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今天要做的事,是去汽车厂门市部提车,并办理有关手续。 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终于归属陈扬名下。 正如叶菁所说,加上保险等费用,这辆轿车花了十七万九千三百多块,这还是在有优惠的情况下。 下午四点,提了车的陈扬,来到一个废弃的操场上练手。 这种情况下,凭陈扬的那点技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回家的时候,特别是过小街穿小巷时,陈扬底气不足,车速慢得象蜗牛爬行似的。 好不容易才把车开到自家的车库门前。 下了车,打开车库门,陈扬回到车上,倒车入库。 本来,陈扬可以直接将车开进车库。 现在也是为了练习倒车。 陈扬忙得满头大汗,连着倒了三次,还是没把车倒进去。 锲而不舍,继续倒车。 终于在第七次时,陈扬才勉强将车倒进车库。 在此期间,磕磕碰碰三次,伤痕不大,但新车已变成了旧车。 关好车库门,陈扬再通过车库的小门,直接进了院子。 正好,两个小家伙就在附近玩耍,看到爸爸,扔了玩具跑过来。 小波波埋怨道:“爸爸,你说话不算数。”
陈扬哦了一声,“爸爸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去幼儿园接我们的,可你没有去。”
“噢,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向你们道歉。”
小妍妍问,“爸爸,你干什么去了?”
陈扬道:“爸爸买车去了。”
两个小家伙要看车。 陈扬打开小门,又把电灯打开,再把轿车的车门打开。 两个小家伙围着轿车看看,再钻进车里,在车里又笑又闹。 十分钟后,陈扬喊道:“好了,以后再玩吧。”
陈扬的话,两个小家伙都听,乖乖的从车里出来。 小波波跑去向刘老师和张妈报告。 餐厅里,冷菜热菜已经上桌。 张妈道:“吃饭了。”
搁在以前,都是刘老师喂饭,就在昨天,两个小家伙还需要刘老师和张妈喂饭。 但今天不一样了,两个小家伙要求自己吃饭。 陈扬求之不得,很是支持。 张妈告诉陈扬,幼儿园的老师告诉她,别的小朋友都是自己吃饭,两个小家伙被触动了。 虽然拿不稳筷子,但两个小家伙很努力。 张妈拿来两个小勺子,让两个小家伙先学会使用勺子。 还行,两个小家伙很快上手。 陈扬道:“妍妍,波波,你们俩听好了。以后不但要自己吃饭,还要学会自己穿衣服,自己穿鞋。要学会自己刷牙,自己洗脸。总而言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小妍妍道:“还要帮助刘奶奶和张奶奶做家务。”
陈扬忙问,“这是谁教你们的?”
小波波道:“老师说的。”
陈扬点着头笑道:“好,好。以后啊,一定要听老师的话。”
张妈笑道:“老师说,他们两个的第一天表现不错,很快就与小朋友们融合在一起了。”
陈扬心里欣慰。 晚上,陈扬发现,刘老师搬到楼下去住了。 楼下的客房变成刘老师的卧室,楼上刘老师的卧室变成了客房。 陈扬把刘老师叫到楼上,“刘老师,你搬到楼下去住,这怎么回事?”
刘老师微笑道:“你别多想,我主要是考虑两个因素。”
“哦,哪两个因素?”
“一是为了培养两个小家伙的独立性,我就住在旁边,难免让他俩对我保持依赖。我住到楼下去了,他俩会更愿意自己做事。”
“这算是个因素吧。”
“二是张妈住在楼下,如果我住楼上,会让张妈有什么想法,比方说你是在区别对待。我搬到楼下与她做邻居,更方便我与她打成一片。”
陈扬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不过说好了,你比张妈大十几岁,岁月不饶人,你不能太累着。”
“我没事,我精神头好着呢。”
“我姐已经与张妈谈好了,家务事她多做一点,你少做一点。总而言之,你可不能累垮。”
“你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陈扬笑着问道:“刘老师,你觉得张妈这人怎么样?”
刘老师道:“好人,勤快人,有心人。总之,选张妈是选对了。”
陈扬又是点头,“刘老师,你说选对人了,我就放心了。”
刘老师含笑道:“家里的事,两个小家伙,就交给我和张妈,你就忙你的事去吧。”
陈扬确实有事要做。 不是生意,而是去复旦大学做旁听生。 关于这方面,叶教授早已安排好了。 旁听的课程,也是根据陈扬的情况进行安排。接下来的十月份,陈扬要参加自学考试,他考什么,叶教授就安排什么。 早上,陈扬把两个小家伙送到幼儿园后,再回家开车去叶教授家。 乘客只有叶教授,他的老伴曾教授今天没课。 坐在副驾座上,叶教授笑道:“小陈,你鸟枪换炮了嘛。”
陈扬一边开车,一边笑道:“我压根就没有鸟枪,教授。”
转弯时,陈扬有点狼狈。 “哈哈,你行不行啊。”
“呵呵,请教授放心,我开飞机都没问题,何况区区一辆轿车。”
尽管生疏,但陈扬开得稳当。再说马路上车也不多,不影响安全。 只是初来乍到,陈扬像个路盲,还需要叶教授指路。 到了复旦大学,门卫不让轿车进去。 叶教授下车交涉,并对人和车都做了登记,门卫才打开大门。 陈扬将车开进校园。 叶教授继续指点方向。 终于,车在一幢教学楼前停下。 “小陈,我帮你弄一张出入证,以后你就可以进出自如了。”
“谢谢教授。”
“哈哈,我享受专车待遇,还享受同事的羡慕,我赚大发了。”
果然,不少师生投来关注的目光。 叶教授也挺风趣的,一边下车,一边冲着同事们挥手。 陈扬忍俊不禁。 叶教授没有马上进楼。他从手提包里拿出旁听证,再拿出手写的课程表。 课程表上,正是陈扬十月份要考的三门课,上面写着授课老师的名字、上课时间和教学楼的序号。 陈扬问道:“教授,你在电话里说,我不需要做课堂笔记。我既没教材,又不做笔记,只带两只耳朵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