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求学者黑袍后,学习的欲望又淡下去了。 克蒙分不清自己最想学的知识是哪个,好像哪个问题都不重要,自己哪个也不想学。 “你的表情,怎么还是那么不好?”
局长察觉到克蒙的脸色不对劲。 “来,给你治疗一下。”
局长拿出了一个音乐盒,打开音乐盒,洗漱人心灵的轻音乐缓缓流出来。 石老也拿出一件治愈心灵的物件,不过看见局长已经拿出来,他便不用了,免得两件物品的超凡力量相冲。 “我现在,什么问题也不想思考,让我静静。”
克蒙摆摆手。 克蒙坐在草坪上,看着那扇银色的知识之门,面对它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知识诱惑,克蒙只觉得麻烦。 学习,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首先大脑要记东西,记的东西又多又杂,还得背,并且还得理解,消化成自己的知识。 抽象的,具体的,复杂的东西在克蒙脑子成一团乱麻。 克蒙放空心灵,只要我不去思考,就不会乱。 霎时间,克蒙放松下来,躺在草坪上,身体摊开呈现标准的“大”字姿势。 石老定神看了看,松一口气道:“他没事,那是求学者黑袍的副作用。”
“副作用居然这么严重。”
总局长默然,从克蒙的脸部神态,肢体语言,以及声音中,感受到了对方散发出来的懒散气质。 克蒙真的不想思考了,放空心灵,无视知识之门的诱惑,心中没有杂念,只想睡觉。 不到十秒钟,克蒙真的睡着了。 望着不想思考的克蒙而陷入睡眠的克蒙,局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陷入了沉默。 石老动了动身子,拿出一件隔空搬运功能的特殊物品,“我先把银门拆下来吧,反正也没有人开门。”
“嗯。”
不一会儿,银门被拆下来了,放在平地。 没了墙,银门古井无波。 …… 梦里,克蒙睁开了眼睛,邪神克苏鲁的威压如无形的波纹,呈放射状扩散开来。 懒得思考问题的毛病,在邪神力量的作用下,统统烟消云消。 克蒙望着寂静的拉莱耶,在意识海里刮起了头脑风暴,种种问题在心底浮现,拆解,捋清问题的起源。 克蒙不断思考,寻找可疑的线索。 那扇银门,他还没有开过,但大概率是活着的门,不受克蒙控制,受其他人控制。 门后也不一定真是知识之地。 此外,求学者黑袍也不可信,那是翟玉泉的东西,和门组织搭配起来,过于合拍。 它也可能是具备意识的东西,有故意诱导他的嫌疑。 如果没有求学者黑袍没有本体意识,那克蒙要自省一下了。 自己最想学的知识,真的是解开古神封印吗。 解开古神封印,最大的好处就是解放游戏世界的克苏鲁邪神。 若克苏鲁本体意识还活着,祂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暴露祂的目的。 克蒙想罢,默默地在脑子勾绘出求学者黑袍的身影,进行跨界通感。 长长的黑袍,宽大的兜帽,工整的袍面边缘。 唔,克蒙看见了克系信徒们,看见了克系信徒身上的黑袍。 克蒙怔了一下,好像串味了。 克蒙停止通感,接着再次在脑子描绘样子。 随后,克蒙再次看见了游戏野怪们身穿的宽大黑袍。 又串味了。 克蒙换台,再通感,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些电影,各种各样的黑袍。 “这些黑袍的款式,居然都差不多。”
克蒙也是醉了。 黑袍的样式很简单,雷同的款式也极多,若没有图案作区别标记,容易弄混。 接着,克蒙再通感求学者黑袍,并回忆那种求知欲的感觉。 刚才没有回味求知欲,主要是怕这副身体可能起什么反应。 他有理由怀疑克苏鲁的真正意志仍活着,如果真是它做的,回忆那份古怪的求知欲,可能会翻车? 总之,克蒙真的这样做了。 所幸克蒙担忧的翻车事故并没有发生,这一回克蒙终于看见求学者黑袍。 从感觉上来看,确实是那个味。 不过黑袍好像被关掉了一个封印物中,那儿时间停滞,没有了时间概念。 受到蓝星母星的影响,克蒙的通感并不稳当。 想加深通感,却有一层无形的阻力在阻止。 也就是说,能看,但不是做出过分的事情。 “没有活意识。”
克蒙默默地通感到这样的结果。 克蒙匆匆结束了今日份的通感。 随后,克蒙换台,看橙星那边有什么结果。 结果克蒙看见一大群女性信徒,原地抓狂的样子。 明明她们在前日还是男儿身来着,克蒙记得很清楚。 “果然变女的了。”
克蒙感叹道。 从邪神的观感来看,好像有一种神秘力量在做怪,令克系信徒们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过于古怪,使身体发生了不明的变化。 有的信徒仍在变化当中,还没有彻底变女,男性的那个不能明说的东西正在退化当中。 另外,皮肤的毛孔、粗毛都在收缩。 脸型也稍稍收窄,肩膀微缩,骨头也有极细微的变化。 “是其他信仰的信徒在搞鬼,是谁?”
克蒙身处拉莱耶,无法伸出援助之手。 所幸的是,只有和平监狱发生这样的变化,其他监狱的克系信徒并没有受到变身影响。 而橙星高层,也在为此苦恼中。 特殊信息审核部的人,已经有人发疯了,喃喃自语。 一位男审核人,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女性。 现在还是白天,但对方已经变成女人。 同时,和平监狱的最新消息,也传了过来,大量的男病人变成女性。 女性发疯患者暂时没有太大的影响,她们本来就是女的,无法再次变女的。 李慎早早地起床,看了一眼内部的通讯消息。 “震惊,和平监狱男患者性别反转!”
“各位研究员,请实时上报你们的身体健康情况,以及性别。”
他满脸严肃,缓缓起身,走入厕所。 半晌,年轻的李慎教授又从厕所里走出来。 眸子里,充满了血丝。 他的眼睛一直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拔了拔浅蓝光幕,打字上报自己的实时信息:“性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