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五境，从肌肉骨骼，到血液骨髓，全方位发生蜕变。”
“肉身五境修炼到巅峰，肉身恐怕早已脱离了普通人类的藩篱，成为了超人一般的存在。”
“武道，就是人体进化之路。”
许安平心中暗道。经过余祥的一番解说，他对武道终于有了比较全面的认知，虽然还比较浅显，但总比以前只会懵懵懂懂地修炼要强得多。“对了，既然有蛮牛劲这门功法，必然也有其他的功法，那么不同的功法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比如，用不同的功法，同样修炼到养力境初期，难不成实力还会有强有弱吗？”
余祥摇了摇头。“那当然不会。”
“功法是功法，修为是修为，虽然功法等级的提升，能带动修为境界提升，但两者不是一回事。”
“该怎么解释呢……”余祥沉吟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这就好比开铺子，你开了一间布坊，我开了一间药铺，虽然过程不一样，但目的都是为了赚钱。”
“布坊和药铺，就相当于不同的功法，而通过它们所赚到的钱，就代表着修为境界。”
“钱就是钱，这跟你通过什么铺子赚来的没关系，只是，不同的铺子，赚钱的效率不一样，赚钱的难度不一样，风险也不一样。”
“这就是不同功法存在的意义。”
许安平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最好的功法，修为提升速度最快，难度最低，风险也最小。”
余祥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理论上来说，确实存在这样的完美功法，但无论什么功法，只代表过程不同，结果都是一样的。”
“养力境初期就是养力境初期，实际战力不会因为修炼的功法不同而有什么差异。”
“当然，不同的功法，所能达到的极限不一样，这就好比，你开一间早点铺子，就算再怎么起早贪黑地赚钱，也不可能成为大财主。”
“所以，将一门功法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如果有机会，最好还是改修更好的功法，这就相当于从早点铺子换成了钱庄，前途大大提升。”
许安平恍然点头。蛮牛劲既然是杂役和刚晋升的正式弟子修炼的功法，肯定算不上多么高级，但只要不影响后续的武道发展，那就无所谓了。只要按部就班地提升到圆满，再去考虑更换新的更强功法就行。蛮牛劲的功法全本共有五重，他现在已经达到了第三重圆满，只需要再花九个潜能点就能修炼完成。这时，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问道：“余师兄，蛮牛劲修炼到第五重，修为能达到什么程度？”
“一般来说，能达到养力境后期。”
“一般来说？意思是还有不同的情况？”
许安平讶异地看过去。余祥笑了笑：“刚刚我说过，功法，是提升修为境界的一种手段，并不是等同于修为，所以，同样的手段，在不同的人身上，所能达到的效果也不尽相同，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潜力不一样。”
“例如，同样多的水，装进茶杯里和装进水桶里，效果截然不同。”
“你应该知道，武道修炼，就是炼化出气血之力来滋养肉身，这气血之力，可以类比成水，肉身，可以类比成装水的容器。”
“达到养力境初期，只需要拥有气血之力就行，所以，无论容器大小，基本都没有差别，只要修炼到蛮牛劲第二重就能做到。”
“但想要达到养力境后期，气血之力需要充盈肉身，相当于要将容器装满，所需的气血之力就开始有差异了，有些人可能第四重就能做到，有些人可能需要第五重。”
“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就算有差异，也没有那么夸张，我目前所知的人，全都是在蛮牛劲第五重时达到养力境后期的。”
许安平疑惑道：“那么，哪一种情况代表潜力更高呢？”
“当然是后者，越难突破，代表底蕴越深厚，潜力越高，一个小水池，自然比不上一片大湖泊。”
闻言，许安平更加疑惑了。“那潜力高的好处在哪里？更难突破，也就代表着修炼速度比不上普通人，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缺陷，难不成潜力高的人能越级而战？”
“可余师兄你刚刚也说了，同样的修为境界，身体属性相差不大，那么，实际战力应该只与武技有关？跟所谓的潜力应该没有关联吧？”
余祥摸了摸后脑勺，迟疑道：“潜力的高低，应该只代表着未来成就的高低，说直白点，就是突破更高境界的可能性更大，除此之外，应该没什么不同了。”
许安平点点头，没有再问了。他知道，余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传功执事，对于武道的理解，只比新手小白的自己要强一些，大多时候可能只是照本宣科，根本解决不了自己的疑惑。问得越深入，说不定对方传递出的错误讯息也就越多，反而对自己产生误导，还不如自己慢慢去理解。见他没有继续追问，余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转移话题，开始讲解蛮牛劲的后续两重功法。在玄月门内，正式弟子和执事的地位几乎等同，前者是宗门重点培养的潜力股，后者是负责管理各项俗务的基层管理者。通常来说，新入门的杂役，在一年内将蛮牛劲修炼到第二重圆满，修为踏入养力境，才能晋升正式弟子。而那些超过一年才突破养力境的，就只能晋升为执事。总之，正式弟子和执事，从实力上来说，基本都属于同一个层次，修为起码达到了养力境。却属于两种不同的晋升路线。在一些人眼中，正式弟子虽然没有实质的权力，但未来的成长潜力更大，更有希望成为强者，乃至于成为宗门高层，如果用许安平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相当于储备干部。真正意义上的储备干部。所以，面对许安平这位新晋正式弟子，余祥丝毫不敢怠慢，而是尽心尽力地指导着。详细讲解了蛮牛劲功法的修炼概要和注意事项后，他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示范，然后才让许安平自己练习，他则在一旁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