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八年七月初八,长安,芙蓉园。在乐浪大使馆旁的《芙蓉园刊报》报社门口挤满了来准备刊登广告的商人,乐浪驻唐大使兼报社社长王家胜看到报社门口人山人海,便说到:“大家安静下来,我跟大家说说。”
在场的一两百名商人便安静了下来,又听到王家胜说:“大家好,我是报社王社长,这广告刊登的事由我负责。我宣布以后的《芙蓉园刊报》每个月发行四期,每期发行量不低于六万份,一共有十二个广告位,我们芙蓉园占了三个位置,剩下的九个以价高者得的方法卖出,每三个月十二期更换一次广告,意思是一次广告投放就是十二期刊报,现在开始竞拍!每个人只有一次出价的机会!”
这些商人们一听只有一次出价的机会,咬咬牙纷纷报出了自己能接受的最高价。“我陈氏酒坊出价五百贯!”
“老陈你五百贯顶个屁用,俺老张出八百贯!”
“我怡红院出一千贯!”
怡红院妈妈林大娘看到别人眼中的戏谑之色,怒道:“刊报上没说青楼不准放广告啊,王社长,你说呢!”
“只要不违反大唐律例,不违背道德伦理,都可以登报,各位继续啊,错过了这一次就要等三个月了!”
王家胜又说道。于是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也开始跟上了。“我醉玲珑青楼出一千三百贯!”
“我漱清院出价一千一百贯!”
最后,四家青楼、三家酒坊、两家客栈以合计上万贯的铜钱拿下了这次广告位竞拍,这上万贯铜钱都够李正发行每期十万份的二十期报纸。“叮咚,宿主发行了世界上第一个报纸广告,获得二十万积分!”
世界上第一则名副其实的报纸广告,出自于1650年英国的一份英文报纸《新闻周报》上,刊登的是一则寻马悬赏。因为七天就要印刷十万份报纸,李正为了防止泄露了铜活字印刷的秘密便又购买了上百名奴隶协助工匠们印刷报纸。贞观八年七月十五日,贞观八年第二期的《芙蓉园刊报》又发行了。这一次还在其中一个自留的广告位里刊发了报社的广告:在长安城范围内,只要一次性支付每期二十份以上、连续订购一年并支付四百文跑腿费的,即最少十贯一年,每期报纸直接送货上门,有意者请到芙蓉园报社处报名交费。这个消息一出,立马就有人跟风,上至皇官大内、六部衙门,下至富人家宅、普通酒馆都纷纷有人带着钱过来订购,李世民更是订了足足上百份用来给后官妃嫔和皇子公主们打发时间。而那些登了广告的,不管是做皮肉生意的、卖酒的、供人下榻睡觉的老板掌柜们都赚了个盆满砵满,这人流量比平时多了好几倍,让那些没有拿到广告位的掌柜锤胸顿足,后悔不已!到了七月二十日,李正在芙蓉园里的工坊全部开工建设了,现在李正赚钱的行业除了制盐工坊、报社、酿酒工坊、玻璃工坊和香水工坊外,还多了个制糖工坊。前面已经说过,唐代除了少数上层贵族能吃到蔗糖外,大部分平民还是以吃飴糖(麦芽糖)为主,而唐朝时期糖一两价格贵则20文,贱则10文,天竺传过来的石蜜〈蔗糖)价格约为 60文。制糖工坊里也有上百名从西市买来的奴仆,他们一早就起床用饭,马上准备干活了。因为李正手上有这些奴仆的卖身契,他们都属于李正的私人财产,所以都是没有俸禄的,但是毕竟李翔宇是黑心资本家而不是那些后世的所谓企业家,这些奴仆都享有四人间的集体宿舍、三餐有肉、每天工作四个时辰和逢七休一的待遇。金胜曼睡得正香,却被李正用挠痒痒的方式给弄醒了,让她很不高兴,便埋怨道:“昨天弄到这么晚才睡觉,今天起那么早干嘛?”
“不干。”
李正笑呵呵地说,金胜曼跟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啐道:“登徒子。”
“我刚刚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一种把深黄色的石蜜提炼成白砂糖的方法,你想不想学?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李正边说边用手抚摸着金胜曼的秀发。“白砂糖?”
金胜曼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不是白雪一般的糖,便撒娇地说:“老公,快带曼曼去看看吧!”
接着李正就牵着金胜曼的手到了制糖工坊,这里早已经堆积了一万两重的石蜜,唐至清朝时期,一两等于37.3克,即373公斤。李正在金胜曼耳边低声说:“等下你好好看,学到的才是自己的。”
见金胜曼点了点头,李正便吩咐这上百名奴仆,毕竟自己不是那些良心企业家,自己的工人还是要干活的。李正让奴仆们先去架起二十来口大锅点上柴火,然后便叫他们把石蜜倒进去熬煮。然后他对金胜曼说:“这叫熬糖,要通过观察糖汁沸腾时的水花形状来控制火候,等到水花呈现细小的泡沫状,好像煮沸的肉羹时,就可以用手捏一下试试看,要是粘手的话就表示糖已熬好了。”
熬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时的糖浆还呈黄黑色,李正叫人把糖浆用桶装起来,让它慢慢凝结成糖膏。等糖膏凝结完成后,李正又拿过一个陶器递给金胜曼,说:“曼曼,这就是今天隆重介绍的用陶土烧制的、形状类似于漏斗一般的瓦溜,这个就是制糖的神器。”
金胜曼被神器这个词震撼了一下,连忙接过这个瓦溜看了看,只见它上面宽下面窄,底部有小孔,心想这不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陶器嘛,干嘛说得这么高大上。李正接着让奴仆先用草把瓦溜底部的小孔塞上,再放在一个干净的陶缸上固定住,再把桶里的熬好的糖膏倒进去,等糖膏凝固后又叫人把塞在小孔里的草拿掉。“曼曼,接下来是最后一步了,就是把黄泥水倒上,你且先看看。”
李正说。金胜曼惊讶道:“黄泥水可以制糖?”
随后她看到李正舀过一勺黄泥水淋在了瓦溜上,里面黑色的糖蜜马上就被冲进下里的缸里,留在瓦溜里的全部是白糖了。金胜曼瞪大了眼睛看着瓦溜,李正叫人把瓦溜里的糖取出来,得意地说:“这最上面的便是白砂糖了,而下面的一层就稍带些黄色杂质,等下就看看能不能再提纯一次,这个方法就叫做黄泥水脱色法。”
明代学者周瑛所修《兴化府志》记载,黄泥脱色法“旧出泉州,正统间莆人有郑立者学得此法”(正统为明英宗年号)。后来又有黄仕等所撰的《泉州府志》,认为这种方法是元代泉州府安南人黄姓者在制糖时因“墙塌压糖,去土而糖白”从而发明的,“后人遂效之”。金胜曼高兴地说:“曼曼知道了,老公你真厉害!”
要不是顾忌到身边有人,她都想给李正一个吻了。“哈哈,先别高兴,除了白砂糖,还有其它糖呢?”
李正说。