不久。 十点二十五分。 包厢门被人推开。 席修泽跨步进来,只是将进来。 一只杯子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去,而后,在他身后的墙上开了花。 砰的一声,玻璃杯的碎片飞进了他的后脖颈。 鲜红的血顺着脖颈流进了洁白的衬衫里。 萧言礼见此,一哆嗦。 想说什么来着,但见席修泽没说完,所有的话都止住了。 二人的恩怨,他不好开口多言。 顾江年本就是个爱老婆的人,姜慕晚今儿是没被他爹怎么着。 若是怎么着了,顾江年估摸着能阴死他。 而席修泽,想必也知道。 顾江年此时心中有气,且这气。 此时此刻撒出来就好了,若是没有——————等着他的是更厉害的。 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比较简单粗暴,更何况顾江年跟席修泽认识十几年了。 此时把事情说开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是说不开、依着顾江年的手段与心狠手辣。 指不定会玩儿死他。 萧言礼往后退了一步,做好了要是闹出人命他好叫救护车的打算。 席修泽抬手摸了一把后脖子、一摸一手血。 拿到跟前看了眼,见一手血,他微微拧了拧眉,而后将手放下来,望着顾江年道:“以后老东西惹你了,你收拾他就是,我不介意给他买墓地。”
萧言礼:…………… “你以为老子不想?”
顾江年冷声丢了句反问回去。 说白了,在席家父子二人眼里,什么子不教父之过,什么父债子偿之类的话,压根儿就没人信。 席谦对席修泽是又爱又恨。 席修泽对席谦,是只恨不爱。 什么父子之情? 那都是假的。 不存在。 顾江年向着席修泽走近,盯着他看了半晌,看的他浑身发毛、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爬起来。 正当席修泽想询问顾江年想干嘛的时候。 男人幽暗的眸子微微凛了凛:“委屈你去医院里待几天了。”
席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